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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臉,賣藝不賣身。于是,莫涼頂著范陽笠白面紗出場了。貴氣男子二十四五歲,相貌俊逸,月白中衣,外罩綰色長袍,束著金銀雙色寬腰帶,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飾品,出奇地干勁利落。任由莫涼吹曲子,他兀自點了酒喝,一壺下肚,忽然說:你就是數(shù)月前風(fēng)聞一時的竺簫公子吧?不露臉,是因為長得太丑么?這是柯南的異世版吧?莫涼的曲子慢了一拍。客人手撐左眉,一笑:我進(jìn)來時,只有一位叫莫涼的相公沒人要,就是你吧?呵,把斗笠摘了吧,看著費勁。不用裝了,摘就摘,莫涼將斗笠放一邊,為客人斟滿酒,默默等待吩咐。客人嘴角逸出一絲笑,若有所思:我今天要去殺一個人,可是呢,我不想殺這人,我跟他有幾句話的交情,你說我該怎么辦?這個男人說著殺人的話,還嘴角帶笑。出于什么目的對自己說這些?僅僅是傾訴需要?莫涼沉吟:錢財收了嗎?事到如今,你仍猶豫,那就不能動手。雇主是我的大恩人。大恩人被逼到絕路上了嗎?殺完人后恩人可以撇清瓜葛嗎?他和你殺的人會一直是死對頭嗎?莫涼停了一停,只要一個回答是不,你就沒必要動手。任何仇恨都可以化解,與其殺人,不如找到利益點求和。聽到殺人二字大部分人都會驚慌失措,難得你如此冷靜,坐下喝一杯。莫涼坐下,淺飲了一杯。客人又露出逗弄獵物一般的笑容:你再猜猜我想殺的人是誰?能讓自己猜必是自己熟悉的;值得他殺必是有身份的;能與他還有交情則總不會年齡太懸殊;那么,只剩下一個人:霽寒。客人哈哈大笑:你能搭上霽寒,似乎也能理解了,我姓賀,我們會再見的。如此兇險,不如不見。姓賀的這位難道一直猶豫動手不動手?要知道霽寒可是毫無警覺心的一個人,怎么著都會著道的,是不是得讓霽寒防著點?。☆、風(fēng)口浪尖,的男人【第九章】第二天,莫涼洗了十遍臉。山嶠說:莫涼,你今天跟往常有點不一樣,昨天你跟霽三公子是不是干什么了?哈,別不好意思,相公和恩客那點事兒大家都知道!你覺得有這張臉還能干出什么事?山嶠羨慕說:我要有個霽三公子那樣的恩客就好了,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指望自贖吧!可是呢,沒有恩客,就沒有賞錢,就沒有贖自己的本錢,這又是個死循環(huán)。山嶠夾起一個包子,咬一口,喜上眉梢:糖餡的,我最喜歡。劉駝子的包子做得好吃,就是人懶不做標(biāo)記,糖包、酸菜包、白菜包、茄子包全混雜在一起,夾著什么餡全憑運氣。這情形,得說點什么,莫涼想起一個老片,遂改了幾個詞兒:人生就像劉駝子的包子,不咬一口,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個什么味道。你好好等著,萬一哪天遇上了你的霽三公子呢?山嶠停了一下,笑了:是啊,沒有希望怎么行?「山嶠親和度上升,宿主顏值增長十個點」十個點?清清脆脆的聲音把莫涼打得七暈八素,這兩天顏值要飆啊。作為一個沒有任務(wù)就盡量宅家的殺手,莫涼遍覽各種電影電視劇,臺詞手到擒來。技能點:熟背臺詞三百句,不會交流也會念!趕上內(nèi)地小鮮rou、超過國際大巨星指日可待!人生一片光明!對面,兩根筷子伸過來,將桌上唯一的一根油條挑走。莫涼一瞅,稀奇了,是從來三餐都送到廂房的曇云。曇云今天有點蔫,見莫涼也不刺了。莫非,昨天陪的趙星臨沒掙著那份陪夜錢不對,曇云不會糾結(jié)這點錢。吃完后相公們散了,曇云坐在椅子上懶懶地問:你認(rèn)識趙星臨?莫涼收拾碗筷,嗯了一聲作為應(yīng)答。曇云輕笑:我真是坐井觀天,現(xiàn)在才知道頭牌又算什么罷了你也不懂。曇云爭強(qiáng)好勝,一門心思當(dāng)頭牌,卻不知道還有一二三階之分。昨天,心無城府的霽寒那一句話,令他頓起疑惑,到廂房后幾度詢問,才從趙星臨口中挖出了這個事實這意味著,曇云在第一眼就被定位為最末一階的人,最末一階就是當(dāng)頭牌又能怎么樣?曇云被徹底打擊了。莫涼默默擦拭桌子,心知肚明,不追問,心中小小地暗爽了一把:知道天外有天了吧,看你還狂妄不?你不就是一牛郎嗎,要不是重生的姿勢太清奇,幾輩子也輪不到你踩到我頭上。說什么來什么,曇云一拂手,嫌棄地指點江山:這里、那里、那個角落,油漬一塊塊的,這是吃飯的桌子,不是你那張臉!你就這么擦桌子的?讓人怎么吃飯!打人不打臉,這人次次都往臉上招呼!知道嗎?你曾經(jīng)距死一毫米!要殺你有報酬,早殺你一百回了!曇云起身,撂下一句話:今天我有外局,你跟著去,不該說的別瞎胡說,眼睛放利一點,還有,把你這身爛衣服換了,看著就傷眼。跟著千萬賺百萬,跟著乞丐會要飯。莫涼當(dāng)曇云的跟班去了,就是昨天八兮的那角色。莫涼給曇云撐著傘,走過花街,到了大河邊,進(jìn)了一只畫舫,見到了點曇云的大恩客杜定生。杜定生正當(dāng)四十壯年,生得膀腰橫闊,一臉兇相,因手上天生大塊紅斑,綽號血手杜爺。杜定生也不愧血字,他是痞子出身,靠收保護(hù)費起家,南風(fēng)館就是他保的地盤,大概就是古代的黑.道。杜定生一雙血手壓住曇云的肩膀,幾次把衣裳扯下來露出肩頭。曇云性子急,驕橫,不喜歡杜定生這股粗魯勁,托詞去解手,連去了三回。杜定生笑笑說:天氣冷,喝得多,尿得多,今天就別喝水了,來人,把曇美人的茶具撤下去。曇云一僵,再沒碰茶酒之類。莫涼瞧出端倪,這個杜定生是個狠角色,說一不二,以前鐵定讓曇云吃過苦頭。身為一個相公小跟班,莫涼沒有資格坐席上,就在旁邊跟杜定生的混混手下站一起。這混混一雙眼睛不斷往曇云的肩頭溜,溜完后看莫涼,嘴里不干凈:你們主子總算長眼了,不敢跟杜爺頂撞,上次被整怕了吧,哼,得看清自己什么身份。你這跟班也忒丑了,讓我們哥幾個拿什么解饞?就你這臉,白給弄口.活,哥們我也硬不起來??!跟班有這義務(wù)?依仗這張臉,莫涼從沒考慮過相公這個職業(yè)的危險,現(xiàn)在發(fā)毛了,萬一混混饑不擇食就完了。就說曇云為什么好端端讓自己當(dāng)跟班,地雷埋在這里呢,難怪早晨,曇云的跟班九丸一副大難得赦的樣子,細(xì)腿溜得比老鼠都快。這時一只小型的八櫓船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