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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告退了?!眮硐泊蛄藗€千,退了出去。 玉兒招了招手,宛如便乖巧的走近了幾步,玉兒摸了摸宛如的頭,溫柔的問道:“剛才被欣顏格格掐的地方在哪兒,哀家看看?!?/br> 宛如搖搖頭說:“不疼了,太后不必掛懷?!?/br> 玉兒只覺得宛如懂事的樣子極為乖巧,心下又是對她憐惜了幾分。 剛才天黑,沒有看真切,只大致看到傷到了右手。玉兒見這孩子不肯說,便自顧挽起她右手的衣袖,見小臂上紅腫了一塊,還好都是小孩子,力氣小,沒有傷的太重。 玉兒有些心疼的拿過瓶子,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抹在了紅腫處。 “嘶”宛如不自覺的輕聲吸了口氣,玉兒忙用嘴輕輕吹著氣,下手的力道又輕了一些。 抹好了藥,宛如急忙給玉兒跪下道:“宛如謝太后娘娘!” 扶起宛如,玉兒把她拉到一幫的軟榻坐下,又命宮女端來了一些糕點,問道:“格格今日是隨鄂大人來的吧?你額娘呢,怎么不跟著你,竟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御花園里。” 畢竟年歲還小,估計剛才哭了那么會兒也是餓了,見玉兒命人抬了糕點來,也不客氣,當(dāng)即抓了一塊塞到嘴里,聽到玉兒問自己話,忙吞下嘴里的糕點,拍了拍嘴上的殘渣,恭敬的回道:“阿瑪在席間應(yīng)酬,額娘是漢人,又是阿瑪?shù)逆?,這樣的宴會從來都是進不來的?!?/br> 玉兒心下疑惑,出口問道:“那么那日來哀家這兒領(lǐng)你回去的是誰?哀家不是聽你叫她額娘么?” “回太后,那日來接宛如的是阿瑪?shù)牡崭x,平日里對宛如也很好,這次也是她見宛如坐在席間無聊,所以準(zhǔn)許宛如去御花園里坐坐的?!?/br> 是了,自古嫡庶尊卑有序,不僅是宛如,鄂碩府上其他妾室所生的孩子也是要叫嫡福晉為額娘的。 現(xiàn)在孩子還小,不知道這些嫡庶倫常會帶給自己怎樣截然不同的命運,所以才毫無遮掩,隨口就說出的吧?只不知日后隨著年歲長大,見過了更多的世俗和眾人的目光,還會不會像今日這般坦然就說出口。 玉兒點了一下宛如小巧挺拔的鼻子,笑道:“看你生的這樣美,就知道你親額娘必定也是個大美人了?!?/br> 說起自己的額娘,宛如立刻驕傲道:“回太后,我額娘天生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什么都會,她也教了宛如許多呢!只是宛如笨,什么都學(xué)不好,可是額娘也不責(zé)怪我,永遠都對宛如溫柔的笑,從來不責(zé)罵的?!?/br> 玉兒心下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是怎樣的女子才能教出這么懂事體貼的女兒啊?看來這孩子溫潤的性格也定是受了她母親的影響。 一口氣說完,見太后正盯著自己,宛如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玉兒,說道:“太后也生的漂亮,對宛如和娘親一樣好,宛如也很喜歡太后的!” 聽著宛如稚嫩卻鄭重的話語,玉兒不禁莞爾。 “你的哥哥jiejie,或者弟弟meimei呢?今日有沒有進宮?怎么就見你一個人?” “回太后,宛如家里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jiejie和一個才出生不久的meimei,可是阿瑪每次都只帶宛如進宮,說哥哥jiejie學(xué)業(yè)要緊,讓他們在府里認真看書,沒讓他們一起來。