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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 三個人快速更換了衣服。 張美溪穿了一身短衫長裙,外面是一件米黃色風(fēng)衣,連扣子都扣好了,金色的小手槍放在書桌上。 這是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桃子下樓去,給國際飯店搖了電話,告訴周三少爺,把安保的人拉來,周二少爺剛剛做了司機把她們送到門口,應(yīng)該還沒有趕回去。 聽見來獻殷勤的黃家女傭講解了一遍情況。 張美溪把好看的含煙眉籠了起來,評點說: “這個是精神病,不應(yīng)該找中醫(yī)和西醫(yī),應(yīng)該找精神病醫(yī)生。” …… 丁太太在心中暗自謀劃,先用柔和的態(tài)度來爭取黃家表小姐的同情,然后誘騙到家中,再用暴力的手段控制住她。 可是她計劃的第一步就被打斷了。 二十多分鐘之后,周家三少爺就帶著二十多人的保安隊伍沖了進來。其中有來自山東的真土匪,也有來自外國的白俄洋架子。 張美溪出身于一個十分暴力的集團,五年前,有一伙冒充土匪的正規(guī)軍,圍了山東平安鄉(xiāng)下的大院,架起火炮,炸掉了張家的院墻。 體弱多病的張家大小姐在恐慌里暈倒西去,穿越而來的張美溪,也在恐慌和不安里把神經(jīng)磨礪的越來越粗糲。 民國的政府控制力很差,他們管不住,民間持有槍支也算是合法的,但是在上海的洋人租界,洋人們?yōu)榱俗陨淼陌踩?,槍支管理上要?yán)格很多。 所以猛地一下子看到這二十多個扛大槍的,黃家丁家的太太,小姐們,都一片驚恐,還以為遇到了入室搶劫。 仆從們也被嚇住了。哆嗦著腿兒,不敢動。 幸好黃四舅舅也在家里的連環(huán)催命電話之后,匆忙趕了回來。 黃家的四舅舅和五舅舅都是有見識的。 “不用怕,他們山東鄉(xiāng)下都是這樣的?!?/br> 早些年。黃家舅舅們也被山東的姑太太,姑爺托付過槍支的事情。 六姑太太抱怨說: “我們鄉(xiāng)下,總是鬧土匪!” 丁太太丁小姐們見是這種場面,呆下去也討不到便宜了,只好向黃四舅媽告辭。誰知道走到門口。竟然被人用槍堵了回來。 丁小姐們也是反映機敏,轉(zhuǎn)身就撲向了客廳里的電話。一個年紀(jì)不大,穿了件黑布保安服,綁著叉子型武裝帶的保安啪的一聲,把長槍擋在了電話機上。 丁小姐嚇得身子一哆嗦。 都是大戶人家的淑女小姐們,玩宅斗不是日常的功課么?倘若有些膩煩了,為了充分的抒發(fā)情感,抓撓啃咬一番不也挺好么?鄉(xiāng)下來的丫頭,太粗鄙了,一點水平都沒有。直接玩槍械呀! 丁太太伸手,把兩個女兒攔在懷里,尖聲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想做什么?” “也沒有想做什么!大小姐讓我給丁太太捎一句話?!?/br> 周三少爺是個大個子,他穿了身黑布呢絨西裝,外面還罩著一件有機化學(xué)塑料的粉紅色雨衣,邁一步能走三級樓梯,很快下樓來到丁太太跟前。 “大小姐讓我轉(zhuǎn)告丁太太,這個精神病,要找精神病醫(yī)生?!?/br> 丁太太嘴巴里唯唯諾諾的,也不知道回一句什么好。 周三少爺擺手。示意保安們讓開,又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丁太太帶著丁小姐們回到丁公館,家里守著好幾個中西的醫(yī)生,丁少爺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丁小姐們年輕。接受新名詞比較容易,遲疑著向丁太太建議說: “要不咱們請一下那個醫(yī)生,那個精神,醫(yī)生?!?/br> 丁小姐少說了一個字兒,她在黃家鬧的時候,也是滿臉通紅。強忍羞恥,才把“相思病”這幾個字兒說出來的。 丁太太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她擺著手: “去請吧,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要請?!?/br> 精神病醫(yī)生這種職業(yè),在如今的上海灘來說,還真的不算是稀奇,歐美國家有了專門的學(xué)科論述后,在中國的幾家頂級大學(xué)里,也開設(shè)了相關(guān)的課程。叫心理學(xué)。 中國的俗話里,一般的就叫做,瘋子病,瘋子。 精神病醫(yī)生雖然很貴,但是倒不至于讓丁家破產(chǎn)。 精神科醫(yī)生對丁少爺進行了精神治療,還使用了輔助的治療藥物,平安藥廠新出的“安定片”。一開始對丁少爺進行輸液治療的西醫(yī)說: “我們也在計劃加入一些安定片!” 花老太爺也搖著頭說: “我的藥里也開了安定片,只是灌不下去,我正準(zhǔn)備用一下驚悸治療法那!” 丁太太強撐著笑臉,將中西名醫(yī)們送走,她是又喜又氣,喜的是兒子果然有了好轉(zhuǎn),已經(jīng)開始吃粥了。在中國人的理論中,天大的病,只要吃了粥,就算是好了一半了。 丁太太氣的是,昨天分明都一個個的束手無策的樣子,今天卻一個個的說馬后炮,病有了起色,他們來邀功了。 說一些有的沒有的理論,欺負(fù)病人家屬不懂。 不管把這個功勞算給誰,丁家也絕對不會把這個功勞算給黃家的表小姐。 丁少爺?shù)牟÷棉D(zhuǎn)之后,又努力的學(xué)習(xí)了兩個月,就去北平讀大學(xué)去了,這個十八歲少年人感情非常豐富,擅長聯(lián)想,慢慢的也在報紙上發(fā)表起詩歌,竟然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詩人,和燕京大學(xué)的胡大師也經(jīng)常見面,合拍的照片郵寄回來。 丁太太和丁家小姐們都得意洋洋,慢慢又和黃家四房好的蜜里調(diào)油了。都是多年的世交老親,誰家沒出過幾件丟人的事兒那。 只不過有一件事,精神病這三個字兒,從此也成了丁公館的忌諱,傭人們是不敢提的。 丁家絕對不會把救命之恩算到黃家的表小姐頭上,張美溪也不貪這個功勞。 在經(jīng)歷這場狗血鬧劇之時。 張美溪有點應(yīng)對過于激烈,小小暴露了一下她的武裝勢力。得到了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十五歲的美溪表小姐,徹底的收回了黃家舅舅的監(jiān)護權(quán)。 從此以后獨立自主,想去那里,就去那里,雖然也禮貌的向黃家四房回報,但是卻不需要得到他們的允許了,也不用再找什么借口,費勁想什么謊言了。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