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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地瞟了一眼:劍術(shù)不錯,又深諳各種毒藥的解法,怎么可能是一個相公這么簡單?莫涼,你是什么人?家道中落,兒時會的這些都沒用了。莫涼聲色不動。要我?guī)湍阙H身嗎?賀云望知恩圖報。曾經(jīng)最迫切的渴望啊,不過暫不贖也沒關(guān)系了,反正賣藝不賣身,哪里打雜不是打。不必了,我簽的是終生契。那就是一張紙,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賣身契,你救了我一條命,給你再多都應(yīng)該。先欠著,可以嗎?莫涼抹了把臉,特真誠。。☆、偶爾柔軟一下無妨【第十二章】朦朧霧氣中霽寒頭靠著石枕,似乎睡著了。人在睡覺、泡溫泉、床上運動時警惕性最放松,是殺人的最佳時機,所以,莫涼不喜歡這種一動不動的場景。莫涼的凝視太過專注,引得賀云望好奇:你喜歡霽寒。莫涼搖頭:高攀不上。賀云望笑得愉悅:心底還是喜歡他,別否認(rèn),你的眼神說明一切,在背后盯人的無非兩種:暗戀者和殺手。視線交織會引起人的注意,暗戀者惴惴不安不敢直視,殺手則避免與人對視。當(dāng)目標(biāo)離開后,暗戀者掩不住內(nèi)心狂熱,殺手則眼睛放亮開始行動所以,莫涼的眼皮也會習(xí)慣性微垂,并非謙卑,而是職業(yè)習(xí)慣,賀云望算是猜對了一半。不,我與他,只是相公與恩客的關(guān)系。相公和恩客的關(guān)系,莫涼才可以毫無愧疚收下任何賞賜纏頭。回到湯池,渾身發(fā)熱。一個郎中模樣的人挨個湯池推銷草藥,停在霽寒旁邊,殷勤地說:這位公子,我這里有祖?zhèn)髁妓?,泡了之后,舊疤去無痕,肌膚更柔韌給他來一包!霽寒直接干脆。郎中喜上眉梢,顛顛跑到莫涼這里投了一包后,抬眼看人,嚇了一跳:這位公子,一包不夠用啊,一次至少得來三包,連泡十次,估計能把這層皮蛻了。那就來三十包,莫涼回家慢慢泡。霽寒輕笑,很是愉悅。丑,能被泡沒?無數(shù)的武俠劇中,只要是主角,別管之前長得多丑多惡心,往湯池里一泡,那就出來必然是帥哥美女,可人家沒有系統(tǒng)值設(shè)定啊。草藥咕咚咕咚下湯池,莫涼的皮膚底下著火一樣,燎得一陣燒,額頭直落汗珠子。泡了好一會兒,霽寒起來了。兩人坐在長廊上,霽寒困得不行,要瞌睡,一頭長發(fā)往下滾水珠,莫涼拿毛巾為他擦拭。霽寒索性仰躺著任他伺候,沒兩下就睡著了。莫涼輕輕將霽寒的頭移到自己腿上,讓他躺得更舒服。月色下,毫不設(shè)防的霽寒有著劍一般的光澤。長得好的人,做什么都可以這么放肆,睡別人的.大腿都不帶客氣。未過多久,賀云望慢悠悠地來了,喚了兩聲,像兄長一樣嘆氣:迷迷糊糊就醉了,隨隨便便就睡了,這叫人怎么不放心得下?這里哪是睡覺的地方,還是回家吧!賀云望跟霽寒離開,莫涼腿都僵了,半天沒動。忽然有人影掠過窗子,莫涼目光一閃,感覺那股氣息一直沒離開,他跟過去,廊桿旁,有一人無聲佇立:趙星臨。月色透過疏影照在趙星臨臉上,令他三分詭譎七分陰冷。莫涼并不覺得虧欠趙星臨,雖然曾經(jīng)抱著他滾下坡那個時候,抱不抱都那回事,趙星臨就跑不了??