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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我伸手摸了摸,滿是水痕。 西子是在安慰我,或許他是在覺得我是因為饑餓而哭的,或許他是覺得飯能安慰哭泣的人,但不管他是怎么覺得,至少,在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飯,還是這么的重要。 我伸手去擦臉上的眼淚,這樣子哭還要讓一個小孩來安慰總是不好,可是手指都還沒有碰到臉,眼淚就已經(jīng)再次滾落了出來,guntangguntang的,我總手背去擦,用衣袖去擦,卻怎么也擦不干。 那天晚上,我蹲在一本書,一碗飯,一個人的面前,用外套的衣擺捂住臉,狠狠的哭了出來。 西子站在旁邊拿起筷子夾起一根豆角遞到我面前,拍拍我,示意我吃了就好了。 西子是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人,那樣小小的年紀,自己滿懷著悲傷也不會當人別人獨自難過,但是他的遭遇卻如此單純美好的他變得沒有辦法讓世界所理解,如果西子有一段正常的經(jīng)歷,那么西子一定會是一個受很多人很多人喜歡的人。 我想那天晚上我之所以哭,可能是因為西子。 ☆、coco 在回到孤兒院的第三天的上午,我找出了我走之前藏好的身份證,在市區(qū)一條不是很繁華的段位找到了兩份工作,一份上午,一份下午,上午的是在一家咖啡廳,下午的是在一家桌游吧,他們通知我,第二天開始正式上班。 本來我也想找一份全職工作,只是并沒有那么好的機會,我只有選擇了妥協(xié)。 我在回到孤兒院的第四天開始了我新的生活。 我想,只要肯努力,總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只要你要求不高,愿望總是會實現(xiàn)的。 我想,哪怕我承擔不起那么多,分擔一點點也總是好的。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四十五趕到咖啡廳,九點鐘正式上班,當時我去應(yīng)聘的時候我還在好奇為什么咖啡廳早班還需要那么多的人手,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家店雖然位置不好,但是來喝咖啡的人卻很多。 咖啡廳十二點半下班,桌游吧下午兩點半上班,意味著我中間有兩個小時的空閑時間,這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我總是在咖啡廳下班之后一路走到下午上班的地方,中途會路過一個包子鋪,可以買兩個包子中午吃。 一路這樣走過去,桌游吧就差不多開始開門營業(yè)了。 以前上學兼職的時候,做的也盡是這樣的工作,所以不存在所謂的不適應(yīng),只是工資不高,咖啡廳的工資是一個月一千四,桌游吧的工資是一個月一千二,在這城市里,拿著這么多的薪水,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可是,有一點就是一點。 由于上班并不方便,所以其實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每天一大早來不及吃早飯就走了,因為孤兒院早上七點半才開餐,晚上七八點才會回。 工作后的第一天回去,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從早站到晚,雖然沒干什么太大的事,可是突然之間就是受不了,回去的時候還剛好碰見院長,我強打起精神來叫了一聲院長,院長現(xiàn)在我前面,看我的表情一臉擔憂,院長看我的時候,我的心里充滿了心虛和羞愧,院長看著我,問我說,“身上怎么這么大的煙酒味?” 我當時就被問愣了,最后編了一個理由說辦公室里有一個男同事愛抽煙搪塞了過去。 自從那次,每天回去的時候我總是會害怕院長問我今天工作的怎么樣,因為我不知道怎樣的回答才不會露出破綻,說少了怕不像,說多了怕言多必失。 桌游吧里去的一般都是年輕人,大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群一群人的來,一群一群人的走,我的工作也很簡單,客人來了的時候就安排好座位,然后點單,最后給客人推薦指導游戲。 做完這些后就不會有太多的事,但是這不意味著你可以注意,你需要時時注意,如果客人需要服務(w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服務(wù)行業(yè)里最忌諱同顧客發(fā)生矛盾,所以無論何時,我都會記得用最好的態(tài)度,去細心滿足顧客的每一個需求,只是你總會遇到那么一兩個無理取鬧的人讓你無力招架。 上班的第三天下午,來了兩男三女五個人,其中有一對情侶,同事另一個小女生接待的,替他們安排了一個靠墻的對排的座位,一對情侶做在了一邊,另外三個人坐在了另一邊。 小女生回來的時候偷偷的跟我們說,那五個人,關(guān)系極其錯綜復雜,三個女生是閨密,兩個男生是朋友,他們中間有一對情侶,但是那個男生之前的女朋友是現(xiàn)在女朋友的閨密,也就是坐在他自己正對面的那位女生,明明是一場相愛相殺的戲份,可是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們還能如此平靜的坐在一起,真是可歌可泣。 當時大家聽了,并不怎么相信,因為那一桌人看起來十分的和諧,不像是有這樣的矛盾的樣子,所以大家不由的感嘆說,只是去點了個單就能分析出真的多,也挺可歌可泣的。 半個小時候,我從衛(wèi)生間上了一個廁所出來,剛好碰見那一桌人再叫服務(wù)員,我過去問他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一個漂亮的女生,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故事里的那個前女友,很是禮貌的問我,問我是否有芥末,是否能給一點。 他們在玩游戲,輸?shù)娜藨土P是吃芥末,女生兩邊的人起哄的笑,我看了一眼對面坐的那個男友,他應(yīng)該就是那個被懲罰的人,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反差,但是他的女朋友,一臉的不高興。 我想吃不吃是他們的事,但是他們問了我就得給,這里也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店里也會準備很多芥末備著,以滿足顧客的需求,我點頭說有,然后去替他們?nèi)×艘恍」芙婺?/br> 漂亮前女友拿起一根小勺舉到我面前,說讓我給擠一點,越多越好,我想,這樣真的是難以做人,多了少了都不好,最后我笑著擠了綠豆大小的一顆,據(jù)我觀察,這是這里玩游戲的人最能接受的分量。 我拿著小勺擠芥末的時候,那個前女友看著的突然興奮起來,語調(diào)高揚的沖我說,“唉,你和阿文的襯衣一樣耶?!?/br> 我當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想這樣一臉上面什么都沒有的白襯衫能有什么一樣不一樣的,并沒有在意,但是被叫的阿文,也就是那位女朋友,一臉輕蔑的打量了我,最后偏過頭去,反駁那位前女友,“怎么會一樣?我這可是正品,你可別看走眼了?!?/br> 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一不一樣呢問題,這件襯衣還是鄒閣臣買的,想必價格不菲,那個阿文穿著這樣一件衣服,可定是不愿意一個服務(wù)員跟自己穿一樣的衣服,我當時想,看來那個女生分析的不錯,他們的關(guān)系的確復雜。 我擠好后,把小勺遞回過去,前女友出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