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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權(quán)人大會就開了三輪,最后露秋白是怎么盤下來的,沒有人知道。然而接房那天,毛青豆卻怎么也找不到丟姐了。毛青豆跑遍了所有丟姐愛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后來,毛青豆終于想起來一個地方。那個他一直以來避之不及的地方。毛青豆去到了一個小巷里,巷子里陰暗潮濕,毛青豆拐了無數(shù)的彎,才終于在一個屋檐下停下腳步。這個屋檐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踏入,可自第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想來第二次。想不到今天還是來了。毛青豆轉(zhuǎn)身看著三人道:“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吧,我進(jìn)去看看?!?/br>“豆子。”露秋白叫住了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帶我一起去?!?/br>施情和何理道:“我們也要去。”毛青豆低下頭道:“……就露秋白吧。何理照顧好施情,我們?nèi)绻夭粊?,就報警?!?/br>屋檐下的門緊閉著,毛青豆的手緊握成拳,半晌,砸門叫道:“鳳仙在嗎?我找鳳仙?!?/br>毛青豆砸門的聲音很大,過往的大叔大媽不禁側(cè)目,停下來往里瞧。毛青豆不管,只是砸門,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來了來了,吵什么。”門悄然打開,門后探出一個腦袋,頭發(fā)亂糟糟地胡亂垂在肩上,開門的那女人臉上有許多皺紋,看起來跟丟姐差不多大的年紀(jì)。那婦女看到門外是個小男生,驚道:“喲,今天怎么了,愣頭青???確定是找鳳仙?”毛青豆沉著聲音道:“嗯。鳳仙在里面嗎?”“當(dāng)然……”婦女把門稍微打開了些,兩眼一斜,發(fā)現(xiàn)除了面前這個男生,還有一個年輕男人,身材高挑,頓時警惕起來,兩眼一轉(zhuǎn),道,“當(dāng)然是不在的。我們這兒也沒鳳仙這個人,你找錯了,請回吧?!?/br>婦人正欲關(guān)門,毛青豆伸手一攔,門卡住了。婦人臉色一變:“你,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毛青豆提起一腳,踹開了門,道,“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婦人頓時臉色大變,呼天搶地去攔,背后卻伸來一個堅實的手掌,將婦女與毛青豆隔絕開來。房屋里陰暗潮濕,身旁隱約傳來滴滴答答的漏水聲,毛青豆在黑暗里摸索地走著,露秋白跟在后面,腳下傳來一陣“哐哐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露秋白低頭一看,是一個黑糊糊的小鍋,鍋上尚有許多污漬,似乎是許多天沒洗的樣子,旁邊壘了一個小灶臺,便是住在屋里的人做飯的工具。這聲音動靜很大,里間隨之傳來一個聲音:“誰???是香和嗎?”這個聲音有些沙啞,毛青豆愣住了,因為他一下便認(rèn)出了這個聲音。此刻毛青豆面前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屋,堪堪只放下一個搖搖欲墜的木板床,床沿外用斑駁的紗窗罩著,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有個人。露秋白兩步走到毛青豆面前,緩緩拉開了紗窗。在一片黑暗里,丟姐迎著墻壁縫隙灑下來的一絲微亮,沉重哀婉地低下了頭。警察又一次將丟姐帶走,毛青豆遠(yuǎn)遠(yuǎn)看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直到監(jiān)獄里最后一道大門在毛青豆面前掩上的時候,毛青豆發(fā)了瘋般地沖了上去,大聲質(zhì)問道:“為什么會這樣?你答應(yīng)過我說不再碰那個東西了,為什么?媽!你回答我!”露秋白拉著毛青豆,毛青豆將露秋白的手奮力甩開,兩眼通紅。沒有人給毛青豆答案,丟姐不過五十歲的年紀(jì),看起來卻已經(jīng)像暮年的老者。回到家后沒多久,監(jiān)獄里傳來消息,丟姐走了,用一把青豆將自己活活噎死了,發(fā)現(xiàn)時她仰面躺在地上,兩手將地面挖出兩條血痕,然而臉上掛著笑。第27章第27章毛青豆帶著骨灰盒獨自去了老家,丟姐最后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回老家看一看。露秋白想要跟過去,施情和何理將他勸了下來。露秋白早已不是之前那個總管行政事務(wù)的露總了,公司里的事一刻也不得耽誤,況且,這種事情上他也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quán)。三人偷偷買了機票,準(zhǔn)備發(fā)喪那天一起去探望。露秋白連著幾天給毛青豆打電話,知道毛青豆為了喪禮忙前忙后,聊了幾句便不再打擾,掛了電話。“秋白?!崩虾犕晁麄冋勗?,從駕駛座上遞來一個眼神,小心翼翼問道,“那毛先生他接房了嗎?”露秋白扯了扯領(lǐng)帶,回道:“還沒。等他回來再去接吧。”老胡道:“那到時候我們要不一起陪他去接吧?我認(rèn)識一個風(fēng)水先生,他看得不錯,如果房子里有對毛先生不好的東西,可以想辦法化解的?!?/br>露秋白難得的笑了笑,回道:“老胡,咱們一起共事這么久了,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你還是這樣迷信的一個人?!?/br>“不迷信不行啊?!崩虾匆娐肚锇仔α?,頓時語氣跟著輕松了不少,回道:“我覺得毛先生運氣太差了,說不定真的是因為身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呢?!?/br>露秋白道:“老胡,他們都說年紀(jì)越大的人就會越迷信,以前我不信,現(xiàn)在看你這樣,想來好像也有些道理?!?/br>“誒不對,秋白,我這樣說可是有根據(jù)的,毛先生身邊說不定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記得上次我?guī)^來看房的時候,他去工地走了一圈,回來說看到了什么東西,熟悉得很。”露秋白微微一愣,道:“什么東西?”老胡回道:“不知道啊。反正肯定是不干凈的東西。后來我還特意去問了問,那個工地里的工人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丟東西,上次還起了一場火,有個工人還跑了。現(xiàn)在都沒找到?!?/br>露秋白臉色一僵:“那個工人……有他的資料嗎?”老胡道:“有的。這事發(fā)生沒多久,就前兩天的事?!闭f完老胡遞過來一份文件,露秋白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名字,眉頭一擰道,“老胡,靠邊停一下。”老胡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車拿了根煙抽起來。露秋白打開資料一頁一頁往后翻,眉頭越皺越深。霎時間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下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整個車劇烈搖晃起來。露秋白趕緊扶住車把手,車子仍是一陣一陣搖晃,似乎要將露秋白整個人搖下車去。露秋白恍惚中透過窗戶往外看到路上的行人慌亂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