墒前?,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這家伙每次見到自己都惡狠狠的樣子,指不定哪天,惡從膽邊生,想不開了當(dāng)下正好有賀云望這個好機會,該怎么說呢?趙星臨開口:但凡是你的,我都會搶走。莫涼愣了半晌:這張臉也是我的,你怎么不搶去?媽蛋,人就不能有一點點好心!這么好的機會,寧愿喂狗也不能喂白眼狼!十一月,天冷。莫涼堅持每晚泡中藥澡,可惜呢也沒見什么煥然一新的大起色。他每天過得極其無聊,上次外局之后,霽寒再無消息了。曇云有次外局,看見霽寒和趙星臨在一起探討詩書文章呢:莫涼,你唯一的恩客要跑了,長點心。長心沒用,得長臉。至于趙星臨真的把霽寒搶了,莫涼早就想通了:怎能跟一高級牛郎較勁呢,自己的遠(yuǎn)大理想是武力稱霸,順帶把臉修得正常點。所以,隨風(fēng)去吧。曇云也挺郁郁寡歡的,他喜歡賀云望,可賀云望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曇云是頭牌,賀云望是百花叢中過的老手,本是旗鼓相當(dāng),曇云輸就輸在喜歡了上心了。跟別人沒法說,曇云偶爾會給莫涼發(fā)牢sao。莫涼就說:男人嘛,干脆一點,別磨磨蹭蹭。你直接說清,他樂意了,一拍即合,不樂意了一拍兩散。與其等人家不來了你才后悔,不如早點挑明心思,被拒絕也了無遺憾。對愛的人說心里話,不要等太久。最后兩句,當(dāng)然是電影臺詞。果然曇云眼睛一亮。叮咚兩聲,久違的系統(tǒng)機質(zhì)聲音響起:「曇云親和度上升,宿主顏值增長八個點。」鐵鋪里。鐵匠呼哧呼哧拉著風(fēng)爐,樂呵呵地說:好些時間沒見了,你氣色不錯,以前臉也腫皮膚也臟,現(xiàn)在入眼多了。袖劍和軍刀在抽屜里,自己拿。抽屜一拉,莫涼眼睛頓時亮了,不愧是敬業(yè)的鐵匠,這一次出來的質(zhì)地和精致度均是上乘,尤其軍刀,簡直跟莫涼畫的一模一樣,鋒利無比,絕對費心思了。鐵匠得意地說:那還用說,做廢了十把,這一把是最滿意的。你這軍刀太繁雜,我去除了幾樣,給自己也制了一把,太方便了,前兩天被隔壁員外瞧見了,讓我給他打一把。這東西費勁,能要上價,以后賣得好我就不打鐵鍋鐵鏟之類的了。鐵匠可遠(yuǎn)比以前活絡(luò)了莫涼笑了拿出圖:滑輪、毒針、毒鏢、吹毒鏢的吹管。鐵匠愣了:這家伙,全套都是殺人的玩意兒,你小子想干嗎?當(dāng)相公雖然不光彩,但心中踏實,你這殺人越貨的事可千萬別干??!莫涼,第一次來,我就覺得你煞氣重,話少,不笑,硬邦邦的,壓根兒不像個相公!莫涼沉靜地說:當(dāng)然不會,就為防身。鐵匠撓了撓頭嘆一口氣,把圖紙收下,嘀咕一聲:成,信你這回,你這身子骨也干不了什么。最近還犯病嗎,隔壁新開了一個藥堂,郎中挺有本事的,去看看,費不了幾個錢。兩人聊起新形勢,地皮都被賀云望買下了,南風(fēng)小鎮(zhèn)的氣象為之一新,街道鋪了地磚,破舊的房子拆了重蓋,新鋪子露出匾額,藥堂、布鋪、脂粉鋪、珠寶美食鋪這些全是新開的就無需說了,還起了一個大酒樓,年底完工,院子大,可氣派,跟元陵城的沒差。鐵匠鋪也跟著沾光,一文錢沒花,門頭都被順帶著翻新了。這么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