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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低頭吻了吻他冰涼的額頭。轉(zhuǎn)過頭冷冷地問醫(yī)生:可以開始了嗎?經(jīng)過了剛剛的那場惡戰(zhàn),醫(yī)生也是滿頭大汗,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連忙道:隨時可以開始。厲綏應(yīng)了一聲,彎身將葉宇征打橫抱起,步履生風(fēng)地朝外走了出去。厲綏剛將葉宇征放在冰涼的手術(shù)臺上,幾個一身白衣的護士就圍了過來,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服。葉宇征弓著身子躺在冷硬的手術(shù)臺上,冷汗順著額頭留下來,打濕了濃黑的眼睫,他的牙齒止不住打顫,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厲綏。厲綏的眼光一秒鐘都沒有離開他,這時候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就將頭探了過去,低聲問他:嗯?葉宇征微瞇著眼看著他,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吐了幾個詞,只是他牙齒抖動的頻率太厲害,厲綏幾乎將整個人貼到他耳邊,也沒能聽清他說了句什么。他抬手摸了摸葉宇征冰冷的臉頰,試圖安慰他:別擔(dān)心,不會很痛,一會就好了。護士很快給他換好了手術(shù)服,將手術(shù)燈調(diào)整到合適的亮度,葉宇征似乎被過于明亮的燈光刺了一下,瞇了瞇眼睛。厲綏一直一寸不肯離地守在葉宇征身邊,這時候見醫(yī)生取了麻醉針過來,幫忙伸手將葉宇征的身體固定住,在醫(yī)生掀開他手術(shù)服的時候靠近他叮囑:要注射麻醉針了,別亂動。葉宇征一言不發(fā),垂下了眼,事實上他根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醫(yī)生顯然對他的身體情況很了解,鎮(zhèn)定劑的劑量下得很足。葉宇征感覺到脊椎下部很輕微的一疼,一股冰涼的藥液被推了進去,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整個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一陣昏天黑地的困倦之感席卷而來,他勉力支撐起全部的精力,濃密的黑睫抖了半天才沒有就這樣睡過去。醫(yī)生抽掉注射器,扔到一旁的托盤里,其他人也開始按步驟有條不紊地cao作起來,這期間厲綏一直守在葉宇征身邊,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反對他的這個舉動。葉宇征被擺放著平躺在手術(shù)臺上,眼睛上被罩上了眼罩,僅剩的幾種感官被剝奪,仿佛完全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一般。而正因如此,聽覺卻變得異常敏銳,他聽到手術(shù)刀被拿起的聲音,從細(xì)微的摩擦聲幾乎可以感受到刃口的鋒利程度。就在他感覺到那柄手術(shù)刀即將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猛地傳來一聲巨大的撞門聲。然后是凌亂的腳步聲,激烈的打斗聲,護士尖利的叫喊聲,緊接著他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葉宇征臉上的眼罩被揭開,他瞇著眼適應(yīng)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明亮光線,模糊的視線里一張極其英俊的臉孔一點點清晰起來。他靠在那個人的懷里,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停頓了幾秒鐘才低低抱怨了聲:怎么這么慢應(yīng)少則這時候的臉色幾乎是鐵青的,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手不會用力過大將葉宇征弄疼事實上沒什么關(guān)系,因為他根本也感覺不到。他低下頭,蒼白冰涼的嘴唇在葉宇征的額頭上印了一下,滿含歉疚道:宇征,抱歉,我很抱歉。葉宇征朝他笑了一下,接著頭一歪,就在他懷里昏睡了過去。應(yīng)少則有些怔愣地瞧著葉宇征沉靜的面容半晌,又低下頭在他額上碰了碰,才將他軟下的身子交給站在自己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蘇女蘿:幫我照顧他。隨后眼神冰冷地盯著不遠(yuǎn)處被他一拳撂倒的厲綏,朝他走了過去。*******葉宇征一點點睜開眼,入目的是獨立病房里雪白的墻壁。他挪動了下酸軟的四肢,覺得非常疲倦,渾身乏力得厲害。他剛一動,蘇女蘿就湊了上來,將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葉宇征的確覺得口渴得厲害,就將水杯接了過來:多謝。他剛開口就是一驚,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幾乎辨別不出來。蘇女蘿面上的顏色也不大好看,但他還是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葉宇征勸慰道:別擔(dān)心,你只是被注射了過量的抑制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他嘴里說著,眼眶卻微微發(fā)紅,終究忍耐不住低低咒罵了一句:這個人渣!葉宇征朝他笑了一下,挑了挑眉:我不是沒事了。蘇女蘿只含糊地嗯了一聲,卻老半天都開不了口,葉宇征見他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受,就朝外面打量了一眼,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少則呢?哦,蘇女蘿抽了下鼻子:他一時半會過不來。葉宇征有些奇怪:為什么?蘇女蘿抬手又給他倒了杯溫水:別擔(dān)心,他只是在警署做筆錄,畢竟厲綏讓他揍得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葉宇征接水杯的手一頓,看著蘇女蘿。你當(dāng)時睡過去了,應(yīng)少則將你交給我之后就去收拾那畜生了。我原來知道應(yīng)少則厲害,但沒想到他能那么厲害,厲綏那樣個人都被他揍得辨不出樣子了,后來要不是唐柏拉住他,估計他能直接把他揍死。蘇女蘿搖了搖頭:他是活該,但要真的揍死了可就不好辦了。葉宇征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都沒開口。蘇女蘿兀自又接著道:不過這樣也夠他受的了,人直接被拉進了急救病房,估計短時間之內(nèi)是醒不過來了。估計厲竟廉在監(jiān)獄里聽到這個消息得直接昏過去,他還心心念念這個有用的兒子來救他呢!厲竟廉怎么會在監(jiān)獄?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那是他咎由自取,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慢慢講給你。葉宇征閉上眼,將頭靠在了床頭上,這接連幾日的變故的確讓他身心俱疲。那個,宇征,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再睡一會?葉宇征勉強打起精神,側(cè)過頭問他: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雖然你沒什么大的毛病,但狀態(tài)太差了,怎么樣也得再住幾天。葉宇征下顎微收,朝蘇女蘿笑了笑:女蘿,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用不著在這里陪我。蘇女蘿顯然也是疲倦得夠嗆,臉色一直懨懨的,這時候危險過去,整個緊繃的神經(jīng)都松懈了下來,要不是努力撐著眼皮估計立刻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