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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周順小跑奔過去,沒有拎禮物的手朝劉睿揮揮。那兩個人停止談話看了過來,周順看看時間自己難得沒有遲到,開心地不停朝他揮手,劉總我來了!他一時忘記了腳下踩得是甚難行走的二齒木屐,被滑溜的鵝卵石一絆,一只木屐鞋徑直甩出去,周順整個人便面朝大地四仰八叉狠狠地摔下去,手上那一籃桃子也四散凌落開,情狀甚是難看。總編見狀,猛地額頭青筋突起,你,你在搞什麼啊周順!好痛!周順捂著下巴,撐起身體來,蹭了一身泥心疼那身新西裝不說,還在總編面前摔得如此驚天動地,周順開始擔(dān)心自己工作不保。的確,總編劉睿有些後悔把這個冒冒失失的家夥招進(jìn)編輯部了。他旁邊的人輕笑一聲,那笑聲饒是劉睿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名穩(wěn)重的年輕人,周順,呵呵。那人重復(fù)不到兩分鍾前劉睿形容周順說的話。作者有話要說:☆、初語秦鏡這絕對是個意外。劉睿忙解釋,周順這家夥冒失歸冒失,工作非常認(rèn)真,較對和策劃都是杠杠的。安寧肯定有跟你提到過他,絕對可靠你還記得上次雜志的活動征集方案就你說非常好的那個,就是他寫的。第一次印象就給人留得這么差,就算他有舌燦蓮的本事也救不了周順了。周順聽到這個名字就懵了,覺著自己丟臉丟大發(fā),也不心疼他的西裝和桃子了,如果可以不知道把老爹今年整個桃園產(chǎn)的水蜜桃全送給秦鏡或者說表白說自己是他的死忠粉絲還來不來得及。我見過他,秦鏡道,笑瞇瞇地和難得滿面笑容的劉睿對視,就是我每次去的時候都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那位吧?安寧的確提到他來著,好像是讓我小聲點別吵到他睡覺?他說完,劉睿只覺得更囧,他也記得那幾次,秦鏡都是選著正午過後才來編輯部,全編輯室只有周順有午覺習(xí)慣,也因此大伙兒中午的時候都保持盡量安靜,讓他能睡個午覺,沒想到秦鏡居然記得這麼清楚。而周順則是一頭霧水,從來不知道秦鏡有去過編輯部啊。如果遇上了定要他在每本書封面簽名。。。周順覺得還是先別提簽名這檔子事兒了,劉總編此時看他的表情簡直就像想活吞了他。你怎麼搞成這樣!那邊是後門吧?你從後門進(jìn)來就算了,你的鞋呢,怎么不穿鞋就穿木屐?怎麼不從廊下過來,搞得如此狼狽。有一個小童給我換的,說是府上規(guī)矩,廊下在修葺著。你哪只眼看到這個宅子在修!葺!還有哪家開門的會是小孩子?!劉睿忍不住發(fā)出驚天咆哮,猛地想起秦鏡還在自己身旁,只好克制地?fù)Q了自認(rèn)為較為溫和的表情。秦少爺先別管他了,客人快要來了你該去換衣服了吧。劉睿朝秦鏡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順帶用像要吃人的眼神示意周順?biāo)俣葷L蛋。秦鏡沒有理會劉睿,走到周順面前,彎腰朝他伸出一只手,家中小童頑皮,讓你換了木屐走這小道,不要介意。誒?沒想到剛吐槽完他的秦鏡忽然和和氣氣地朝他伸出手,周順腦子沒繞過彎兒來,下意識握住他的手,秦鏡順勢拉他起身。還幫他拍了拍西裝衣角的泥,一時感動得周順又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偶像幫我拍泥巴了偶像扶我起來了偶像的好好大好暖好舒好不要松開不要松開一直在腦海里循環(huán)。不過那孩子也好久沒出現(xiàn)了。秦鏡笑笑,周順手上的籃子外還貼著桃子的產(chǎn)地寫著上京五里山五個大字。