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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說完,默默的躺下身去,把棉被蓋在身上,暗嘆: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美溪同學(xué)是山東先生的孫女兒,或者周二少爺是山東先生的孫子了,但是,這可能嗎?” 北平的吳家四合院。山羊胡子的吳老鬼已經(jīng)咬著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青囊經(jīng),把他獻(xiàn)給一個大人物,再由大人物來對付那個山東先生了?!?/br> “可是北京城這么大,到底去那里找一個對感興趣的大人物,這個大人物又正好能對付山東先生那?”吳老鬼的三兒子問。 吳老鬼的四兒子也認(rèn)真起來: “直接把那個山東先生殺掉,再殺掉所有知情的人?最后亂子能鬧多大?” 吳老鬼三兒子的腦子飛速的轉(zhuǎn)動著: “要不咱們還是跑吧,世界這么大,那里不能混口飯吃!” 吳老鬼拍桌子: “都是蠢貨,先去找青囊經(jīng),找青囊經(jīng)!” ------------ 075山東先生全球懸賞 上海,桃花居,驟雨冷風(fēng)里。 “高先生被打了?”張美溪回過頭來,伸手去拿杏子手里的電報。明黃色的毛呢斗篷被風(fēng)吹開,飄搖舞動。 “得古書青囊經(jīng),疑為華佗遺墨,清華教授欲奪之,傷吾一足一目,險勝,攜寶而歸,心喜若狂。” 被打了還高興,張美溪想起高先生那種老小孩的天真模樣,也跟著笑了。 “回去吧,外面這樣大的風(fēng)雨!”杏子伸手整理大小姐的斗篷,碰到她的手,驚叫一聲: “怎么冰成這個樣子?” 杏子把大小姐送回臥房,用很兇的語氣命令她抱著暖爐,又蓋上被子,然后匆匆的下樓去做姜湯。 初冬的雨下的淅淅瀝瀝,兩個小聽差合力將一個大紙箱子抬到桃花居的正廳,錢主任幫他們撐著一把巨大的黑色油傘: “手腳都利索點(diǎn),車上還有一箱子那!” 在歐洲發(fā)表后,又上了頭版頭條,張美溪的信件數(shù)量猛增。在這種火爆熱鬧里,她一方面不得不抽出大部分精力來回復(fù)歐美研究人員。一方面又感嘆國內(nèi)的理科人才怎么那么少!總是有一種孤苦飄零,無所支撐之感。 杏子端了姜湯上樓,看見大小姐已經(jīng)坐在書桌前寫字,還是穿著素色衣裙,拖鞋,連斗篷都沒有披,很強(qiáng)硬的拉了她來喝熱湯。 張美溪捧了姜湯,還有點(diǎn)迷茫不解: “杏子,你怎么脾氣越來越大了?” 杏子哭笑不得: “大小姐,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嗎?吃穿用度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還經(jīng)常通宵熬夜,手都快冰成石頭了,還在風(fēng)雨里發(fā)呆。 我明天不去上學(xué)了,等你正常了再說?!?/br> 張美溪拍手哄她: “好啦好啦,我已經(jīng)正常了,明天還要送你去上學(xué)?!?/br> 杏子不是很滿意,又抱怨: “小錢主任還在樓下等大小姐的吩咐那。這樣的鬼天氣,也不知道歇歇?!?/br> 張美溪顧不上喝姜湯,笑著把一塌子資料信件拿給她: “快送下去吧,讓他們每人喝一碗姜湯再走?!?/br> 最上面是一封寫給高先生的電報: “恭喜賀喜,保重身體,再找找有沒有古本全套的紅樓夢!” 張美溪的心情是歡快的,民國的寶貝真是多,竟然能找到,中華五千年,遺失掉的東西那么多,萬一能找到那。 她想起來,有一位文豪感嘆過,浮生三恨。 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夢未完。 鰣魚味美但是刺多煩人,海棠美麗但是沒有香味,紅樓夢好看但是寫到八十回就太監(jiān)了,有傳說也是不小心給燒掉了,現(xiàn)在才過去兩百年,仔細(xì)找找,說不定還有抄本流傳在民間那。 她是真沒有太放在心上,她又不是老中醫(yī),連醫(yī)生都不是,她只是一個制藥工程師而已。 第二天,張美溪果然守信,親自送杏子去上學(xué)。又頗有興致的去看了一場電影。中午去黃四舅舅公館簽了一個到,然后回桃花居,打算拿兩本講義,下午去平安學(xué)校講課。 周二少爺,周三少爺,平安學(xué)校的幾位負(fù)責(zé)人都在,出事了! 他們收到了跟高先生去北平的學(xué)生吳九山發(fā)回來的電報。 高先生買了一本古書,被幾個清華教授出手搶奪,受了些傷,回了暫時居住的會館,晚上被幾個巡警帶走,連保鏢和學(xué)生郭小壯也帶走了,古董和舊書也拉走了。罪名是溝通外國,販賣國寶。 張美溪?dú)獾哪樕媳砬樽兞藥鬃?,終于還是慢慢走到沙發(fā)邊上,慢慢坐下,拇指掐在手心里,用手心的痛來抵御心臟的痛,讓自己慢慢鎮(zhèn)定下來。她發(fā)現(xiàn),她在民國弱小孤單,被人欺凌傷害后竟然毫無辦法。 上海距離北平,飄渺三千里,中間還隔斷了層層的軍閥草頭王。 周二少爺笑: “那里的巡警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拿錢辦差。教授能有幾個錢?能給他們多少好處?我立刻動身去北平,你放心,沒事的?!?/br> 張美溪立刻就說: “馬上發(fā)電報給北平,千萬要高先生保重身體?!?/br> “我們只要人沒事就好,不要那個什么破經(jīng)。” 并不是張美溪看不起古老的醫(yī)藥文化。第一就是那個經(jīng)給她,她也看不懂。第二就是,醫(yī)書不是仙丹,吃一次就沒了,醫(yī)書是可以無限復(fù)制的,不管最后是誰得了,總是也會復(fù)制流傳出來。 抬頭看了一眼大廳里的人,心里黯然,他們在北平?jīng)]有任何人脈可尋,還是要發(fā)電報給學(xué)生吳九山。 最后還是商量了出來幾個有北平人脈的藥商名醫(yī),請他們托人在北京打探一下消息。 周二少爺當(dāng)天就定了坐洋貨輪,帶了幾個親信走海路去北京。張美溪跟了去碼頭送行,幾次都說要跟了去北平,被周二少爺勸了回去。 周三少爺也是猶豫半天,一會兒看他哥,一會兒看他姐。終于還是決定留下來,親自開了福特車,送張美溪回桃花居。又出門去霞飛路找西點(diǎn)蛋糕房,買她愛吃的櫻桃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