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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征問蘇女蘿。就在前面的那片樹林里。應少則也轉過頭看蘇女蘿,問道:具體的地點還記得嗎?蘇女蘿看了一眼前方濃密的大霧,臉上沒什么把握:我盡量。葉宇征與應少則跟在蘇女蘿身后又走進了那片大霧之中,這時候山谷中的濃霧要比之前更加濃烈了一些,幾乎看不到前方的人影,幾個人不得不離得極近,以免迷失了方向。而且因為濃霧的關系,幾個人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原本幾十分鐘的路程,如今要走一個多小時。葉宇征的頭發(fā)都被霧水打濕了,他抬手蹭了下濕漉漉的額頭,問蘇女蘿:還要多久?因為被濃霧遮擋住了視線,路程變得更加難走,蘇女蘿顯然已有些體力不支:就快到了。幾個人又走了大半個小時,一片幽暗的樹林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蘇女蘿停下腳步,對其他兩人道:就是這里!葉宇征也停下腳步,認真打量起這片樹林來,其實說是打量,不過是摸索著看,因為大霧太濃的緣故,他根本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色。葉宇征停頓了一下,轉頭問蘇女蘿:女蘿,羅生的衣服碎片呢?蘇女蘿放下背包,從里面掏出一片衣服的碎片,碎片上面沾染了濃重的血跡,看得葉宇征臉色一白。他盯著那片碎片,握著碎片的手指不自覺地輕微抖了下。應少則見到葉宇征忽然無措的神情,心里驟然一疼,低聲道:宇征葉宇征朝他搖了下頭:我沒事。果然,他很快就恢復了注意力,開始在昏暗的樹林里一點點搜尋起來。應少則瞇著眼看著眼前不辨顏色的樹林,吩咐其他兩人道:小心一點,這里可見度太低,不要走散了。幾個人靜默地認真找尋起來,然而樹林的面積太大,因為濃霧的關系又看不清楚路,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線索實在是非常困難。應少則正冷靜地四處查找著,眼光卻忽然一頓,身邊的葉宇征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猶疑,問道:怎么了?應少則沒答復他,而是抬手將他攔到了身后,隨即悄步朝前方走了過去。一邊的蘇女蘿見狀臉色變了一下:什,什么事?應少則走到一棵直徑有六十公分的大樹前,停住了腳步,抬手在什么東西上按了按。葉宇征也走了過來,目光落在他手下按著的東西上:這些藤條有什么問題嗎?只見粗壯的樹干上彎彎曲曲地盤踞著一根濃綠色的藤狀植物,藤條有三指粗,上面零星地遍布著一些尖銳的細刺。應少則有些出神地盯著手下的藤條,忽然抬手用匕首朝藤身猛地割了一刀,藤條頓時被削掉了一段,掉落在了地上。那藤條在落地時發(fā)出了輕微的啪的一聲,隨后四周又恢復了平靜。沒什么。應少則搖了下頭,剛剛在遠處,他恍惚中仿佛看見這根藤條輕微動了一下,于是特地過來確認,看來不過是他一時眼花罷了。他剛要轉身離開,葉宇征卻猛地按住了他的手,極低聲地道:什么聲音?應少則一頓,也側耳靜聽,只聽得一片靜謐的樹林當中,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響,那聲響極輕,悉悉索索的,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葉宇征與應少則對視了一眼,極為默契地放輕了腳步,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一點點走過去。隨著他們一點點走近,那聲音也一點點清晰起來,仿佛是什么東西在啃噬一般,還混合著濕噠噠的口水聲音。等到距離更近,一團黑乎乎的影子逐漸顯露出形狀來,葉宇征這才發(fā)現(xiàn),一只還未成年的幼豹,正低著頭呼哧呼哧地咬著什么。蘇女蘿幾乎不假思索地就沖了上去!不知是不是他的氣勢太過可怕的緣故,原本看見人會攻擊的幼豹抬起頭后,竟然停頓了一下,隨即轉身就逃竄開了。葉宇征沒去管那沒有一點豹子精神,光顧著逃跑的幼豹,而是跑到了那幼豹剛剛低頭啃噬的地方,只見地上散亂地擺著零星的,快要被啃噬干凈的尸塊,還有一些粘著血跡的白骨。葉宇征整個人完全僵住了,直愣愣的盯著地面上的白骨。應少則眉頭一皺,幾步走到了他的身旁蹲下來。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葉宇征眼神忽然動了一下,轉到了一旁,他盯著那個方向,低聲問應少則:那是什么?應少則朝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粉紅色的物件孤零零地躺在草叢里,因為顏色鮮艷,十分顯眼。應少則起身將那個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個精巧的軟皮錢包。葉宇征盯著應少則手里的錢包,磕磕絆絆地開口:這是羅生的是羅生的他低下頭,雙手捂住臉孔,接著渾身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羅生的應少則抱住葉宇征,他看著葉宇征的樣子心里疼得厲害,幾乎喪失了理智,不管葉宇征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翻臉,不假思索地就要開口告訴他這不過是實習而已,羅生也根本沒有死。宇征,你聽我說,其實這不是羅生的。葉宇征身子一僵,慢慢抬起頭,看向蘇女蘿:什么?我說這不是羅生的。蘇女蘿撿起一根樹枝戳了戳地上的一塊皮膚組織,隨即很是嫌惡地皺了皺眉:雖然從骨骼上來看是成年人的沒錯,但瞧著這塊皮膚的腐爛程度,不可能是羅生的。葉宇征有些迷惑地看著蘇女蘿,一時還是沒辦法恢復情緒。蘇女蘿又解釋道:我對檢驗科的內容很感興趣,自己業(yè)余的時候修習過一點。他看到葉宇征在聽到他說,自己修習過一點檢驗內容時一臉不信任的表情,眉毛豎了起來:喂,宇征,你那是什么表情?雖然我特種能力差了一點,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長處好嗎!你沒聽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嗎?我敢肯定,這具尸體絕對不是羅生的!葉宇征的情緒終于緩和過來了一點,他拿過應少則手里的錢包,打開翻看了一番,錢包上沾了些泥土,略微有些臟,但卻并沒有任何血跡之類的痕跡。蘇女蘿也抻頭朝葉宇征手里的錢包看了看:這錢包上面這么干凈,會不會是羅生不小心落下的?應少則沉默了一下,否定了他的看法:我更傾向于他是迫于某種外界的壓力,將錢包落在了這里,之后被這種外力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