上京外郊五里山的晚桃,怕是過兩日才上市吧?啊,這個,是家父的一點心意。周順尷尬地笑笑,忙要低頭去揀,摔成這樣一定要被罵了,可能還不能吃了,唉,都是我的錯好好的桃子都浪費了。要是給他那吝嗇的老爹知道他把一籃精選的連夜讓家里的長工開了一夜車送過來的晚桃給糊地面了,能氣得把家法都搬出來吧。想到他爹發(fā)火會是什么的神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秦鏡笑瞇瞇地擺擺手,喊來管家,小西叔,請下人們收拾一下,你帶周先生去換身干凈衣裳。接著又朝周順微微一笑,走上廊下回大堂。周順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見到秦鏡的正臉,秦鏡約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戴著一副斯文的銀邊半框眼鏡,面容俊雅,氣質(zhì)溫文,眉角微微揚起,笑起來時眼里溫柔得像能滴出水來,周順覺得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就是這樣了吧。直到管家朝他擺手示意才回過神來。劉睿在旁邊嘆氣,心里默默給周順插上三支香默哀。作者有話要說:☆、生日宴秦鏡的生日宴會規(guī)模不大,總共加起來也就幾十人,周順穿著秦鏡管家讓他換上的家居服,和劉睿坐在一桌,下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地上菜,秦鏡正一桌一桌地敬酒。周順旁邊坐的是編輯部的另一位資深編輯陳應(yīng)之,陳應(yīng)之盤腿坐下,掃他一眼,沒必要正坐。陳應(yīng)之給周順的印象就是萬年黑著一張包公臉就差臉上寫著正直二字了,即使對方是年銷過百萬千萬的當(dāng)紅作家,仍舊能毫不客氣地指出對方的錯誤,語氣相當(dāng)嚴(yán)厲,措辭也從來不會關(guān)心到會不會影響到對方的心情。就是面對上級也是直言不諱,硬骨得很,作為編輯部里惟一敢和劉睿起正面沖突的人,在社里被稱為黑面神。與此同時他卻特別照顧後輩,為周順擋下過多次來自總編的怒火周順也連忙盤腿坐好,劉睿低聲吩咐,待會兒別光顧著吃,秦鏡過來的話要小心別說錯話。好好地給人敬酒道個歉,別看他剛才和和氣氣的,他發(fā)火可是相當(dāng)恐怖的。還有,你以後再從後門給我進(jìn)別人府邸,就給我乖乖自覺地交辭呈知道嗎。周順捧著茶杯小心翼翼點頭。那邊陳應(yīng)之聽了不干了,回嗆他,有這麼夸張麼,當(dāng)他秦鏡是個大南瓜,大南瓜知道吧,看著挺沉挺硬的剖開來還不是空心的。餓了吧,快吃。他家這個鬼地方找都不好找,後門比別人家正門還要大。說起來昨天要是我在,還輪得到主編來欺負(fù)你?說著也不顧忌甚么餐桌禮儀,把自己面前那碟紅燒rou用筷子全撥周順碗里,你多吃點,瘦成這樣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吧?周順道完謝,小心地夾菜吃,卻老是覺著有什麼人一直在朝這邊看。那邊劉睿不爽了,我用我的人怎麼就欺負(fù)他了,他不領(lǐng)工資?有本事你來啊,你領(lǐng)的工錢是他三倍不止了吧,讓個新人來對秦鏡你算個什麼總編?他現(xiàn)在還能算新人嗎!都進(jìn)來快一年了,你要說。。。過濾掉兩位前輩小學(xué)生級別的吵架,周順環(huán)繞了四周,宴會在秦鏡家主樓大堂,黑檀木的案幾大約擺了二十桌,一桌坐兩三個人,周順實在受不了那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