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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受傷了?天哪……”安迪大喊。 “我沒事,上去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币嚆渚芙^了她的攙扶,緩慢地走著。 “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我只想上去睡一覺?!彼€是擺擺手。 純白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間,空靈如幽魂。 “你瘋了么?你憑什么讓小初去找他啊?”黎愷像只暴怒的獅子,摔了她一巴掌后,他的氣焰似乎才弱了下去。 “我只是想幫你,想讓那個人幫到你?!绷旨挝孀∧?,神情只是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有此一遭。 “你……我不需要他的幫忙好么?我就算是萬劫不復了也不需要他幫忙,更不需要小初為了我去求他!” “也許根本不用求呢?他們還是朋友不是么?為什么小初和尹亦沅都放下了,你還放不下?”林嘉終于大吼,淚水應聲而落。 黎愷在經(jīng)過徹查以后,確實是清白的,而并不清白的便成了尹亦沅的東盛集團,此時正在為清理門戶以及整頓門風忙不可迭。 “沅,我真不明白,你簡直是自討苦吃。”安迪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他,于是這又加重了他的負擔,她根本就明白他并不喜歡做這些事情,也沒有人逼他,為什么他要這么辛苦?“你,還吃得消么?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好像一直在咳嗽,還是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 他還是不抬頭,淡淡道:“也許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如果不做這些,我還能做什么……至于醫(yī)院,不去也罷” “也許,還有希望……”安迪的聲音分明也是虛弱的。 “你最明白,不是么?”聲音一沉到底。 親愛的,你還幸福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想你,想你的溫暖,想你帶著笑意的眼睛。 又是一個晴天,她醒來很久了。 這個季節(jié)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她沒有借口去推脫,所以又動身去了那個地方。 昨天為了慶祝黎愷安全度過了難關(guān),在咖啡館里舉辦了一場小型聚會。不顧夏彌的灼灼眼神,攬著黎初的肩膀的黎愷好像是刻意地提到:“昨天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姓尹的家伙,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在醫(yī)院躺著,真是雪上加霜,他各方面都不順啊?!?/br> “哥哥,你為什么那樣做?他幫你,你還打他?!”黎初騰地立起,甩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夏彌起身要追,黎愷出聲阻止了:“不要追,讓她一個人好好想?!?/br> 夏彌哪那么聽話,還是要走,他只好拉住他:“你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恨恨地看著她的哥哥,夏彌不甘,卻也只好止步,緊握的雙拳再也沒有松開。 黎初在街道上一直一直跑,手機里一直顯示著他的電話號碼,可是她就是沒有勇氣撥出去,她多想問問他,還好么?可是她不懂自己該拿什么身份問。 不知不覺來到了油菜花地,茂盛的黃色花海還是很美,她多想看著它們一直盛開,自己就可以一直守在這里。 蹲在那棵樹下,找了根樹枝,不知道她在挖什么。一邊挖一邊哭:“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了,你是個不守承諾的混蛋?!?/br> “你說的是我么……”可是,為何那個宛若隔世的聲音又傳來了。 渾身一顫,停住手中的動作,可是她根本不敢轉(zhuǎn)身,會是他么?還是只是她的錯覺,這些年,她已經(jīng)有過太多這樣的錯覺。絕望一開始并不是就存在的,而是一直期待一直期待,落空,消失,最后絕望。 “小初?!币嚆湟捕自诹怂纳磉?,輕輕地將她的臉龐轉(zhuǎn)了過來,她的容顏還是那么美,美的讓他這么多年還是一如既往地心動,只是她的眼睛里,不該有眼淚。 伸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他輕輕地抱住她:“小初,不要哭?!?/br> “你還記得這里?你為什么還要來?”她的聲音很悶,緊緊地抱住他,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澳悴辉搧聿皇敲??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傻瓜,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沒有忘記,永遠不會忘記……” “今天為什么來?”她看著他,忽然擔憂起來。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卻沒有回答,只是道:“我們看看,那兩個石頭還在不在吧? 還沒等她說什么,他徑自拿走她手中的樹枝挖了起來。 黎初什么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把那個盒子挖了出來。 “真的還在呢?!彼_心的像個孩子,蒼白的臉龐忽然生動了起來。 黎初伸手想觸摸他的側(cè)臉,那樣憔悴,一點也沒有少年時的靈動,卻在中途將手生生地縮了回去:“我向我哥哥道歉……” “???”尹亦沅仿佛還沒有明白她說的話,那個不知所以然呆呆地樣子還是讓她會心一笑。 等到明白了,他只是搖搖頭:“沒關(guān)系。” 那天以后,她就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為什么不留下他,為什么不問他。為什么不使勁拽住他,死也不放手。 他沒有告訴她很多事情,比如,其實他去過那個油菜花地好幾次了,那天會碰到她根本不是巧合,其實那天以后他又要走了……其實…… 為什么,在我的世界里來來去去,卻不顧及我的感受。 當陸爾然告訴她,尹亦沅好像生病住院了,她是擔心的??墒仟q豫了糾結(jié)了幾天之后決定去看他的時候,卻得知他又去了美國,據(jù)說是度假修養(yǎng)。 “小初,你還好么?”她無力地蹲下,像被抽走最后一絲氣力。陸爾然輕拍著她的后背,擔憂不已。 “我沒事?!彼惶ь^,平靜地回答著。 夏彌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正猶豫著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卻被一掌拍的吃痛不已。揚起濃眉,瞪著雙眼,幾乎爆發(fā):“你……” 還沒有說完,女孩又給了他一個結(jié)實的板栗:“我是黎初!” 不說還好,她的話音剛落,夏彌的眼瞪地更大了。 眼前的女孩一身黑色緊身裝,腳下一雙大概有十厘米的高跟鞋,上身披一件藍色牛仔外套,烏黑的長卷發(fā)高高盤起,最最顯眼的是她臉上的大濃妝,魅惑的煙熏,挺直的鼻梁,嬌艷欲滴的紅唇。 是黎初么? 夏彌還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她是黎初,只是她從未讓他見過這樣的黎初。 “你傻了么?”黎初不悅地皺起柳葉眉,“走,陪我去喝酒!” 一路上,夏彌依舊呈迷惑的狀態(tài),他拍攝過無數(shù)的作品,也捕捉過無數(shù)人的不同面,但是他真的難以把今天的黎初和平時的她聯(lián)系在一起。好吧,他還不夠眼尖,或者說……他還不是能夠接受。 接受這樣的她不難,接受一直不能忘掉傷痛的她才是難的。難道該聽黎愷的,放開她,才會讓她更幸福么? 瘋狂的音樂聲中,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