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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強烈過。像是有一個原本關(guān)的緊緊的閘門,忽然被什么擰開了一條縫,成片的違和感從其中流出。蘇斷慢慢擰起眉頭。正當(dāng)蘇斷反復(fù)思考自己記憶的不對勁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在他耳旁響起。男人仰起了頭,溫?zé)岬拇桨陰缀踬N在他耳邊,開口即是一片濡濕的熱氣噴在他耳尖,帶起一陣酥麻觸感,近乎呢喃一般貼著他耳邊低聲說:“你的那些事……”一聽到臨燭提起這個危險話題,蘇斷瞬間回神,瞬間也顧不得什么違和感不違和感的了,連輕輕按在臨燭頭上的手力道都瞬間加重,心高高提了起來。臨燭要是追問他的話,他到底該怎么回答才好……?系統(tǒng)適時地冒出來,用沒有波動的電子音在他心底悄小聲念了一句:“宿主,不能主動暴露任務(wù)者身份的哦。”蘇斷:“……”蘇斷更愁了。正當(dāng)蘇斷一顆心在半空中晃啊晃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我不問?!?/br>蘇斷愣了下,心顫顫巍巍地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還心有余悸地蹦了兩下。過了半晌,才小小聲嗯了下,算是對臨燭的回應(yīng)。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但你能保證,以后不會再離開嗎?”聽到這個問題,蘇斷沉默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壽命和臨燭本來就是不對等的,他雖然吸收過旱魃的陰氣,但離長生還有很遙遠的距離,早晚有一天會比臨燭先離開,而且更重要的是,每一個任務(wù)世界結(jié)束,其實都是一場分離。他不想騙臨燭,哪怕這些欺騙是可以解釋的。“……連這個也不能答應(yīng)?”僵了半晌后,臨燭低啞的聲音中含著掩飾不住的失望,不用看也知道表情會有多難看。蘇斷磕磕絆絆地開口:“不、不是——”他努力地組織語言:“人早晚都會經(jīng)歷離別的……”“但是離別之后,就是重逢?!?/br>“我可以和你保證,每次都會很努力地去找你,可以嗎?”隨著蘇斷一句句說下來,和他緊緊相貼的那具身體繃緊又放松,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才最終從喉間緩緩?fù)鲁鲆粋€低沉沙啞的“好”。蘇斷小聲說:“……喜歡你?!?/br>于是抱著他的人瞬間又收緊了圈在他的腰上的手臂,按著他的腰下滑,抬頭的地方緊緊貼上他柔軟的部位,讓他鮮明感受到了什么才叫身體力行的“喜歡”。水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水霧遮掩了水中人的動作,也把聲音洇染的模糊不清。而溫泉旁的飲料,一直到杯子里的冰塊完全化開,都沒有人伸手去拿。……雖然沒做到最后,只是用手互幫互助了一下,但或許是因為一樁心事解決,結(jié)束蘇斷還是感覺疲憊感成片涌來,靠在臨燭胸前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被帶回房間的。泡完溫泉的第二天,出來工作的兩個人就帶著裝著倀鬼和聻的法器離開度假山莊,回了科宣局。科宣局和臨燭最熟的副局長恰好拿著文件路過,見到頂頭上司回來,非常熱情地打招呼:“臨局好!”也順口和局長的緋聞小助理打了聲招呼:“蘇助理也好呀!任務(wù)還順利吧?”其實問的都是彼此心知肚明廢話,局長親自出馬對付這種連S級都沒上的任務(wù),四舍五入就是公費旅游??!副局長在心底緩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他問這話的真正含義,其實就是想知道局長的感情生活進展的怎么樣了……蘇斷原本正在低頭捏著懷里小狐貍軟軟彈彈的耳朵尖玩,聽見聲音抬頭,看到是滿臉慈愛(?)笑容的副局長,也彎起眼角露出一個細微的笑:“挺順利的,謝謝關(guān)心呀?!?/br>副局長保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商業(yè)微笑:“那就恭——”等等?!蘇助理懷里抱著的那一坨白絨絨糯米糍一樣的團子是什么?這不是臨局養(yǎng)的那只狐貍嗎?雖然小了不止一號,但那對特別有標(biāo)志性的異色瞳、那副看向他時候冷漠又帶著一絲蔑視的眼神,他絕對不可能認錯!副局長:???局長家的狐貍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小一只還像只溫順的家養(yǎng)狗一樣縮在人懷里?這還是那只和局長高冷傲氣的如出一轍除了局長誰都不讓碰一下的狐貍嗎?這也太魔幻了……他是不是眼瞎了?然而事實上,以這位副局長為代表的科宣局眾多天真的公務(wù)員們此時絲毫想不到,更讓他們眼瞎的事還在后面。第196章你看起來很好吃因為太過震驚,副局長沒能握住手里的一疊文件,在一陣風(fēng)吹過來的時候,被四散的紙張撲了個滿臉。副局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么覺得這陣風(fēng)有點兒邪?。颗赃叺臉渖叶紱]動呢,凈往他這刮了。簡直跟局長養(yǎng)的那個陰陽怪氣的狐貍一樣邪門!這么在心里暗搓搓地腹誹著,副局長表面上卻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認命地蹲下身撿紙。這些都是在監(jiān)押妖怪的檔案,最近科宣局在和地獄做交接工作,工作量增大的不是一點半點。臨燭這個局長忙著去和小助理公費旅游,苦的可不就是他這個副局長了?這幾天連掉發(fā)的頻率都成倍增加了。不過說起來,局長和小助理的進展好像挺有戲,別的不說,連家里養(yǎng)的狐貍都給能人揣懷里了,科宣局里什么時候有人有過這待遇?都說物肖主人,那狐貍的臭脾氣和臨燭像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不,應(yīng)該說,臨燭好歹還會做點兒聊勝于無的面子情,不把臭臉擺的太明顯,但那狐貍可就不是一般的囂張了,基本上看誰都是一副“你誰礙眼快滾”的高傲樣子,高冷的讓人直覺就想脫鞋教它做狐。偏偏這狐貍因為實力奇高,整個科宣局除了臨燭這個主人之外愣是沒人能打得過,于是眾人長久以來也只能忍氣吞聲,偷偷在背后腹誹兩句了。而且說起來,人家也沒真干什么不合規(guī)的事,就是日常用眼神鄙視他們罷了。就像現(xiàn)在。看到這一起突然發(fā)生在自己面前的意外,蘇斷愣了一下,抱著狐貍湊過來,說:“我?guī)湍鷵彀?。?/br>說著就想把手里的狐貍放到地上,好騰出手幫他撿散了一地的紙張。于是毫不意外地,副局長收獲了某只即將被拋下的狐貍的冰冷的死亡凝視。副局長和那雙泛著冷意的異色眸對視一秒,打了個激靈,連忙對蘇斷表達了自己堅定的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小事,我自己來,而且這些文件都有順序,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