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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突然紅了眼眶,沖他大叫,“我想我小姨了。” 說完用盡全力拉過門“砰”的關(guān)上,也不管門邊還有沒有人。 鄒閣臣被砸到頭,手拽著門栓頹在門邊一動不動,以為是死去,卻沒想到會有眼淚掉出來,好像聽見他在說話,“我也想她了?!?/br> ☆、番外二(愿你有好運氣) 紙張已經(jīng)破損的厲害,鄒閣臣又把他拿出來,放在燈光下,仔仔細(xì)細(xì)的去看。 半晌,其實還是那幾個字——請祝愿我,能有一份好運氣,換下一輩子平平安安。 樓下西子正鬧得厲害,鄒閣臣直到,西子處處都記得針對他,年紀(jì)小小就這樣記恨他,他明白,是他自己活該。 鄒閣臣閉上眼睛,卻突然想不起她的樣子來。 心臟突然像是缺掉了一塊,他不能忘記,他害怕再也找不到她的臉。 他突然抑制不住的拿了鑰匙,打開她的房門,這么久了,第一次進(jìn)這個房間,仿佛除了他為她買過的東西,她什么都沒留下,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最終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她的學(xué)生證。 翻開來,就是她的臉,和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看見照片下面一筆一劃的寫著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肖小戚。 1996年1月7日。 鄒閣臣突然更加悔恨,今年她20歲了。 她今年才20歲。 本該今年念大三,忙忙碌碌開始為大四的實習(xí)做準(zhǔn)備,做個女白領(lǐng),嫁個好人家;或是埋頭苦干開始考研,離了大學(xué)的象牙塔出來,還當(dāng)一位漂漂亮亮的女學(xué)生。 她都沒能做到,她已經(jīng)死去。 鄒閣臣又想起鮮活的她,想起第一次看見她,明知道是別人做的局,看著她,還是放縱了。 他決定要把她留下來,對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他沒想過她會拒絕,直到第二天趙小川告訴他,三哥送來的人,在半路出了意外。 他本以為她是年紀(jì)輕輕出賣身體的鴿子,卻沒想到她是清清白白的同門師妹,她還有男友。 可是,他還是要她。 誰叫他看上? 后來那么多事,不過就是她的抗拒和憤恨對上他的強(qiáng)勢和控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排山倒海。 誰知道有沒有心軟過,從一開始就瘋了,不然從一開始就不會發(fā)生,更別說瘋到最后。 他真的覺得自己錯,從她真真正正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猜到跟行東國際有關(guān),卻怎么也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他派人滿天下的找,越久就越覺得希望渺茫,他幾乎忍不住拿槍就要去找王行東,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找到他。 他想,從此以后,一定會好好對她。 可那個時候,她的心,已經(jīng)不知道葬進(jìn)了哪一片土地里再也找不回來。 她突然的擅長拿刀,貌合神離的講話,就像那天她坐在車上,眉眼彎彎,尖刻直白,她側(cè)過頭問他,“你是誰?” 她突然懂得掐著人的痛處講話,在昆明那天,她就是算準(zhǔn)了他會妥協(xié),所以才走的毅然決然,他都知道,可是他心甘情愿的服軟。 她變得就像一只惡魔,時時刻刻的,無論是笑一下,還是說一句話,都能將鋒利的刀尖準(zhǔn)確無誤的扎在人心上。 他愿意受,就當(dāng)是償還。 后來,她就仿佛掐準(zhǔn)了似的,不再講話,他看見她明明不想?yún)s還是不得不坐在餐桌對面時候的眼神,里面透漏的是什么?恐懼,恍惚,不安。 眼前又不可抑制的浮現(xiàn)起她的臉,那是最后一面,她的臉上,神情僵硬,身體已經(jīng)冰冷。 他想擁抱她最后一次,都都已經(jīng)不能,她蜷縮著身體,保護(hù)著自己,肌rou已經(jīng)冰冷僵硬。 鄒閣臣手指覆在照片上,一點點的移動,就仿佛真的觸到她細(xì)細(xì)的眉眼,他看著她的臉一點一點的從指腹下露出來,就仿佛真的看見她。 他笑著對她說話,“我祝愿你,能有好運氣,換下一輩子平平安安?!?/br> 他笑著說話,眼淚卻流進(jìn)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