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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會是忘了我吧?我是薛妍啊,好歹咱們也曾經(jīng)夜夜歌舞升平過一段時間?!蹦莻€叫做薛妍的女孩笑得好不夸張。 黎初不去看她,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當(dāng)然,她怎么會忘了這個當(dāng)初帶未成年的她去酒吧舞廳的第一人,但是現(xiàn)在她沒有什么心情去懷舊。這個女孩是中學(xué)里出了名的女混混,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里的梅超風(fēng),還是練功走火入魔的,熊貓眼可以作證。 薛妍旁邊的那個高個男孩吹了聲口哨,摟著她的手忽然松開,整個人湊向欲離開的黎初:“薛妍,想不到你還認(rèn)識這樣正點的女孩啊?小姑娘,要不要跟哥哥去狂歡?。俊?/br> 黎初不動聲色地靜立著,氣氛一時變的有些奇怪。一般的女孩大概是會拒絕陌生人這種無理的邀請,然后落荒而逃。但她是黎初,和其他女孩不大一樣的黎初。 “對啊,走吧走吧,我們正要去新開的一家地下酒吧,很好玩的,一起去吧!正好敘敘舊!”不容分說,薛妍便伸手抓住了她。 黎初沒有拒絕,只是瞥了一眼身邊那個連掩飾都懶得,垂涎三尺如狼般的男孩。 她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跟著他們走,她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隱隱約約”是新開張的一家酒吧,在這座城市較為隱蔽的地方,但是和大多數(shù)酒吧一樣,都是昏暗的燈光,勁爆的音樂,供那些荷爾蒙增生無趣宣泄的青少年狂歡的地方。即使現(xiàn)在還只是白天,但酒吧里的人還真是不少。薛妍一進酒吧便迫不及待地沖向舞池,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長發(fā)狂舞,拼命地釋放禁錮已久的欲望,如一條重獲自由發(fā)狂的蛇。黎初坐在吧臺上,輕啜了一口白色透明的杯中物,在若隱若現(xiàn)的華光之下折射出那張年輕姣好的容顏,只是蒙著一層透明晶瑩的冰霜,由不得人靠近。 嘴角微微上揚,卻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果然像梅超風(fēng)。 “不過是蘇打水,還喝得那么小心翼翼,真可愛。”薛妍的朋友并沒有隨她一起去跳舞,反而粘在黎初的身邊,費盡心機套近乎。這是人之常情,誰不喜歡美女,誰不喜歡柔弱能夠被自己掌控的美女。 不過他想錯了,黎初絕不是他曾經(jīng)遇見的那些花瓶。 她輕巧地躲開他的擁抱,在不遠處坐好,隨即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冷笑道:“你何不也來一杯叫做馬丁尼的蘇打水一飲而盡。” 男孩怔住,說不吃驚那是騙人的,眼前這個女孩不過十五六歲吧,竟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地將那般辛辣的酒喝下,他還真以為這種小女生只會在酒吧喝點蘇打水或者檸檬水裝裝樣子。他范子明見過的女生不算少,但是這么能喝的女孩還是第一次見。 而這只是小兒科而已,黎初真正能喝的本領(lǐng)還沒有完全表現(xiàn)。不過,話說回來,她不僅能喝酒,調(diào)酒的功夫也是一流的,這是她除了看書以外的又一興趣,雖然有些風(fēng)馬牛不相及。而這喝酒調(diào)酒的興趣,當(dāng)然就是她的哥哥黎愷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黎愷是個好學(xué)生,學(xué)習(xí)優(yōu)異受人歡迎,但是和那些書呆子可大大的不同,這么說吧,在學(xué)校里他是老師眼里的好學(xué)生,但是在校外,他又是一個混世魔王。得知黎初去過酒吧后,剛剛開始他是委婉地勸阻過,卻被黎初的一句話給頂回去了:“你自己不也經(jīng)常去,為什么我就不能去了?”他還真的慚愧了,也就不再組織,反而頻繁地帶她出入各種各樣,未成年人望塵莫及的娛樂場所。黎愷稱,讓你被別人帶壞,還不如讓我直接培養(yǎng),打遍天下無敵手。哥哥會讓你玩出更多的花樣,更多的智慧。 想到黎愷的話,黎初不禁笑了笑,不過這會兒,她絲毫不留情地讓這個男孩下不了臺:“唔,今天的酒淡的像白開水一樣,肯定是調(diào)酒師往琴酒里注了水了,這家酒吧真不行,和雅璧真的不能比?!?/br> 范子明收回吃驚的神情,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痞笑:“想不到你看似利口酒,原來竟是天蝎宮啊。有意思!” 她白了他一眼,懂得一點東西就在這里班門弄斧,自以為是,竟把她比成了雞尾酒,真要比也應(yīng)該把她比作血腥瑪麗。這也是黎愷說的。還記得他端著一杯鮮紅的血腥瑪麗醉眼迷蒙地反駁她,你不是清甜可口的雪利酒,它就該剝?nèi)デ逍碌耐獗?,讓真正的鮮艷生命袒露,嘗遍人間真正的酸甜苦辣。 實在覺得無趣,黎初起身要離開,卻被一只手抓住了。 “是不是寂寞無聊了?不如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咯?”范子明的嘴邊依然是那抹痞子式的招牌笑容。 “放手?!崩璩趵淅涞貟吡怂谎郏谥饾u擴散,面色卻是沉靜的?!艾F(xiàn)在我只想回家睡覺?!碧熘浪F(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只手給剁了。 “天還亮著呢,就想著睡覺啦?”還是不松手,變本加厲地靠近她,還未把話說完,就感覺到胸口一陣急促的疼痛,不禁喊出聲來?!鞍?!” “不自量力?!庇檬种夂莺莸刈擦四侨艘幌拢赡苁钦娴奶昧α?,分明感覺到隱隱的疼痛,看來力的作用真的是相互的,那些教科書上講的也不全是呆板不切實際的東西。黎初甩了甩手,終于露出一臉嫌惡的神情,不再說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死丫頭……”范子明吃痛地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會被我逮到手!” 回到家中,果然沒有看見魏子莉,心還是難以抑制地抽痛著,空曠的大房子,卻讓她呼吸困難起來,蹲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抱著雙臂,微微地顫抖著。 小初,mama回去了。我已經(jīng)拜托主任好好照顧你,你也要好好聽話啊。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不負(fù)責(zé)任了,mama會心疼的好么?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回來,守護在你的身邊。愛你的mama。 看著手機里的簡訊,她的身體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中,拼命地忍住要掉落的眼淚站了起來。我怎么沒有給你時間了?七年還不夠么?你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回到我的身邊? 這時,手機的鈴聲又響了,那是黎愷的專屬音樂,一首干凈的純音樂。 黎初是喜歡雪的,她說,白雪皚皚的世界很純粹很干凈,置身其中,可以暫時什么都不想。 黎愷打電話是來催她去他家吃飯的,看來他也知道魏子莉走了。他們住的地方離確實不遠,拐兩個街道就可以可以看見他家——那棟三層高的樓房。 “我有點累想睡覺,就不去了?!彼呓鼜N房,想隨便找點東西吃下就好。 “要不我把飯送過去?”從話筒里傳出黎愷擔(dān)憂的聲音,“你沒事吧?今天發(fā)生什么了?” “哥哥,我沒事。不用送來了,我隨便吃點東西就好?!?/br> 掛掉電話打開冰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