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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的,你若是輕敵,一個不留神便會被他人殺個片甲不留,連和碩鄭親王現(xiàn)下都被圍困山中,你這么說未免也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 “哼!十五叔多慮了?!焙栏癯爸S道:“我大清人人自幼在馬背上長大,任憑他明軍再足智多謀,可要說論打仗,連我大清的三歲小兒也毫不遜色!十五叔這么說可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了。” 多爾袞正色道:“十五弟說的未嘗沒有道理。要論實打?qū)嵉挠舱蹋鬈娮匀徊皇俏覀兊膶κ?,可明軍心機頗重,注意避短取長,我們?nèi)羰遣缓煤糜媱澮幌?,必定傷亡慘重?!?/br> 豪格還想說什么,被皇太極打斷:“睿親王說的沒錯。豪格,你該多向你十四叔學(xué)學(xué),別一味的只知道用蠻力!” 豪格瞪了多爾袞一眼,悶聲道:“兒臣知道了?!?/br> 皇太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豪格一眼,轉(zhuǎn)而問多爾袞:“你可有什么計劃么?” 多爾袞指著沙盤說道:“皇上請看。松山地勢險峻,地幅寬闊,林木蔥郁,易守難攻,我們只能設(shè)伏智取。不過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前方重要關(guān)卡被明軍占領(lǐng),我們的人又被困在山中不得突圍,沒有糧草的支援,只怕這場持久戰(zhàn)很難有贏的可能。” “不行,錦州必須拿下!”皇太極一邊看著沙盤,一邊說道:“只有先破了關(guān)寧錦防線,占領(lǐng)遼西走廊,才能奪取山海關(guān)。錦州正當(dāng)東北與華北的咽喉要道,戰(zhàn)略位置極為重要,所以奪取錦州,朕勢在必行!” 略一思忖,皇太極說道:“既然京中的糧草運不過去,那咱們就在義州屯兵。義州離錦州只有九十里地,朕親自率兵在義州囤積糧草,解決糧草供給問題?!?/br> “多爾袞!” “臣在!”多爾袞恭敬的應(yīng)道。 “朕命你用當(dāng)年圍大凌河城的辦法,四面包圍,內(nèi)外隔絕。在錦州東南面十八里是松山城,松山城偏西南三十里是杏山城,而杏山城西南約二十里便是塔山城。這三城護(hù)衛(wèi)著錦州城。在其背后西南一百二十里是寧遠(yuǎn)城,為錦州城之后盾。是要圍困住錦州,一切就好辦了?!?/br> “臣必當(dāng)竭盡全力圍困錦州!”多爾袞深深抱拳。 皇太極贊許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對多鐸和豪格說:“錦州被困,糧薪奇缺,外援?dāng)嘟^,明軍必定會連夜命人傳信到崇禎那兒去,崇禎定會派軍隊來救援。遼西走廊是平地,對于咱們八旗騎兵有優(yōu)勢。 多鐸,豪格,你們就埋伏在那兒,這樣就可以乘機殲滅明軍奪取錦州!” 多鐸和豪格正了神色,“遵旨!” 皇太極看著沙盤,豪情萬丈的說道:“總有一天,朕一定會奪取山海關(guān),統(tǒng)一天下!” “吾等一定誓死追隨!”多爾袞,多鐸和豪格也受了皇太極的感染,異口同聲應(yīng)諾。 突然,皇太極身形晃了晃,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鼻子留了出來。 小祿子眼尖,最先看到,驚呼著沖了過來,忙用帕子替皇太極捂上,尖聲叫道:“快傳太醫(yī)!” 豪格扶皇太極坐下,擔(dān)憂道:“皇阿瑪,千萬保重身子要緊!” 小祿子一邊想辦法給皇太極捂住流血不停的鼻子,一邊說道:“可不是!皇上已經(jīng)為了明軍的事兒熬了幾宿了,奴才怎么勸都勸不??!” 皇太極瞪了一眼小祿子:“??攏 ?p> 多爾袞上前一步,勸道:“皇上龍體為重,這次還是不要隨軍出征了。” 皇太極擺擺手:“無妨。錦州這一仗,至關(guān)重要,朕必須要去。你們都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出發(fā)!好了,都下去吧?!?/br> 多爾袞還想說什么,多鐸拉了拉他的衣袖,三人朝皇太極做了個福,退了出去。 出宮的路上,多鐸似是有話想說,但看多爾袞的臉色,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多爾袞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感覺到多鐸在一旁不自在,便開口道:“你有話就說,馬車本就顛簸,你還晃來晃去的?!?/br> “十四哥,看樣子,皇上的龍體好像不太好了?!?/br> “嗯?!倍酄栃栞p輕應(yīng)了一聲。 多鐸繼續(xù)道:“哥,此次若是大勝,我們何不趁著聲望......” “不可。”多爾袞慢慢張開眼睛:“時機未到。此時明軍還在叫囂,形式不穩(wěn),若這時舉兵逼宮,只會讓明軍鉆了空子,得不償失。” “不可不可!每次都這樣說。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一個大玉兒!”多鐸不滿的嘀咕。 多爾袞沒再理他,閉上眼睛,靠著搖晃的馬車,似是睡去一般。 皇太極回到關(guān)雎宮時,海蘭珠正喝了藥準(zhǔn)備就寢,見到皇太極來,上前迎接道:“皇上怎么那么晚了還過來?” 皇太極攜了海蘭珠的手,坐到榻上。 “朕才議完事,想著過來看看你。怎么臉色那么蒼白,是哪里不舒服么?”皇太極溫柔的撫上海蘭珠的臉。 海蘭珠抿唇一笑:“皇上天天命人把補藥送來,御膳房又天天好吃好喝的侯著,臣妾怎么會還不舒服?皇上,咳咳......勿要,咳......掛念?!?/br> “你看看,都咳成這樣了。”皇太極用手一下下拍打著海蘭珠的背,企圖讓她舒服點。 海蘭珠握住皇太極的手,嬌羞道:“怎么能讓皇上做這種事兒。臣妾無妨??瓤?。左右不過思念皇兒,下午見日頭好,就在園中多站了會兒,興許是吹了冷風(fēng),這會兒才會咳的。咳咳咳......” 說完,海蘭珠又紅了眼眶。 皇太極輕嘆一聲,摟住海蘭珠的肩膀,把她帶入自己懷里:“已經(jīng)很晚了,睡吧。” 海蘭珠柔順的點點頭,安靜的躺在皇太極身邊,還是止不住流下淚來。 今夜意外的沒有風(fēng),玉兒佇立在窗前,看著天上零零落落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茉兒拿了一件披風(fēng)給玉兒披上:“主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br> “皇上議完事兒了?”玉兒頭也沒回。 蘇茉兒在心底嘆息一聲,恐怕自家主子擔(dān)心的是那位吧! “聽小祿子說這次皇上打算御駕親征,三日后出發(fā),睿親王,豫親王和肅親王一同前去?!?/br> “三日后就出發(fā)么?”玉兒悵然道。 蘇茉兒答非所問:“主子,您讓奴婢準(zhǔn)備的給睿親王福晉的賀禮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您是否要看看?” 玉兒身形一怔,“不用了,你辦事我放心。好了,伺候本宮歇息吧?!?/br> “是,娘娘?!?/br> 蘇茉兒滅了兩根蠟燭,正準(zhǔn)備再滅幾根,玉兒制止道:“可以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蘇茉兒悄聲退出了內(nèi)殿。 后半夜,一聲驚雷劃破長空,接著豆大的雨點就呈傾盆之勢落了下來。 這入春后的第一場雨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