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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火已經(jīng)生著了,可真是幫了她的大忙了。 那接下來,該干啥? 是把昨天剩下的餅子,餾一餾嗎? 還是再蒸上幾塊紅薯? 好像還要打一鍋玉米面糊糊吧? 徐甜甜在灶屋里東摸摸,西摸摸,就是找不到感覺。 一時心里也有些發(fā)急。 小姑子坐在灶前,拉著風(fēng)箱,準備燒水。 見嫂子迷瞪著臉,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不禁翻了她一眼。 從昨天開始,嫂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麻利勁兒到哪里去了? 這心里不痛快,人也傻了? 第8章 徐家爹 * 徐甜甜呆在灶屋里,看著小姑子做飯。 只見她蒸紅薯,餾餅子,打玉米面糊糊,一氣呵成。 接著,用一雙干凈筷子從咸菜缸里撈出一只辣疙瘩,放在案板上一分兩半?!八⑺⑺ⅰ本颓谐闪思毥z絲,擱在一只大碗里。 再用筷子夾出來一撮,放在小碟子里。 然后,淋上兩滴香油,拌一拌,就是一道爽口的小菜。 這個利落勁兒,真是令人眼花繚亂。 徐甜甜只顧看著,卻不知自己該干點啥? 小姑子實在忍無可忍了,便說道:“嫂子,你去后院的菜地里,拔兩顆蘿卜回來,一會兒再調(diào)個蘿卜夸子……” “哦……”徐甜甜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想著,菜地里綠油油的一片,長啥樣的才是蘿卜? 可這話,卻不敢說出口。 她輕手輕腳地出了灶屋。 見啟康收了課本正要回屋,便有了主意。她走過去,壓低嗓門說道:“啟康,跟嫂子一起去后院拔顆蘿卜!” “好咧!” 啟康立馬前面帶路,繞到后院里。他指著一片低矮的竹籬笆說:“嫂子,這一片是冬蘿卜,種得早,就拔這邊的吧?” “好……”徐甜甜點了點頭。 啟康拉開籬笆門,走了進去。 他蹲在地頭,兩手抓住一簇蘿卜纓子,使勁晃了兩下,然后一用力就拔出了一顆白生生的大蘿卜。 就著田埂,摔了摔泥土。 接著,又拔出了一顆。 兩顆大蘿卜在手,徐甜甜總算松了口氣。 她沖著啟康道了聲謝,啟康呲了呲牙,笑著洗手去了。 他得提前吃飯,好趕去上學(xué)。 徐甜甜把蘿卜擱在水池里,洗干凈了。 見小姑子還在忙著,想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不是要調(diào)蘿卜嗎? 那切個蘿卜塊,應(yīng)該難不倒她吧? 于是,拿起一顆白蘿卜,放在案子上,“咔嚓”一下把蘿卜纓子剁了下來,隨手扔進了垃圾筐里。 “嫂子,那蘿卜纓子咋扔了?用那個調(diào)涼菜、下面條,味道可好了!” “哦……”徐甜甜趕緊把蘿卜纓子又撿了起來,拿到外面的水池里沖了沖。 心說,這些地方風(fēng)味小菜,她哪懂??? 她回到灶屋里,再也不敢亂摸亂動了。 正在手足無措間,就聽到西廂房里傳來了冬娃的喊聲:“娘——” 這聲“娘”,可解救了她。 她嘴里說著:“哎呦,冬娃醒了?” 那邊就抬腳出了灶屋。 進了西廂房,她擦了擦頭上的熱汗。 心說,小姑子已經(jīng)起疑了吧? 看在她心里不痛快的份上,也不好說什么吧? 徐甜甜撩開帳子,給冬娃穿褂子。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給娃穿衣服都是笨手笨腳的。一開始那個袢子怎么都扣不上,好不容易扣上了,才發(fā)現(xiàn)錯了位,又得一顆一顆解開重來。 冬娃倒是不介意,笑得咯咯咯的,精神氣十足。 徐甜甜心說,還是和小娃娃打交道好啊,無論怎樣都不用擔(dān)心。 一陣手忙腳亂,總算給冬娃收拾好了。 徐甜甜又拉著冬娃進了灶屋。 她想,即便幫不上忙,看看總可以吧? * 終于熬到了吃響午飯。 一大鍋黃澄澄的玉米面糊糊,大塊的紅薯,還有昨天剩下的高粱面餅子。菜呢,是一碟小咸菜和一大碗蘿卜夸子,淋了香油和香醋,味道十分爽口。 小姑子端出一摞粗瓷海碗,準備盛飯。公爹在院子里,說:“鳳芝,今兒就在灶屋里吃吧,端來端去的忒麻煩了!” “好咧!”鳳芝應(yīng)了一聲,麻利地盛起飯來。 徐甜甜終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上桌擺飯。 可一端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大海碗實在是太沉了。手一晃悠,差點就灑出來了。 連飯都端不好,她可真是廢了。 說話間,一家人都進了灶屋,圍著矮桌坐下。 章存林剛拿起筷子,就聽到院門被拍得山響。 “誰呀?”他出了灶屋,站在院里問道。 “我!”外面?zhèn)鱽砹艘粋€男子的聲音,中氣十足的。 “哦,原來是親家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章存林三步并做兩步,過去開門。 心說,該來的終究會來的,徐永泰這是得了信了?虧得昨天沒來,要是撞見了啟銘,非得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 雖說這孩子該打,可真讓人給打了,還是心疼啊。 徐甜甜聽到爹來了,也起身迎了出去。 心里想著,她在爹面前,該說些啥? 院門“咣當(dāng)”一聲開了。 一位身穿灰色夾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個子很高,皮膚白皙,氣質(zhì)儒雅,一點也不像莊稼漢子。 不過,這會兒沉著一張臉,倒是氣勢十足。 他身后還跟著一位車把式,一身黑色短夾衣,打著綁腿,手里握著一條鞭子。 “爹!”徐甜甜笑著喊道。 “翠兒!”徐永泰見到閨女,面色稍緩。 “親家,大老遠的過來,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喝碗稀粥墊墊?等到了中午,再弄倆菜,咱哥倆好好喝兩盅?” 章存林笑著說道。 “哼,章老二,有事說事,別整天說那些好聽的糊弄人!” 徐永泰瞥了一眼章存林,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呵呵,看親家說得是哪里話?我是那種人嗎?” 章存林客氣地讓道:“來,親家先洗把臉,再進屋歇歇!” 徐甜甜還在院里傻站著。 小姑子已經(jīng)從灶屋里端了一盆洗臉?biāo)?,麻利地擺在了水池子邊的臺子上。她胳膊上還搭著一塊干布,備著。 冬娃見來了客人,也跑了出來。 他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 想著娘以前教的,那個高個子穿長袍的,就是姥爺。于是,不等娘暗示,就扯著嗓子喊道:“姥爺——” 雖然聲音糯糯的,可徐永泰還是聽見了。他走過去,摸了摸娃的腦袋,臉上終于擠出了一絲笑容。 “冬娃,還記得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