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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搏擊學員的名字:應少則。葉宇征表情有一瞬間的怔忪,他看著應少則高大修長的身影越眾而出,緩步走到教室中央,站在他面前。教官下達了開始的指令,通常來說,先上場的學員可以先行對對手發(fā)出攻擊,然而葉宇征與應少則卻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動。詭異的寂靜足足持續(xù)了有三分鐘,起初大家還保持著安靜,后來就逐漸竊竊私語起來。陸達蒙捅了捅羅生:喂,羅生,他們倆在干嗎?羅生沒說話。難道他怯場了?羅生也疑惑地看著葉宇征,他對葉宇征的性格很了解,性子有點冷淡,有點生人勿進,然而個性卻獨立,果斷,處事有條不紊,從不感情用事;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處理得游刃有余,越是遇到困難的處境卻越是冷靜。只不過是一場搏擊,怎么可能怯場?教官看著僵持在教室中央的兩個人,出言簡略地提醒了葉宇征一聲。葉宇征卻依舊一動不動,他的薄唇緊緊抿著,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應少則從未見過他如此糾結的表情,不由得朝他走了過去,他距離葉宇征只有半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低下頭低聲問他:葉宇征?你在想什么?他明顯看到葉宇征臉上的表情翻來覆去變了好幾次,好半天才凝固下來,他微抬起眼,看向應少則:你只一瞬,應少則就忽然明白了葉宇征在糾結什么,他竟然在顧慮著自己的身孕!信口雌黃應少則一時有些頭疼,他忽然有些后悔那天的舉動。當時不過是看葉宇征那認真的樣子覺得有趣,很少喜歡開玩笑的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地戲弄了他。當時卻是沒想到自己會同他有交集,否則也不會多此一舉,以至于現(xiàn)在還要費腦筋地將謊話延續(xù)下去。他又朝前走了半步,身子微微前傾,探到葉宇征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不用擔心,已經引掉了。葉宇征驚訝地看著應少則,看著他以極其優(yōu)雅的氣度說出這句幾乎令人難以啟齒的話。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應少則平坦的小腹,好半天才猶豫著問:你,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他并不知道男人懷孕是什么樣的,可他知道女人流產后都是很虛弱的,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應少則看著葉宇征少有的目瞪口呆的樣子,忽然覺得可愛極了,收回了剛剛還覺得后悔的想法。他微微頓了一下,接著一臉正經地信口雌黃:我是特種生,身體與尋常人不同,不會受到影響。葉宇征還是有些猶豫,就算身體素質再怎么好,終歸對身體也是有傷害,對著一個剛剛引產過的人,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兩個人在教室中央僵持了許久,底下的部分學生已經開始大聲議論起來,應少則見葉宇征還是一臉的猶豫,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身子又微微前傾,小聲道:要不要試試?葉宇征只一怔愣,應少則已經對他發(fā)起了攻擊,應少則的父親應道封,是東部區(qū)警務處的副處長,應少則很小便在他的指導下,開始練習各種類型的搏擊技巧與槍法,在其他孩子還沉浸在游戲當中時,他已經能夠熟練地模擬與犯人搏斗。等他長到了十六歲,搏擊技法已經十分純熟。他的攻勢迅猛凌厲,逼得葉宇征連連后退,葉宇征一方面因為他攻勢強大的襲擊有些驚到,另一方面也是始終擔心他的身體剛剛引產過,不免有些束手束腳。葉宇征的自由搏擊技巧很高,然而應少則的實力也并不低于他,現(xiàn)在他被雜念束縛,不能完全發(fā)揮出應有的實力,很快就被應少則占了上風,眼看著應少則的招式越來越凌厲,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葉宇征的頹勢也越加明顯。因為要顧忌他的身體,同時還要躲避他凌厲的攻勢,雙重負擔之下,葉宇征的后背都被汗水微微打濕。避過應少則忽然而來的一記襲擊,葉宇征慣性地抬腿橫掃過去,然而這招剛出了一半,他忽然猶豫地一頓,比賽中任何微小的一個猶豫,也足以決定勝負,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瞬,應少則迅速地一個過堂掃,接著膝蓋一扣,反手一壓將葉宇征按到了地上。應少則左膝壓制著他的下半身,右手肘按住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試過了感覺如何?葉宇征被他壓在身下,冷淡地看著他:不好。哦?應少則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更喜歡哪種?葉宇征眼睛一瞇,右腿忽然猛地一抬,應少則一時不備,向左微微一側身,葉宇征瞬時朝一旁滾了出去,隨后穩(wěn)穩(wěn)地停住。接著,朝應少則毫不留情地發(fā)動了攻擊。葉宇征反應迅速,動作敏捷,更重要的是,他雖然不是特種生,攻擊的力道卻很大,若是被掃到了一拳一腳決不會好過。應少則一邊接下他迅猛的攻勢,一邊暗自有些心驚,在自由搏擊中,兩人對決時先出手的未必有優(yōu)勢,因為一個好的選手可以通過對手的進攻掌握他的招數(shù),從而尋找到他攻擊中的漏洞與弱點,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剛剛他先行對葉宇征發(fā)起了進攻,表面上優(yōu)勢盡現(xiàn),卻也讓葉宇征摸清了他招數(shù)的套路,然而對于葉宇征的套路,他卻一無所知?,F(xiàn)下,他的每一次進攻,葉宇征都能輕松地化解,而葉宇征的攻擊,卻明顯讓他有些吃力。兩個人你攻我守,你進我退,動作一式比一式敏捷,招式一下比一下凌厲,不知不覺竟僵持了足有半個小時之久,底下的學生也被他們迅猛的攻勢驚住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互相攻擊。葉宇征的攻勢猛烈,防守卻極為嚴密,幾乎毫無破綻可攻,好不容易應少則才尋到他的一個不防,猛地朝他的破綻攻去。葉宇征眉頭一皺,忙朝后退,應少則正趁著他的這個不備一拳襲了過去。葉宇征僅僅朝后退了半步,忽然身體開始朝后仰,應少則的這一拳出了一半就意識到不好,然而慣性已經帶著他朝葉宇征的方向沖去,他還未來得及向后收力,葉宇征兩只手臂已經緊緊地箍住了他,接著只見他腰部極為柔韌地朝后仰去,以腰為支點,雙手猛地一個使力,直直將應少則摜了出去!這一下的力道很重,應少則根本反應不及就被摔到了地上,葉宇征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身子呈弓形,忽然腳下使力,整個身子騰空躍起,朝后翻了半周之后壓在了應少則的身上。他膝蓋使力制住應少則,將他狠狠按在地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應少則被葉宇征壓在身下,抬眼看他。因為剛經歷過極度激烈的搏擊,葉宇征原本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他呼吸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