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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那本書我也看過?!?/br> 我被送回醫(yī)院的時候,送我的警官最后臨走的時候告訴我,“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br> 我看著他差一點又哭出來,只是我看著他,和他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我很愧疚。 我在醫(yī)院住了一個禮拜,云南的夏天很漂亮,盡管我并沒有如果太過的地方,身體的情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醫(yī)生說沒有多久就可以出院。 照顧我的護士好幾次都問我要去哪里,我說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該去哪里。 我坐在病房的窗戶前面看見一個頭上包的嚴嚴實實的小男孩正在同母親哭鬧,正好她又進來叫我,“楊梅,吃藥了?!?/br> 他們都叫我楊梅,她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一開始他們都是叫我1025,后來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不太愛吃,除了楊梅,也就干脆的叫我楊梅,那一陣,剛好是楊梅上市的季節(jié)。 小萍把裝著藥丸的蓋子放在病床邊的柜子上,拿了杯子開始倒水,“對了,王警官說下午回過來?!?/br> 我收回目光來,轉(zhuǎn)過身走過去接過她遞過來的溫開水,拿過藥一把倒進喉嚨里,然后一口水迅速的吞咽下去,“我知道了?!?/br> 小萍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好,“要不你就留下來吧,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去,在我們這里,隨便做點什么不都挺好的嗎?” 我其實腦子里也是亂的很,“我要好好想一想?!?/br> 小萍賊兮兮的笑,“你定居下來,劉警官肯定高興。” 我不會忘記他,是他告訴我,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可是我哪里有這個資格?“我孩子都流產(chǎn)了,他還沒有戀愛過?!?/br> 護士長在外面叫小萍,小萍急急忙忙的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說,“劉警官的爸爸都沒反對。” 我想我還是要離開,我要找一個沒有人會真正理會我的地方,至少是我沒有真心,別人也不要對我好。 我從窗戶看著下面,外面的樹木蓯蓉,樹下面一個身影一晃而過,身形像極了小飛。 我一瞬間想躲,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我想那應該是我的幻覺。 我是這樣安慰自己。 只可惜那不是真實。 就這樣小飛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我不知道我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原因,我?guī)缀醪皇芸刂频目s到角落里,我說不出話來。 我害怕他,我也害怕別人會看到他,然后問我他是誰,可是他卻看不出來,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來,對我說話,“你果然不會死?!?/br> 我沒有辦法思考,我感覺自己止不住的要顫抖,我跟他說,“你走吧,我已經(jīng)報案了。” 他說我不怕。 我說可是我怕。 小飛走了,任何東西都沒有留下。 下午的時候,王津過來,陪同的還有劉沖,劉沖看起來心情并不是太好。 王津邊走邊脫了警帽,“這兩天感覺怎么樣?” 我點了點頭,“挺好的,謝謝您?!?/br> 王津應了一聲,“我們替你發(fā)布了失蹤人口訊息,現(xiàn)在有人過來找你?!?/br> 一瞬間,我只感覺再一次被捏住了咽喉,我告訴自己,是有人搞錯了?他不會來,他一定不會來。 王津看出來我的緊張,出言安慰我,“別緊張,對方提供許多信息,我們比對過,錯不了?!?/br> 我只有點頭。 然后,我看見了小東,他身后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但我不會傻到以為是他一個人來接我。 我害怕極了。 我回頭就抓住小萍的手,我告訴她,我不認識他,我告訴劉沖,我不認識他,我告訴王津,我不認識他。 他們都告訴我,不是不認識,你只是忘記了。 我沒有辦法反駁,我不愿意跟他走,小萍告訴我,“警察的工作也很難做?!?/br> 小東告訴我,“趙小川和Coco準備結(jié)婚了。” 我最后跟小東回去,他們過來送我,他們跟我說,“實在想了就回來,云南好景色很多?!?/br> 我說不出話來。 走出去十幾分鐘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了波子,我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我,他仿佛有話要講,我不知道為什么想聽他說。 我急忙的叫小東,“你停車?!蔽疑滤粫O聛恚翱焱\??!?/br> 車子在路邊停下,我下車走了好一段才走到他面前,他率先說話,“你不會跟警察舉報我吧?!?/br> 我搖頭。 波子看向我身后,“果然是好人家?!?/br> 我跟他說,“我見過小飛了,今天上午。” 波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我知道?!?/br> 我看著他,“我為什么沒死?” 波子頓了頓,“小飛打暈猴子,拖住周維,讓我把你送到景洪港,他說景洪港有警察,放到其他地方?jīng)]人救你?!?/br> 我說不出話來,我們面對面站著,沉默了許久,最后波子開口,“你要回去了?!闭f著,他示意我往后看,我回頭,看見了鄒閣臣。 我不知道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轉(zhuǎn)回頭,說出了那樣一句話,“你能不能幫幫我?” 波子搖頭,“要是幫的了,就不用扔你到景洪港?!?/br> 他說的沒有錯。 小東過來催促我上車,車子走的時候,我一回頭,波子旁邊站著小飛,不知道從哪里出來。 鄒閣臣坐在我旁邊,我不敢再叫,我不能拖累他們。 ☆、苦難3 我一言不發(fā)將自己縮到角落里,大不了將計就計,我失憶了,瘋癲了,他總該放過我。 果然他問我,“那是誰?” 我轉(zhuǎn)過頭去,上下打量他,然后問他,“你是誰?” 鄒閣臣臉色幾乎是一瞬間變得鐵青,啞口無言。 我看了看小東,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們以前認識,我相信警察的話。”我死死的盯著他,“你帶我回去找我爸媽就好了?!?/br> 我感覺他嘴唇都在發(fā)抖,聲音冰冷,“你沒有爸媽?!?/br> 我死死的瞪住他,“你才沒有爸媽。” 此后,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車開到昆明是,已經(jīng)是深夜,找了一家酒店,我執(zhí)意要單獨的房間,在前臺的時候鄒閣臣不跟我計較,到了房間門口時,他才將我一把將拖進房間里去,“別裝了,我不相信?!?/br> 我就這樣看著他,“你說什么?” 他不回答,反倒問我,“那兩人是誰?” 我知道再裝不下去,我就那樣抬頭去看他,“沒人管我行東國際的人惱羞成怒的時候,是他們救了我?!?/br> 我知道我不應該哭,可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沒保住,你這一趟白跑了?!?/br> 他沉默了特別久才說,“我是過來帶你回去。” 我點點頭,心里卻像是沉了冰,“噢,那你應該早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