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一大清早給他打電話的是秘書裴文,說:“老板,十點鐘開庭,您現(xiàn)在起了嗎?”聽見開庭兩個字,俞風(fēng)行的眉心跳了跳,感到一陣刺痛,他難受地揉了揉額角,澀聲說:“我起了,會準時過去?!?/br>上午十點整,S市最高人民法院。今天開庭的案子,是一起謀殺案。原告是風(fēng)行游戲公司的總裁俞風(fēng)行,他的父親俞英帆先生,于四月初在家中被殺身亡。被告是,俞風(fēng)行法律上的母親,唐岱君女士。“我沒有殺俞英帆!是他自己自殺的,他說對不起我和我meimei,他是內(nèi)疚自殺的!”被告席上戴著手銬的被告人很激動,在審問的過程中拒不認罪。坐在原告席上的俞風(fēng)行,看向自己認作母親二十幾年的唐岱君,神情尤其怨恨,一副恨不得撲上去親手掐死唐岱君的模樣。他的律師見狀,立刻發(fā)聲說:“法官大人,俞英帆先生在遇害的前一晚,曾向秘書確認第二天飛往德國的行程,并準備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試圖為俞英帆先生的公司爭取明年與德國方面合作的機會,種種跡象都表明俞英帆先生對生活充滿熱情并有細致規(guī)劃,絕無自殺的可能?!?/br>唐岱君沒有等法官示意就大聲說:“那是因為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受到了刺激!”原告律師立刻追問:“請問俞英帆先生知道了什么事情?”剛才還歇斯底里的唐岱君,在這個問題之下瞪著眼睛失聲無言。原告律師:“法官大人,這是我的委托人剛剛得到的一些證據(jù),他將要再次起訴唐岱君女士,在二十六年前,殺害俞英帆先生的第一任妻子,唐婉君女士,這位被殺害的唐婉君女士,是唐岱君女士的親生meimei,也是原告俞風(fēng)行先生的親生母親。”全庭嘩然。坐在聽眾席的各位,在驚訝于被告的泯滅人性。而坐在原告席上的俞風(fēng)行,則是覺得渾身被毒蛇纏繞,冰冷、徹骨、疼痛。“俞先生?”他的律師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上前關(guān)心。俞風(fēng)行取出手帕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搖頭說:“我沒事,你繼續(xù)?!?/br>因為一樁陳年舊案的插入,今天這場官司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裴秘書在法庭上接到俞風(fēng)行,發(fā)現(xiàn)BOSS臉色蒼白,一副看起來馬上就要倒下的樣子,心里很難受。“老板,你多久沒吃東西了?”他非常擔(dān)憂:“我和你去吃點東西?!?/br>“不用了,吃不下?!庇犸L(fēng)行吩咐道:“送我回家?!?/br>法院門口,一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眼里含著淚水,互相扶持著手臂在那兒站著。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俞風(fēng)行的身影,立刻過來攔住俞風(fēng)行的去路:“風(fēng)行,放過你媽吧,她沒幾年好活了!你就不能放過她嗎?”俞風(fēng)行看著他們說:“我媽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被她的親jiejie殺死的?!?/br>說完便不管嚎啕大哭的老人,和裴秘書疾步離去。“有些父母真的不配為人父母?!币幌蚱夂芎玫呐嵛模匆妱偛诺哪且荒?,也忍不住啐了一口:“如果不是他們這么偏心,什么都向著長女,養(yǎng)成長女這么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性格,也不會發(fā)生……”那一樁樁令人毛骨悚然的慘案。俞風(fēng)行望著S市五月的藍天,沒有說什么。送唐岱君進監(jiān)獄,是他深思熟慮之后的選擇;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只剩下心里的創(chuàng)傷需要慢慢愈合。回到公寓后,俞風(fēng)行洗了個澡,沒有吃任何東西,把手機關(guān)機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中午十二點鐘,蘇星辰開著三輪車,拉著一車的東西,吭哧吭哧地回到家里。他把三輪車開進院子里,取出需要放進冰箱的新鮮食材,上了一趟樓,發(fā)現(xiàn)屋主人還在睡覺,他覺得很正常,畢竟喝了酒。第二趟,蘇星辰把大米搬上樓,用自己買回來的小電飯鍋,把飯煮下去。等米飯煮熟,他馬上要下鍋炒的豆腐塊剛好瀝干水,稀碎的瘦rou沫,也腌制得差不多。蘇星辰想了想,取出一顆小蔥和一包玉米粉,準備好當(dāng)佐料。本來蘇星辰想放兩顆紅彤彤的小米辣,給這道家常豆腐增添一絲微辣的味道,會更加開胃。但是……他實在是太善良了,考慮到屋主人宿醉,長期喝酒抽煙,胃肯定不好,還是不加小米辣為好。用時半個小時,蘇星辰的家常小蔥rou沫拌豆腐,甜翠爽口小包菜,就做好了。他把一半分出來,盛上一碗米飯,裝在一個保溫的紅褐色木質(zhì)食盒中,提到衣帽間和健身房相連的那道墻面前,找出一把若隱若現(xiàn)的鎖。蘇星辰小心翼翼地打開鎖,拉開長寬度三十公分左右的小門,看見黑乎乎的一片。他遲疑地把食盒放進去,就看到食盒消失不見。“……”蘇星辰鎖上鎖,立刻跑到房子里的其他地方尋找那個食盒。最后在客廳和廚房連接的地面上,發(fā)現(xiàn)那只不見的食盒。蘇星辰過去提起來打開,食物還是那些食物,冒著香味和熱氣兒。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來自別處的食物,可以被屋主人享用。蘇星辰把食物提進臥室,放下之后就離開了。因為他也還沒有吃飯,肚子餓得慌。在屋主人家的飯桌上吃完飯,蘇星辰收拾好碗筷,準備拿到一樓的院子里清洗。一樓,有三分之一的院子搭了棚,棚下有一口吸水式水井。這個水井蘇星辰早上的時候掰過,吸水的手柄已經(jīng)壞了,需要重新按個新的。他從三輪上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面,找出一根新買的吸水手柄,自己拿著老虎鉗,認真研究了許久,才把新的手柄安裝上去。因為樓上的水不能帶出二樓的門,蘇星辰只能從三輪車上拿出一個水桶,到院子附近的河里提了半桶水上來。用水瓢裝著水在吸水器上一邊倒一邊用力上下擺動手柄,以氣壓的方式把井下面的水吸上來。這樣反復(fù)糟蹋了大半桶水,蘇星辰終于感到手里手柄重了起來,然后一股不算清澈的水從出水口那嘩啦啦地噴涌出來。蘇星辰笑了,放下水瓢兩只手摁著手柄努力吸水。這些水很快就向院子里的其他地方流去,正好可以用來洗一洗不干凈的水泥地板。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星辰感覺自己要累死了,噴出來的井水才有了一絲要清澈起來的意思。他連忙用水桶接了一桶水,準備下次吸水的時候用。吃過的碗筷和鍋膽用井水洗了幾遍,蘇星辰把它們帶上樓,然后下來擼起袖子,打掃院子里的衛(wèi)生。一堆堆殘積的樹葉和樹枝,在水流的沖刷下有些已經(jīng)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