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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吃飯?” 鄒閣臣說,“今天沒時間?!?/br> 樊阿姨的口氣有些責怪,是一種令人舒適的責備,“你總也沒時間?!彼剡^頭來拉了拉我的手,“你要是沒時間的話,小戚先跟我回去?” 我的心一下子就吊起來,我不敢抬頭,不敢看見她詢問我的意見時的眼神,我想,這樣的問題,只能有鄒閣臣來回答。 沒等我聽到鄒閣臣的回答,樊阿姨卻突然開口,“小戚懷孕了?!?/br> 怎么?!鄒閣臣……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驚恐,大不了他認為是我故意而為之想要保住孩子,可是,他也知道的,我是想保住孩子的。 手指忍不住的顫抖,連腳心的肌rou都崩了起來,我僵直著脖頸抬頭去看鄒閣臣,我看見他的眼神擦過我,然后無聲。 內心里狂呼著叫囂,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明明張著嘴,我卻說不出話來。 也好,反正他也不回信息。 我也少自作多情。 最后,樊阿姨帶著我回去鄒閣臣原來的家,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辦法說服了鄒閣臣,雖然當時我也在場,但我當時的腦子里慌的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記得,樊阿姨最后一遍問鄒閣臣的時候,鄒閣臣說,“會回去?!?/br> 路上的時候,她問我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說我不知道。 “也是,懷孕了口味會變,哪里知道想吃什么?!?/br> 就這樣,我被樊阿姨拉著去逛商場。 我沒有什么太多的逛商場的經(jīng)驗,以前是因為呆在孤兒院,后來上大學,我也沒怎么去過,需要什么,在小商鋪里就買好了。 我適應不了這種沒有目的的,沒有限量的購物,我發(fā)現(xiàn)我只能理解為了買某東西而逛商場,卻不能理解逛商場,去買東西。 我跟在樊阿姨后頭逛,給不出一點評價,她卻漸漸的拿了一購物車的東西,一開始我沒發(fā)現(xiàn),后來我才知道,她就是見我看著哪件東西久一點,她就把它拿下。 其實,我只是漫無目的的隨便在看,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盯著的是什么。 最后我們買了一大堆東西,司機往車里搬的很辛苦,我提著一袋子水果要往后座放的時候,明明很近,司機卻非要接過去替我。 我只好放手。 回去的時候,樊阿姨跟我說她年輕的時候喜歡的一個歌手要在市體育中心開演唱會了,她說,“年輕的時候,挖空心思的想要看一場,現(xiàn)在卻不想了?!?/br> 邁入中年時,還能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偶像開演唱會其實挺幸福的。 樊阿姨感嘆了一句,“年輕還是好,有些事情,只能年輕做?!?/br> 我發(fā)現(xiàn)樊阿姨看向我,我連忙笑著附和。 轉頭看向窗外,年輕真的好嗎? 因為年輕見識短篇而導致的愚蠢和淺薄,以后想想真的一點都不會后悔嗎? 沒有經(jīng)歷過,我不知道。 樊阿姨說要親手做一頓家宴,準備做飯的時候,樊阿姨興致頗高昂的讓本該在廚房做事的阿姨出去休息,拉著我進廚房幫忙。 我怕我做不好事情倒添麻煩,幸好樊阿姨只是讓我做一些洗菜切菜之類的沒有太多技術含量的事情。 我低頭認認真真的想把胡蘿卜切成薄片,因為太久沒有動過刀,切出來的胡蘿卜有些參差不齊,我想沒關系,等下改刀切成絲或許會變得好一點。 “小戚,趕緊幫我把料放下去。”樊阿姨應該也是許久沒有下過廚房了,拿著鍋鏟面對著面前的鍋有些應付不過來。 我忙過去打開砂鍋,砂鍋里的水已經(jīng)沸的厲害了,我端起旁邊已經(jīng)焯過一遍水的雞rou倒進砂鍋,還有一碟白蘿卜和這個桂圓。 “現(xiàn)在全都加嗎?”我偏頭去看樊阿姨,樊阿姨正翻炒著鍋里的菜,無暇回頭看我,“現(xiàn)在加,都加進去。” 我加好料,把鍋蓋蓋好,回去繼續(xù)把胡蘿卜絲切好。 打開水龍頭,氣泡狀的水嘩啦的一下流出來,落在池底,濺出水來,我連忙避開到一邊,順手將生菜放進去。 “小戚,你看見蘿卜了嗎?” 水一下子就漫了上來,我趕忙把水龍頭關上,“蘿卜不是在鍋里么?” 樊阿姨拿著鍋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鍋,確定里面沒有任何東西了之后,“什么鍋?” 我走過去拿過帕子裹著將砂鍋鍋蓋打開,“這里。” 樊阿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端起手邊的牛腩一臉心痛,“蘿卜燉雞去了,那我的牛腩怎么辦?” 我想了想,“那就把牛腩和蘿卜放在一起,干脆一鍋好了。” 我承認我只是說了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樊阿姨看著我竟然也當了真,真的講牛腩通通下了下去,邊下還邊問我,“你說之承見了這湯會說什么?” 我舉著鍋蓋有些尷尬,見樊阿姨已經(jīng)下好了料,便趕緊過去將蓋子蓋好,蓋好后,我想,我洗的生菜是時候拿出來晾干了。 我躲開樊阿姨看我的目光,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鄒閣臣會說什么。 忙起來時間過的很快,總比天天掰著手指頭數(shù)時間要好很多,我端著不知道是桂圓燉雞還是蘿卜燉牛腩的湯出去的時候,鄒閣臣正好回來。 他背著身子,將大衣脫下,我愣了愣,心跳一下子就沸騰起來,手腕微微顫抖感覺有些無力,我連忙放下湯,回到廚房的時候,腳步有些慌魄。 我站在水池邊看著樊阿姨忙活,其實現(xiàn)在除了端菜已經(jīng)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打開水龍頭讓水嘩啦啦的沖過我的手指。 然后,又把它關上。 “小戚,去看看之承來了沒,沒到的話打個電話催催他?!?/br> 我本來想裝作沒聽見,但想一想廚房就這么大,再裝的話,難免演技實在惡劣,我胡亂的應了一聲,“知道了?!?/br> 我打開水龍頭,裝作我在洗手,一個愣神,水就嘩啦啦的流了一大池子,伸手摸到池底去把閥門打開,讓水嘩啦啦的流出去。 水一下子流的干凈,我一下子竟找不到拖下去的理由,只好轉身出去廚房。 走到客廳,鄒閣臣竟然不在,廚房的阿姨見我忙告訴我說,小鄒先生正在陽臺打電話。 我點點頭趕忙回去廚房,樊阿姨見我進來轉頭過來看我,我開口回答,“聽阿姨說他在陽臺打電話?!?/br> 樊阿姨點點頭抱怨了一句,“什么事還非要帶到家里來忙?” 我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常人所定義的家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我沒有過,我不清楚。 樊阿姨將最后一道菜弄好,我?guī)椭顺鋈ィ蛷d里鄒閣臣依舊不在,應該還在陽臺打電話,樊阿姨出來的時候有些無奈,拍了拍我,讓我去叫一聲鄒閣臣。 我往陽臺走,邊走邊祈禱著鄒閣臣已經(jīng)打完電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