所以宛如才覺得宴會無趣,都沒有人和我玩兒?!闭f著,還嘟了嘟小嘴。 玉兒心中了然,看來宛如的親額娘雖是漢人,又是妾室,卻很得鄂碩寵愛,所以鄂碩才會如此看重這個女兒,好在這個女兒也調(diào)教的好,沒有給他丟臉。 “哀家看這宴會也快結(jié)束了,這便命人送你回去了,免得不見了你,你阿瑪又該著急了?!庇駜河纸o宛如包了幾塊點心,才把來喜叫了進來,吩咐好生送宛如格格回去。 送走了宛如,玉兒看天色還早,也沒有睡意,便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再說這邊,哲哲自玉兒走了后,更是覺得索然無味。宮中宴會年年辦,自己早已看的厭煩了,便也早早就帶著絡(luò)芝回了寢殿。 殿中歌舞不斷,那些大臣雖然知道皇上還年幼,不能飲酒,但是嘴上也沒閑著,左一句右一句的巴結(jié)著。 福臨笑著敷衍,根本無心聽他們在奉承什么,事實上,自剛才蘇麻來回稟了之后,福臨就心不在焉了,只想快些回到慈寧宮,見見那個好久不見的人。 終于熬到了宴會結(jié)束,原本在最后,皇上是要意思的說上兩句祝福的話,可是福臨哪里還有心思說這些,才宣布宴會結(jié)束,就看也不看眾人,飛快的離去了。 眾人見皇上這樣,先是一愣,隨即都笑起來,看樣子皇上坐了許久,八成是犯困了,到底是小孩子,多虧了有攝政王在旁輔佐。想到這里,群臣又湊到多爾袞面前,好一番溜須拍馬,才各自散去。 福臨一到慈寧宮就去找宛如,但是卻只看到皇額娘獨自一人捧著書在看,根本不見宛如的身影。 玉兒放下書,故意問道:“皇帝找什么呢?晃來晃去的,哀家頭都暈了?!?/br> 福臨聞言,忙回問:“皇額娘,宛如呢?怎么不見宛如?” “宛如?宛如是誰???哀家不知道皇帝在說什么?”玉兒一臉疑惑。 福臨上前拉住玉兒的衣袖,焦急道:“哎呀!宛如就是當(dāng)年我背著她找她阿瑪?shù)哪莻€愛哭鬼,皇額娘也見過的,不記得了么?” 見福臨焦急的模樣,玉兒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笑道:“宛如格格肚子餓了,正巧被哀家碰上,就帶她來這兒用些點心,剛才估摸著宴會快完了,就差人給送回鄂碩大人那兒了,皇上從大殿中過來,竟是沒看到么?” “皇額娘!”福臨這才驚覺被自己額娘逗弄了,當(dāng)下又羞又氣,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正好端著洗臉?biāo)M來的蘇麻看到了這一幕,笑道:“主子又再打趣兒皇上了?再這樣,皇上以后便不敢來了?!?/br> 玉兒眉眼含笑,接過蘇麻遞來的帕子,一邊擦臉一邊說道:“這孩子自小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凡事都不茍言笑,只有這件事兒上,才真正讓人覺得像個孩子,所以哀家總?cè)滩蛔《喽憾核!?/br> 蘇麻嘆道:“皇上從小就懂事,也是難為他了?!?/br> “是啊?!庇駜河窒萑氤了?。 蘇麻見玉兒又在胡思亂想了,忙吩咐人來倒了水,勸玉兒早些歇息。 次日一早,玉兒醒來,守夜的宮女對外吩咐道:“太后起身!” 然后幾個宮女抬著洗臉?biāo)?,漱口水,端著今日?zhǔn)備的衣裳鞋襪順著走了進來,開始伺候玉兒起來。 玉兒任由他們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不見蘇麻拉姑,便問正在替自己整理盤扣的夏荷:“蘇麻拉姑呢?怎地今日不見她?” 夏荷低頭整理盤扣,回道:“回稟太后,今日一早吳克善王爺就來了,說是找太后賠罪,聽聞太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