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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推了回去,“你幫了他這么大的一個忙,送你個小禮物,哪能要你的回禮,拿回去吧!” 柳三妹不好意思白拿別人的東西,立刻又反推了回去。 但,鄭知禮堅持不要,最后,柳三妹只能作罷。 末了,柳三妹笑著向他道謝。 鄭知禮卻很和善地笑著,“對了,我叫鄭知禮,上海人,現(xiàn)在當兵。同志,你呢?” 柳三妹抿了抿嘴,微微一笑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柳絕妹,來自江匯省。還沒工作,今年剛參加高考。” 鄭知禮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澄澈豁達,仿若星燦。 兩人互相介紹姓名之后,又聊了一些小事情,柳三妹都是有問必答。但,讓柳三妹特別在意的是,他似乎有意往他腿部被打那件事情上扯,柳三妹滴水不漏地應付著。 而后,她裝作一無所知地問,“你問這些問題有什么深意嗎?” 鄭知禮愣了半天,才低低地說,“其實,我是想感激那個女人的。” 柳三妹裝作不解其意地反問他,“那女人把你的腿打斷了,你還感激她?” 鄭知禮搖頭嘆氣,沒有說出口具體的原因,反而說,“是她改變了我,是她打碎了我一直以來的奢望。我終于從自己的執(zhí)念中解脫出來了?!?/br> 柳三妹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好在,鄭知禮只是感慨一下,也沒有想要她發(fā)表意見的意思。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柳三妹首先打破僵局,起身上廁所。 鄭知禮看著她的背影,那種讓他感覺兩人就是同一個人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可她們明明就不是同一個人。 他把自己腦海里的想法甩掉。 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7歲之前的父親非常寵愛他,甚至有一回為了救他,差點被壞人打死??墒亲詮哪赣H死了以后,他又結了婚,有了另一個兒子,他的父親就變了,對他絲毫沒有了原來該有的慈愛之心,只剩下嚴厲和斥責!一直以來,他都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夠重新重視自己,可一次次的失望之后,他心里的火苗就熄滅了,尤其是當他聽說,他將要下鄉(xiāng),而他的弟弟卻可以當兵的時候,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愣是被他的差別待遇澆了個透心涼。 后來,他和弟弟的腿都被打斷。 送到醫(yī)院的時候,父親迫不及待地讓醫(yī)生先救弟弟,他對他連崇拜之情也沒有了。 任你再會打仗,是人民英雄,可對兩個兒子的天差地別待遇,也無法讓他敬佩和尊敬。 后來,他弟弟的腿瘸了,而他的卻能治好。 不得不說,這是他的幸運,他知道,自己其實應該被那個女人放了水,畢竟一個屋子,七個人,唯有他沒有斷腿。他該感謝她的。 而且,她還打醒了他。 后來,他的后母懷疑是他找人干的,可他有幾斤幾兩大家都知道的,根本沒人相信。 再后來,等他的腿恢復正常之后,他的好父親,居然頭一次笑著跟他說,他特地找了關系讓他頂替他弟弟的名額當兵。讓他以后,一定要孝順自己和后母,還要牢記弟弟的恩情。 他當時聽了,惡心的差點沒有吐出來。 好在,他忍住了,點頭應承下來了。 要說論起演技,他其實也不錯呢! 至少他那道貌岸然的父親是真的相信了。也許,他是不得不信吧! 雖然,他如愿當了兵,卻沒有得到父親絲毫的助力,甚至后母還向他領導打小報告,給他穿小鞋,試圖打壓他,別人不敢得罪上頭,也都疏遠他,甚至競選排長這樣的機會都輪不到他。 可,他還是知足,只要能離開那個惡心的家,讓他吃多少苦他都樂意。 而,空間里,柳三妹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待會兒把戒指放在廁所里,等鄭知禮進來的時候,你問問他,有什么我能辦到的心愿,這樣更能報答他,不是嗎?” 神識詫異地看著她,“他會不會嚇暈過去?” 柳三妹愣了一下,“應該不會吧!他昨晚經(jīng)過那樣的事情,也沒有變得癡呆,就說明他還是有一定接受能力的?!?/br> 神識見她都這么說了,只好答應了。 等柳三妹出了空間,重新回到廁所里面,她把戒指放到很隱蔽的拐角處,別人反正也看不到,應該沒有問題。 出了廁所,又陸陸續(xù)續(xù)進了好幾個男女,這幸好是這個年代,根本不分男女廁所。要不然這個法子,還真的不可行。 等她回到座位之后,約莫半個小時,鄭知禮才起來,往廁所方向走去。 等他上完廁所,提褲子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人了。 他頭皮發(fā)麻地看著面前這個飄在半空中的小嬰兒,嚇得差點腿軟,不是說沒有鬼神之說的嗎?為什么他接二連三地碰到。 神識笑著打招呼,“你好!昨晚,我無意間吃了你的玉佩,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你說吧!” 鄭知禮呆愣住了,硬著頭皮問,“什么都可以嗎?” 神識斟酌了一下說辭,“不能違背自然規(guī)律?!彼摬皇窍胍鼜突钏H媽吧? 別說,鄭知禮的頭一個念頭還真是這個。 鄭知禮剛剛飛起的念頭就這么被掐滅了,他有些喪氣,隨后皺著眉頭,又想了半天才說,“我想找個人!她曾經(jīng)把我的腿打斷過!” 神識詫異地看著他,照理來說他這個愿望自己可以馬上實現(xiàn)!可,這人是不是傻???把這么重要的機會用在這么一件小事上。 不過,這事它可做不了主,而且它隱約覺得柳三妹應該不會想要他認出自己吧,要不然剛才就認他了。所以,它還是建議,“你換個吧,你和她還會再見面的,別浪費這么寶貴的機會!”你出了廁所,馬上就能見到她,我可不是忽悠你的!某神識不負責任地暗暗想著。 聽它這么說,鄭知禮驚喜萬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成為人上人!” 神識抿抿小嘴,心里暗暗吐槽,這個愿望我可辦不到,不過,它覺得自己口才應該不錯,諄諄教導著,“你這個愿望,還是太寬泛了。1978年12月18日,國家會開始進行改革開放。不如我給你點錢,你好好想想怎么成為首富,這樣也算是人上人了吧?” 鄭知禮低頭思考了很久才點頭。 神識怕他再出問題,立刻從空間里調取五千塊錢,各種票,外加人參一盒。丟到他手里,然后直接閃人。 這些東西全都是柳三妹特地給他準備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她還特地用一個布袋里裝著這些東西。這也算是她強買強賣,做出的補償吧! 鄭知禮看到手里這么多的東西,直接看傻眼了。 再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會說話的嬰兒已經(jīng)不見了。 等鄭知禮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