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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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詩是被右腳的疼痛活生生地痛醒的,醒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右腳打了石膏被吊起來,都不用動就感覺到鉆心的痛。左手纏著繃帶,心口有些悶,腦袋暈乎乎的,還惡心想吐。 她有些慶幸,幸好自己還活著,幸好沒有少胳膊缺腿。 受傷了,可以養(yǎng)回來。 警察見郁詩醒了,進來問話,問郁詩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 郁詩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對顧時年的懷疑,只能佯裝頭疼,逃避警察的問話。 等警察走了,她一邊忍受鉆心的疼痛一邊認真思索,要不要把自己的懷疑告訴警察。 如果說了,警察因此查到證據(jù),不知道會不會帶走顧時年。就算不帶走,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和顧時年解約。 郁詩皺著眉頭死命思索,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的話,等于和顧時年徹底決裂了。 該不該說呢? 郁詩最后還是沒有說,因為她想到,就算真的是顧時年讓人做的,也不可能留下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她奈何不了顧時年,還會得罪了顧時年。 可是想到顧時年因為蕭遙,竟然對她這么狠,絲毫不擔心她會直接死在車上,她又恨得想殺人。 顧時年他怎么可以對蕭遙那么深情,對她如此薄情? 難道是因為得不到嗎? 郁詩無論怎么想,都無法咽下這口氣。 醫(yī)生進來時,郁詩睜開眼睛,虛弱地問自己怎么了,身上的傷如何,需要多長時間恢復(fù)。 醫(yī)生一一介紹郁詩的傷,說郁詩有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此外郁詩的右腿打了鋼釘,也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而左手的傷雖然并不重,但也得養(yǎng)養(yǎng),不能馬上就燒建盞。 郁詩聽著一個個噩耗,心里將顧時年和蕭遙恨到了極點。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顧時年,于是將所有的恨意都對準了蕭遙。 不能傷蕭遙,不然顧時年不會放過她…… 那么,她可以從蕭遙的建盞下手,讓蕭遙身敗名裂! 想到這里,郁詩在助理探望自己的時候,列了一張清單給助理,讓助理將自己需要的物件一一拿來。 她也不怕助理懷疑,因為那些物件是用盒子鎖起來的,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拿到要拿的東西,郁詩將自己人脈關(guān)系圖翻了出來,琢磨著找誰幫忙。 很快,她選定了人選,拿出一張新卡裝入一部手機里,然后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顧時年很篤定郁詩不敢說出自己,所以每天的主要工作,還是給蕭遙送花,覷著機會見蕭遙一面。 蕭遙和郁詩通電話,提議暫停比賽一個月,就一身輕松地研究自己的新方向了。 在進行新方向的研究前,蕭遙把另一件高燭照紅妝燒出來,就興致勃勃地投入到燒新品的研究中去了。 在研究新品的過程中,蕭遙先調(diào)釉料,沒有燒建盞,讓老師傅幫忙燒普通品。 普通品燒出來之后,ppc欄目組來到蕭氏建盞拍那件海棠建盞,蕭遙作為燒出這件建盞的大師,也打扮得體地亮相了。 她介紹燒建盞的各個流程,帶著項目組在老窯口和蕭氏建盞的店里來回走動,足足拍了一天才把所有的鏡頭都拍完。 當然,由于她又燒了一件高燭照紅妝出來,所以這會拍攝,干脆就拍了兩件海棠盞,為此節(jié)目組專門幫她改了一段臺詞。 次日節(jié)目組去郁詩那邊拍攝,蕭遙才終于空出來,琢磨著調(diào)釉料,準備試著燒新品找感覺。 老師傅特別高興地和蕭二伯說話,“這一窯的建盞質(zhì)量很高,成品率達到了10%,而且每一件成品的質(zhì)量都很好?!?/br> 蕭二伯也樂呵呵的,“是因為用了最好的松木吧?我當時買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一批松木的質(zhì)量很棒?!?/br> 蕭遙聽到這里,笑著問,“換了新松木嗎?我正打算燒新品,看來時機很好啊。” “新的松木的確很好?!崩蠋煾敌χc頭,“我們這一批建盞很不錯,我和市場部商量過了,過幾天就大面積上新,讓大家看看我們蕭氏建盞的實力?!?/br> 蕭遙笑著點頭,進入工作室忙碌起來。 過了三天,釉坯干了,裝窯準備燒新品。 蕭遙看了一下,松木的質(zhì)量的確比之前好一些,燒起來特別好控,難怪蕭二伯和老師傅都這么高興。 又過兩天,蕭氏建盞開始上新,把新燒出來的那批建盞放到了店里出售,并廣為宣傳。 蕭遙知道店里忙,于是打算帶蕭遠去看看,或者幫幫忙。 臨出發(fā)前,蕭遠要去廁所,蕭遙在外面等著。 她一邊等一邊想上次車禍的事,還有私家偵探的事。 到目前為止,她的車禍和郁詩的車禍,都被警方鑒定剎車被人為動了手腳,可是到底是誰干的,卻一直沒能查出來。 私家偵探倒是主動來過兩次電話,但都是說正在收集證據(jù),還需要時間。 蕭遙是能沉得住氣,但也會擔心私家偵探被郁詩提前收買了的,因為郁詩是重生的,熱衷于結(jié)交對她有用的人,誰也不敢說她不會結(jié)交私家偵探。 