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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皮,然而百里屠蘇的眼睛死氣沉沉。“少恭,這個木頭臉怎么樣?”“小蘭,你去門口守著。”蘭生應(yīng)聲出去了,少恭起身又拿過焚寂看了看,焚寂發(fā)出抗拒的嗡鳴聲,少恭冷笑,“怎么?生氣了?前世因為你迫切想和我歸為一體,誤導(dǎo)百里屠蘇讓他以為傾慕我,今生還想故技重施?”焚寂突然平靜下來,隨后劇烈顫動,似乎在抗議,少恭一手拿劍,另一手袖子將焚寂蓋上,“既然慳臾尋你應(yīng)千年之約,那你就是太子長琴,而如今我是歐陽少恭,擁有一個完整的魂魄,不需要你了,日后如何,你自行裁定,莫擾我,否則在下千年渡魂,手段多得是!”焚寂突然發(fā)出一陣紅光,百里屠蘇猛的跳起來,眼睛赤紅的奪過焚寂對著少恭一陣攻擊。少恭冷笑一聲,“自尋死路!”九霄環(huán)佩音刃破空,焚寂煞氣鋪天蓋地,形同前世蓬萊決戰(zhàn)。陵越正休息,突然感受到震蕩,起身不見少恭,臉色一變就要出去尋少恭,奈何少恭準備充分,施加的結(jié)界讓陵越動彈不得,只能焦急的在屋內(nèi)團團轉(zhuǎn)。兩人真氣的碰撞致使幾間房屋崩塌,九霄環(huán)佩將焚寂牢牢砸在地上,失了焚寂的百里屠蘇軟軟倒地,方蘭生灰頭土臉的摸過來,“少恭,怎么了?”“沒什么。”少恭優(yōu)雅的拍了拍未曾沾染灰塵的衣擺,“我要給他拔魂?!?/br>五色光華中,百里屠蘇安然懸空,雙手交疊腹間,看起來極其安然。少恭雙手捏決,自百里屠蘇額心施法,片刻后一縷混著紅光的灰黑色魂魄掙扎不休的浮現(xiàn)。少恭并指將魂魄劃入用來裝誕子丹的瓷瓶。因誕子丹的特殊性,那瓷瓶內(nèi)里有五個小的獨立空間,如今其中一個用來暫時安置這太子長琴的殘魂。抽出魂魄后,少恭看著安睡的百里屠蘇有片刻失神,前世他為了這缺失的殘魂廢了多少心機,部署過多少謀略,卻于最后失手而毀于一旦。如今重來一世,竟然就這么容易被他拿回來了?焚寂劍常年被太子長琴殘魂怨念包裹,煞氣深重,卻到底是一把可與神器媲美的兇劍,雖沒了內(nèi)里鑄劍魂魄,可得仙魄千年滋養(yǎng),如今也不是等閑寶劍,予百里屠蘇也是可以的。少恭將焚寂放在百里屠蘇身側(cè),“如此,權(quán)當這十年你照顧陵越的回禮,日后離陵越遠遠的,否則在下便不客氣了?!?/br>方蘭生揉揉眼睛,“少恭你說什么?”少恭抬頭一笑,“百里少俠如今需好好修養(yǎng),這里如今又被毀了許多房屋,小蘭可否先帶百里少俠回方府暫居?”方蘭生困得淚眼婆娑,“哦,好吧?!闭f著抬手去抱百里屠蘇,奈何百里屠蘇不輕,蘭生不由得往前一栽,“死木頭臉真沉?!闭f著踉踉蹌蹌的把人扶走了。方蘭生帶著百里屠蘇走后沒多久,少恭一口血噴出來,他抬手擦擦唇角,“真不愧是我的半魂,拼盡全力果然連我也要暫避鋒芒。”說著他盤膝打坐起來,一時半刻他是動彈不了了,只能盡快調(diào)整好,這么大的動靜,恐怕陵越已經(jīng)醒了,如今不知道是否在擔心他?想到這里少恭覺得心里有些暖,不知不覺,便有人等他,還為他孕育了屬于兩人的孩子,讓他覺著溫暖。“這種有歸宿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少恭低低嘆息,原來有一日,他也可以擁有這溫馨美好。*清晨,少恭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陵越衣衫不整的趴在桌子上休息,他似乎很累,歪著身子就那樣對著門口,幾步距離也不愿回床上,緊蹙的眉心宣誓了陵越心中的不安。少恭將自己身上的外衣給陵越蓋上,隨后抱起陵越回床上。感覺到溫暖的體溫,陵越的頭在少恭胸口移動,拱了拱,啞聲道,“去哪里了?昨晚那么大的動靜有沒有受傷?”少恭把人放在床上,“我去百里屠蘇那里取我的魂魄了?!?/br>陵越楞了一下,隨后點點頭,“那成功了么?屠蘇他還活著?”少恭偏著頭,“如果我告訴你他死了,你會不會恨我?”陵越躺在床上仰望著逆光俯視著他的少恭,突然笑了,他坐起身抱住少恭,“恨你?早在我決定復(fù)活你的時候便決定了,如果沒了你會痛苦,那就要你好了,天下既不能讓我愉悅,那我何必為了天下負了你”第14章章十三“恨你?早在我決定復(fù)活你的時候便決定了,如果沒了你會痛苦,那就要你好了,天下既不能讓我愉悅,那我何必為了天下負了你?所以不論你是顛覆蒼生的禍害,還是救死扶傷的仁醫(yī),不論是為了一己私利升了蓬萊的你,或者為了得到完整魂魄屠了烏蒙靈谷全族的你,還是不想被背叛而將琴川所有人變成焦冥的你,只要是你歐陽少恭,那就是我心慕之人。若和你在一起的后果是重蹈覆轍,為世人所唾罵,那我也無所謂,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其他的我愿意陪你一起背負。莫說是你殺了屠蘇取回魂魄,便是日后你再次行前世那些事,那我愿意幫你達成,即便覆了這天下……”少恭的呼吸變得沉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陵越,沉聲問,“為何要如此決定?你在天墉城長大,心里應(yīng)該為的是護天下蒼生,而我注定是禍害,是毀滅,是不可饒恕……”陵越捂住少恭的唇,隔著自己的手閉目虔誠吻少恭,“是啊,師尊對我的教誨就是,護天下蒼生!可師父還說過,手中執(zhí)劍,是為了護心中之人。那苦尋復(fù)活你卻無果的五十年,我親眼看著自己黑發(fā)變白的時候,終于明白,我曾護天下人,是因為心中無人,而今我有你。后來我得道成仙踏破虛空,尋找三百年,才終于尋得辦法,哪怕付盡我所有,只要能救回你,那就在所不惜。所以如今你莫說只是殺了屠蘇我還會不會恨你,若是你想殺盡天下人,那我陪你一起殺!”少恭看著這樣的陵越,心里震蕩,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陵越,這樣的陵越,讓他覺得只得依靠和交托,他今日的一切確實是為了試探陵越,他以為自己會失望,可陵越的表現(xiàn)卻出乎他的預(yù)料。“如果一個人可以為了世界背叛心慕之人,不過是因為他不夠愛,不過是因為他未曾嘗過蒼茫世間獨剩一人的荒涼。而今我陵越愿意為了你歐陽少恭負盡天下,不過是因為,我生命中,余下都是你……”少恭緊緊抱住陵越,“好,既然這是你說的,那就記住你的話,若你日后忘了你說的話,那我就殺了你?!?/br>感受著少恭灼燙的懷抱,陵越心滿意足的抱著少恭,內(nèi)心是滿滿的guntang情緒,“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