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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不錯吧?”毛青豆的心涼了半截,原來這個康主管上次發(fā)酒瘋并不是錯把他當成了女人,而是他本來就是個基佬!而且是個混不吝的死基佬!毛青豆的手捏成拳,手上清晰浮現(xiàn)出一條條青筋,毛青豆好多年都從未主動挑過事,也沒再打過任何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快要按捺不住地想要把拳頭揮到康主管臉上,讓他再嘗一嘗變身成豬臉的滋味。誰知康主管先下了手,不知他哪兒來的力氣,兩手緊緊箍著毛青豆兩只手腕,將毛青豆牢牢抵在了墻上。康主管的臉慢慢湊近毛青豆,一邊喃喃道:“來來來,先讓我親親?!?/br>“啪”地一聲,清澈響亮地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辦公室的燈盡數(shù)亮開,一片通透,康主管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頰,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毛青豆。毛青豆打了康主管一巴掌,一瞬間非常解氣,但清醒過后,心底又浮現(xiàn)出無盡的失落。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之前的慶幸全是僥幸,現(xiàn)下他和主管正面硬剛起來,這個事實擺在眼前,再怎樣逃避都是沒用的了。這時,走廊的方向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怎、怎么回事?怎么找不到我的眼鏡呢?”康主管聞聲立刻回頭,看見何理正在手忙腳亂地在四周摸索著什么??抵鞴芤娪腥嗽?,強忍下了怒火,放開了毛青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走了兩步,又倒轉回來,指著毛青豆的鼻子吼道:“毛青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就你行?告訴你,后面想要這個位置的人多的是。今天你厲害,你走著瞧,等著?!?/br>說完憤憤地拂袖而去。經過何理身邊時,看了他一眼,何理連忙仰頭望天,一手推了推眼鏡腿一邊自言自語:“我、我的眼鏡呢?啊……原來在臉上?!?/br>康主管已經聽不到他此地無銀三百兩般的掩飾了,他邁步走出了公司門口,按下了去樓底的電梯。聽到一陣腳步聲和電梯里傳來下行的提示音后,何理才算松了口氣,幾步跑到毛青豆身邊坐下,反復問道:“毛、毛青豆,你沒事兒吧?”毛青豆癱坐在椅子上,一臉木訥,良久才回了一句:“完了,完了完了?!?/br>何理推了推眼鏡,道:“怎么完了?”毛青豆似乎有些悔恨:“完了,我扇了康主管一巴掌,新仇舊恨加起來,這下我不死都難了?!?/br>何理道:“???他、他是你主管?”毛青豆抓了抓頭發(fā),把一腦袋辮子頭抓得更凌亂了,悲愴地道:“想我忍辱負重這么多年,臥薪嘗膽發(fā)憤圖強,頭懸梁錐刺股,日曬雨淋風吹雨打為了生活苦苦奔波,結果居然在今天失敗了!我以為我會敗在城管手里,或者敗在小混混的棍棒下,誰知道最后,我竟然敗在了一個基佬手里!說出去太丟人了,我的一世英名啊……丟姐,我對不起你!”何理聽不懂他到底嘀咕的是些什么意思,不過在一番檢查之后,也算是確認了毛青豆除了精神上受到了一些刺激,其他的實質傷害倒還沒有,總算舒了口氣,回道:“毛、毛青豆,原來、原來你不是個結巴?”毛青豆重重給了他一拳,道:“誰是結巴了,我不是。”何理看他表情舒緩了些,笑道:“我、我是,嘿嘿?!?/br>毛青豆又給了何理一拳,何理做出受傷的表情,引得毛青豆嗤笑一聲,臉上的愁云消散開來,他問道:“何理,你怎么突然大半夜回公司呢?誒,你眼鏡怎么好了?”何理推了推厚厚的眼鏡道:“我就、就回家換個眼鏡,然后回來繼續(xù)加班。不、不過,看樣子今天就別加了?!?/br>毛青豆這才知道何理眼鏡度數(shù)太高,今天一整天看書都很吃力,而這一切罪魁禍首還是他,本來想著自己明天送他一副新的,想不到何理整天沒提這茬,轉頭自己換了一副好眼鏡,頓時心里一陣內疚。毛青豆的手摟上何理的肩,慷慨道:“今天多虧你了,走,我請你吃飯,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加班。”何理笑得燦爛:“好!吃火鍋!”毛青豆摟著他一邊走一邊道:“好,吃火鍋,我告訴你,在我們老家,那可是三天兩頭都要吃火鍋,特別是像這樣的天氣,下著雪,吃著火鍋,嘖嘖別提多美了!”毛青豆在門口停下,道:“何理,把燈關了吧?!?/br>何理眼睛瞪得老大:“我、我不知道在哪兒關燈呀!”毛青豆道:“剛才不是你開的燈?我剛才也沒開燈??!那燈是誰開的?”二人心間忽然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齊刷刷地望向同一個方向。何理顫顫巍巍地說道:“難、難道,有鬼?”毛青豆給了何理一記拳頭,道:“胡說八道什么,明明是——”玻璃背后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頎長的人影靠在門邊,道:“吃完飯就不用再來加班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br>何理和毛青豆坐在火鍋店里,煙霧縹緲中,兩人哈哈大笑。毛青豆道:“想不到吧,你的偶像居然做過那種事?!?/br>何理點頭如搗蒜:“露學長真、真的太棒了!你不說,我都不會想到,他會做那樣的事?!?/br>毛青豆道:“那可不是,他左邊一下,右邊一下,打得康主管是齜牙咧嘴的疼,哎呀我的媽呀,康主管的臉那叫一個壯觀,誒,你知道當時露秋白說了一句什么么?”何理把眼睛努力睜得老大,回道:“不、不、不……”毛青豆打了一個響指,道:“他說了一句‘不要看,轉過去’!我轉過身,聽見康主管在身后嚎得呀!嘖嘖……不過露秋白也沒下狠手,康主管腫了兩天就沒事了?!?/br>毛青豆頓了頓繼續(xù)道:“你說露秋白這人,剛才怎么就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出來吃火鍋呢?一個人悶著加班多難受?”何理道:“你、你不知道,露學長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特別是、特別是那件事情發(fā)生過后。”何理突然啞口,一副不便往下細說的樣子,毛青豆只把話聽了一半,夾了塊毛肚到碗里,隨口說道:“誰天生就是獨來獨往的人呢?又不是孤兒?!?/br>毛青豆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聲問道:“難道……”他轉頭看向何理,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何理將自己的頭壓得低低的,水汽彌漫到他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