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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這頭正念著書,準備明天就開始童試,不知不覺肚子餓了,就夾起了邊上的糕點,一咬下去,好家伙,一顆牙掉了下來。薛蟠就覺得嘴巴里面有點不對勁,把滿口的東西吐了出來,就在碟子上看到了微微沾著血絲的小牙。他看了看銅鏡,哭笑不得,這是成了無齒小兒了,雖然本來他就是小兒。哈哈!宋詮看著徒弟閉緊嘴巴,不愿開口的樣子,和平時一派小大人的樣子倒是相去甚遠,心里直樂呵,這可是要畫下來可是不錯的紀念。以后,可以用來作弄蟠兒的,給我看看,這就是那顆牙啊,留著留著,你這一口牙還有幾年要換呢?怎么就不說話了?先森薛蟠這一開口倒是真的漏風了,又是閉緊了嘴巴,這樣的尷尬他可是很久沒有過了,這日子過的都忘了還有這樣的事情了,換牙什么的,真會讓人說話透風的。真小孩不計較,他這個假小孩可是在乎面子的,還好就是在家里。蟠兒這可不行,改明兒你就要去考試了,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跟大人們還是要問好的,你可安心吧,沒人會笑你的。宋詮看著薛蟠這小孩臉皺著的樣子,又是偷笑了起來,沒辦法能看到平時清冷的人成這樣不容易,他真的考慮作畫紀念,要說他自己兒子當年長大的時候,怎么沒有見著這么好玩呢。不開心了,薛蟠決定還是避著先生,先去看看寶釵,還在咿咿呀呀的meimei總不能笑他,都是無齒小兒么。啊,給我仔細看看,蟠兒這是要換牙了,以后可是要注意著牙齒了,特別是平時里的漱口茶千萬別忘了。薛父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在屋里對著薛蟠說道,也不去看薛母捂嘴笑的表情,讓蟠兒郁悶的樣子。薛蟠點點頭,他當然記住了,這是古代沒有拔牙鑲牙一說,保護牙齒是一個吃客的基本。就是薛父說的這茶,是飯前飯后都可用的,偏用濃茶,也是清口的作用。大慶朝的時候已經(jīng)有牙刷了,牙膏倒是不見到,普遍大家都用青鹽代之,飯后的清口也是極為重要的。別想著這些了,蟠兒明天就要去考試了,可是放松點,大不了等來年。薛母其實是自己心里頭緊張,都拉著薛父說了好幾個晚上了,想著考上了童生的高興,又想著考不上要怎么安慰兒子,最后才憋出了這句話來。這可是沒什么問題吧,薛父與宋詮都是這樣想的,只要沒有意外。☆、22、驚雷落陰謀二月初的時候,一份秘折被送到了皇上的手里,里面寫著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兩淮一帶接連幾個防汛的堤壩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坍塌,有的是有了小的損壞,而另一些則是從底部的石塊上出現(xiàn)了毀壞。但是這些堤壩倒不是在主要的河道入口上,那些地方都是些小縣城,幾經(jīng)查證沒有認為破壞的痕跡,而是自然的風化損毀。老三,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在御書房皇上叫來了三皇子與五皇子,他們都在工部里當著值,不過郇昰是今年剛剛被父皇扔進去的,說是要給他一點事情做。三皇子郇昶恭敬地接過了父皇手中的秘折,這上面說的幾個地方雖是小縣城,但是在兩淮流域離著揚州、金陵這樣的繁華之地已經(jīng)很近了。兒臣記得根據(jù)工部的資料記載,這些堤壩都是前朝修建的,但是在十年前都被重修修繕過,要說才十年的時間,就損毀到這樣的程度,卻是有點過于快了。老五,你那些工部的資料看完了嗎?皇上轉而去問郇昰,就像你三哥說的那樣,這個損壞速度,是有點快了,對了十年前去那里重修的人,是李銘吧,這個老家伙倒是走得快,現(xiàn)在那里修繕的資料留的全嗎?郇昰腦中過了一遍,工部的東西又多又雜,他才進去小半個月也不到,不可能什么都能清楚的記住了,不過也算巧兩淮的他還就是看了,這不是盤算著能去那邊看看嗎,總是要摸清楚情況才行。李銘大人留下的修繕資料都還在,沒有被那場大火燒了,不過都是后來副官謄寫的副本,最開始的記錄只有揚州一個地方的了。說起來十年前,大慶朝的一切都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于是今上開始興修水利,主要是準對黃河一帶,而兩淮流域因為前朝的堤壩還可以使用,就先進行了修補而不是新建,當年主持這件事情的人就是已故的李銘大人。那個差事完成的不算順利,就在三年后工程快要結束的時候,李大人所住的府衙突然失火了,還好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人員傷亡,但是最原始的工程記錄的冊子們卻是被燒毀了,搶出來的是為了以防萬一的副本。這場大火讓李銘險些被燒毀了臉,好在當時他藏身到了一個水缸里,才避過了一劫,只是這樣也使他肺氣不足,后來故去時候才四十多歲。那個時候的火勢兇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今個仔細查查那些副本,然后動身去一次兩淮。趕在夏季的潮汛來之前,把這事情給查清楚了。朕已經(jīng)派劉宇前行一步,去往揚州,先把那些損毀的地方給加固起來。是,父皇!郇昶與郇昰齊齊領命,準備一查兩淮堤壩之事。五弟,我們在如皋縣已經(jīng)有小半月了吧。郇昶與郇昰正徒步在一條山間小道中,他們帶的侍衛(wèi)不多,加上他們才一共四人,為的就是避人耳目,而到今天為止,凡事出現(xiàn)了堤壩損毀地方的縣城他們都已經(jīng)走過了。前頭,劉大人也已經(jīng)修繕了幾個地方了,村民們也都說沒有什么陌生異常的現(xiàn)象,這事情多半和當年的修繕不到位有關,你說呢?郇昰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三哥郇昶,這兩個月一路他們兩人倒真是在一同辦差,都沒有離開過彼此,卻是讓他看到了這個三哥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他也不像在父皇與大臣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爭。太子是皇上的心頭好,二皇子是個紈绔,三皇子與世無爭,五皇子是個面癱,六皇子平易近人,余下的兩位還小,這是京城人的認識。郇昶并沒有指著他這個五弟會馬上回答,而事實上除了父皇問話的時候,他的五弟會多言幾句,平時都是沉默寡言的很,讀得書也是傳統(tǒng)文士不怎么碰的西洋之學。當年,也透出過風聲,說是修繕的銀子短缺了一部分,不過后來被李銘證明為誣告,現(xiàn)在看來并非空xue來風,這幾個縣城的衙門可都不錯,那樣子可不像是他們平時報上朝廷的收成持平,沒有過多的銀錢。幾個縣城的帳里面是有點問題。在郇昶說了一大串之后,郇昰總算是冒出了一句話。郇昰講話要當面聽,才能感覺這個語調的不對勁,就像是一條直線,不帶起伏的聲音,這個毛病皇上讓給改,卻是在宸貴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