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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天使?!毙|看著鄒閣臣,臉上沒有一分多余的神色,“你說是不是,二哥?!?/br> 鄒閣臣不說話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鄒閣臣也會被人戰(zhàn)而一言不發(fā)的時候,我癱在沙發(fā)里,胸口不能控制的劇烈的起伏,眼神卻只定定的看著沉默的畫面。 小東鄒閣臣伸手將我拖起,而后又退到一邊,“肖小姐無論做了什么,只能說二哥你活該,如果沒有你,她還是個學(xué)生,剛剛二十歲,還能有青春去談一場戀愛?!?/br> 鄒閣臣神色不好,眼神卻定定的看著小東,“樊東,你是在記恨我嗎?” 小東眉頭皺起,胸口微微起伏,“是?!?/br> 鄒閣臣看向外面沉默了許久才說話,“如果不是我她也得栽在蔣一武手里……還有那天也是個誤會?!?/br> 我聽了鄒閣臣的話,整個兒像是被打了一百記蒙拳,疼得人都幾乎緩不過勁來了。 小東一手抓過鄒閣臣的衣領(lǐng),“那后來呢?她要走你為什么不放?你跟放蔣郕說了什么?又憑什么讓我放手,就憑著像今天這樣嗎?” 我聽見鄒閣臣幾乎失控的聲音,“不要說了?!?/br> 我見過鄒閣臣動怒,卻還沒見過他這樣失控,半分鐘后鄒閣臣的聲音才又軟了下來,“不要說了?!?/br> 小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肖小戚,如果你想去哪里,我?guī)恪!?/br> 幾乎是一瞬間鄒閣臣一拳打在小東的右臉顴骨上,小東防范不急一下子退出去好遠。 鄒閣臣指向門口,“出去?!?/br> 小東站直身子,看向鄒閣臣,“二哥還是好好想清楚吧?!?/br> 我看向鄒閣臣,心里充滿了疑惑我不知道他們講的是什么,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我覺得我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再多,我可能就會被逼瘋了。 鄒閣臣走過來時的神情有些頹廢,他伸手過來觸了觸我的脖頸,無聲無息,我僵著后背直直的看著他,“想知道實情么?” 我看見鄒閣臣抬頭過來看著我,“因為行東國際的人答應(yīng)給我一百萬,有了一百萬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去青海湖,去湛江?!闭f著說著我的心里難受極了,心臟里浮動著,跳動著,不知道是什么仿佛下一刻就要失控了,“還有,我說過我會報復(fù)你。” 鄒閣臣看著我,沒有過多的憤怒,只有驗證過事情后的坦然,他看著我,眼睛里像是揣著失望,“你以為一百萬能做什么?你知道孤兒院的花銷有多大?” 我沖著他開心的笑,“孤兒院?我不想管了,我拿著一百萬,我這一輩子就夠了?!?/br> “肖小戚,你這樣真是下賤?!?/br> 我斂干凈臉上所有的表情,“是啊?!?/br>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整個房間看起來都是昏昏沉沉的,我想起來那張還沒有被拆封的照片,從衣櫥里被翻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拆過了,我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雙手托著腹部站在窗前,剛好的逆光,龐大的留白。 我好像突然懂得為什么人們會去追求濃烈的儀式感,身體和精神總要一個有寄托,才會快樂。 ☆、夜 從箱子的最里面翻出一把小剪刀來,這是那天在河源廣場的時候,一家服裝店的柜臺上放著一把修線頭的小剪子,我把它偷偷的帶了回來。 我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我也不知道用了幾個小時,才把那本那么厚的,抄寫著洛麗塔的本子,一點一點裁成細條,然后再一點一點的剪成碎片,之前堆在床上跟一座小山似的,紙片的正面和背面,是被剪碎了的單詞。 從書桌旁邊找來垃圾桶,里面套著袋子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這里面從來都沒有垃圾,但是劉姨做衛(wèi)生的時候每天都換。 我抱著垃圾桶將床上的碎紙片全部裝進去,有的從指縫里溜出去掉到地毯上去了,我又爬下去一點一點的全部撿起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陷入完全的黑暗,辨不清時間,我抱著垃圾桶打開房門,滿世界的寂靜,我拖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悄無聲息,走到走廊的盡頭,才看到通向三樓的樓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來沒有去過三樓,我也不知道,三樓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沿著階梯一級一級的上去三樓,然后上了幾級階梯,打開一個小門,走上了天臺。 也許是因為我從來都不上三樓的緣故,讓鄒閣臣在把所有有傷害性的東西都收起來的時候,唯獨忘記對天臺上鎖。 夜沉沉的,有風(fēng)。 我抱著東西走到天臺的邊上,一米二高的圍欄,不高,卻很寬,大概是因為裝飾性的緣故。 我先將東西放上去,然后自己才爬了上去,站在上面的時候,根本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掉下去,我走到最邊緣的地方,坐了下來。 擺動小腿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只拖鞋踢了下去,我低頭去看,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干脆將另一只也踢了下去。 光著腳丫,風(fēng)吹過去的時候,繞著腳趾穿過去,可愛極了。 我將桶子拿過來抱在懷里,看著遠處,仿佛有光,風(fēng)涼涼的吹過去,將頭發(fā)吹起來,也把裙擺吹起來。 對了,因為要上來,我還特意換上了裙子,一條粉紅色的連衣裙,袖口和裙邊褶皺的紋路,像極了將小女孩的裙子變大了的樣子。 我只是在心里想,什么時候天亮呢?不要天亮就好了。 我看著天際陷入完全的黑暗,寂靜是鬼怪籠罩所有,漫長的黑暗過去,然后就是不知道從哪里還是透出一點點光亮來,那光亮很弱,讓人幾乎察覺不出來。 天邊開始隱隱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卻到了最是冷的時候,涼透了的風(fēng)裹著身子刮過去,手臂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肩膀聳動攏了攏身體,才感覺到腳底在風(fēng)里吹的也感覺有些涼,腳面的皮膚泛出一種慘白的顏色,隱隱約約有著青色的血管,腳尖輕松的劃過空氣,分開,又碰到一起,分開,又碰到一起。 長夜熬過去了才覺得,一個夜晚,真的只是一眨眼。 周遭的世界仿佛開始萌動,沒有樹梢浮動的聲音,沒有鳥兒啼鳴,只是城市里的人們醒了,哪怕看不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開始喧囂。 拿出一片小紙片對著空氣松開手,紙片隨著空氣浮動但最終還是掉到下面去了。 我看見門口保安室有人出來,抬頭,應(yīng)該是看見了我,隨后拉響警報,尖銳的笛聲轟鳴,把萬靈都驚起了。 人影迅速的轉(zhuǎn)動,繞著曲線,開始聚集在腳下來,我看見了劉姨,看見了周同,還看見了趙小川和小東,我看著他們仿佛是在跟誰說話,一句疊著一句的,好笑極了。 我伸手想去摸一摸他們,但是卻發(fā)現(xiàn)隔的有點遠,我不想說話,拿出一撮小紙片來散下去,紙片悠悠揚揚的落下去,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