所以她昨天派出了一個保鏢去探虛實,希望能有用。 想著想著,蕭遙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時間過去挺久了,蕭遠卻還沒有出來。 蕭遙上廁所是不用那么久的……所以蕭遙當機立斷往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叫“蕭遠——” 叫了幾聲,沒有人回答,倒是傳來“砰”的一聲響。 蕭遙變了臉色,隨手拿起旁邊一張小矮凳,快步跨入后院。 剛進入后院,蕭遙臉色大變,大聲叫道,“來人——快來人——” 只見蕭遠面色青紫地躺在地上,臉上有手印,腦袋在汨汨流血,一道身影正快速地沖向后門。 蕭遙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快速地沖向地上的蕭遠,同時將手上的小矮凳狠狠地砸向沖向后院的人影。 砰—— 小矮凳砸上了人背部,那人一下子一下子向前撲倒了。 蕭遙此時已經(jīng)跑到蕭遠身邊,顧不上去追人了,馬上彎腰去探蕭遠的鼻息,感覺到還有淺淺的鼻息,忙咽了咽口水,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檢查蕭遠腦袋上的傷口。 這時身邊傳來聲音,“給我看看——” 蕭遙聽出這是保鏢吳哥的聲音,連忙側(cè)身讓開。 另一邊,一個保鏢拎著一個人走回來,“給老子靜一點,不然老子弄死你。” 雇主在家里出事,保鏢們都覺得面目無光,即使他們當時準備出門,正在門外等著。 蕭遙顧不上看兇手,焦急地問吳哥,“怎么樣?蕭遠沒事吧?” 吳哥道,“腦袋撞上石頭破了個小洞,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馬上去醫(yī)院止血?!?/br> “那我們馬上去醫(yī)院……”蕭遙一邊說一邊跟在抱著蕭遠的吳哥身后,“我聽到很大一聲響,不知道是不是兇手拿東西砸了蕭遠的腦袋……蕭遠的腦袋,真的只有一處傷嗎?” 吳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放心,腦袋真的只有一處受傷,那聲巨響,應(yīng)該是兇手捂住蕭遠的口鼻時,聽到你叫蕭遠,緊張得很,捂住蕭遠往外走時不小心碰掉了一個月餅盒。” 蕭遙想起蕭遠附近的確有個月餅盒,這才略微放了心,回頭看了一眼兇手,氣得隨手拿起一件瑕疵建盞往兇手的腦袋砸,“吃里扒外的東西!” 她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蕭遠還這么小啊,這個多年來一直在蕭氏建盞工作的工人,竟然就忍心下這樣的狠手! 拎著兇手的保鏢見了,手一抖,讓兇手背對著蕭遙,以后腦勺承受那件建盞。 砰—— 建盞砸在兇手的腦袋上,馬上留見血了。 兇手慘叫一聲,“你們不能打我……” “沒人打你,這是看到你逃走,情急之下才拿東西砸你的,和小板凳的傷口一樣,都在后面?!绷嘀鴥词值谋gS說道。 蕭遙見了兇手的血這才冷靜了些,叮囑保鏢,“你先幫我審問他,問問到底是誰指使他這么做的?!?/br> “放心,我保證幫你問出來。”保鏢面容冷峻地說道。 這次說到底是他們不夠小心才導致雇主出事,他如果不問出來,都沒臉面對雇主了。 這人對小孩子出手,他要讓他嘗嘗他的手段! 蕭遙急著送蕭遠去醫(yī)院,將之交托給保鏢就點點頭,就先和吳哥及另外一個保鏢出門了。 剩下兩個保鏢留在家,先審問兇手。 路上,蕭遙抱著蕭遠的小身體,不住地摸著他蒼白的小臉,心里十分自責和憤怒。 自責的是自己不夠小心,如果她當時多留意一點,蕭遠或許就不會出事。 憤怒的是,工人正叔或者背后的人,竟然喪心病狂到對小孩子出手,一旦被她知道,她不定不會輕饒! 保鏢受蕭遙的囑托,給蕭二伯打電話,說蕭遠受傷了,蕭遙帶他去看醫(yī)生,暫時不去蕭氏建盞那里。 蕭二伯那里自然是十分擔心的,再三確認蕭遠只是受傷,沒有生命危險,才略略放心,表示一定會盡快趕去醫(yī)院的。 車子走到一半,蕭遠微微張開眼睛,有點驚惶地叫,“jiejie——” 蕭遙連忙低下頭,“小遠,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不要怕,jiejie在你身邊……”一邊說一邊握住蕭遠的小手。 “建盞,建盞被正叔加了有毒的東西,我聽到他低聲跟人打電話……”蕭遠的臉蛋蹭著蕭遙的手,焦急地說道。 蕭遙的臉色馬上變了,連忙讓坐在一旁的保鏢給蕭二伯打電話。 因為她這幾個月接連燒出瑰寶極的建盞,所以蕭氏建盞獲得了免檢資格,產(chǎn)品出窯之后,只內(nèi)部進行簡單的質(zhì)檢就行,不用送去質(zhì)檢中心的。 有正叔那個內(nèi)應(yīng),估計內(nèi)部的檢查很隨意,或許根本就沒有檢查! 所以,建盞有毒還是有可能的。 電話打通之后,蕭遙三言兩語跟蕭二伯說清楚,并讓蕭二伯一定要處理好。 蕭二伯那邊,市場部負責人接過電話,“今天上新的,已經(jīng)賣出去好幾件了,我這里馬上停止繼續(xù)售賣,并發(fā)動店里的所有人在各處出告示,召回賣出去的產(chǎn)品。只是這樣一來,我們蕭氏建盞的名聲估計就要受損了。” 蕭遙對這方面不大懂,道,“名聲無所謂,反正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召回所有的建盞,好好跟他們道歉……” 名聲暫時受影響沒有關(guān)系,主要是別讓人用了那建盞,免得真的中毒了! “我知道,我這就去辦?!笔袌霾控撠熑苏f完就掛了電話。 蕭遙到達醫(yī)院的時候,保鏢打來電話,說正叔已經(jīng)招認,是郁詩指使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毀掉蕭氏建盞和蕭遙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