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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道:“可是小的不知道藥方?。‘?dāng)時發(fā)現(xiàn)小兒得了這個病,也只是用些偏方抑制水痘發(fā)出,退饒而已,不過小的給家人每日喝的防治傳染的藥方倒是好用?!?/br> “那你就把方子告訴軍醫(yī)們,讓他們每日都熬了給將士們服用。日后本王的營帳出了大夫,你們就不要隨便進出了。” 鐘副將不放心:“可是這個大夫是漢人,若是他心懷不軌怎么辦?” 多鐸看向那個大夫:“你覺得若他真有不軌之心,依本王之力還怕殺不了他么?” 那個大夫被嚇得跪地求道:“軍爺饒命!小的一定會盡心醫(yī)治的!” 多鐸吩咐鐘副將道:“好了,你快出去吧。本王的病不宜宣揚,那些個湯藥就說是天氣干燥,怕將士們中暑所熬制的解暑藥,所以每日都必須喝。等剩下的大軍前來匯合之后再作打算。下去吧。” 軍命難為,鐘副將雖然不放心,可多鐸堅持,自己一個小小副將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又威脅了那個大夫幾句就退了出來,只留了那個大夫在營帳內(nèi)醫(yī)治。 ☆、第二十六回云水蒼茫失江路,揚州十日血染城 多鐸的病日益嚴重,雖然止了咳,但是連日高燒不退,臉上和手上已經(jīng)開始冒出了幾顆水痘。 鐘副將每次來看多鐸,心就涼下一點兒。 那個大夫和兩個軍醫(yī)每日都呆在多鐸的營帳中討論方子??墒且郧岸紱]有遇到過這種病,軍醫(yī)們一時間束手無策,只能配合著那個大夫一邊想辦法退燒,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抑制那些水痘冒出來。 多鐸每日都只能躺在床上,奇癢難忍時就以爐甘石熬制的藥劑擦身,有時癢到極致,忍不住去抓,可是這水痘薄的很,一抓就破,天氣又熱,不到第二天就有了發(fā)膿跡象。幾人又忙拿了龍膽紫來給那些發(fā)膿潰爛的地方一一涂抹。 眼看多鐸一天天消瘦下去,鐘副將急的是團團轉(zhuǎn),不斷寫信催促剩下的軍隊趕緊前來匯合,早些打完仗,然后好讓多鐸回京治療,京中名醫(yī)多,宮里又有拔尖兒的御醫(yī),總好過在這里折騰。 正常人若是高燒一天,少說神志不清,重則可能昏迷猝死都有可能。不過多鐸從小練武,體格強健,連日高燒卻也只是神情低迷,看起來就像是沒睡好一般。 “大夫,王爺都連著好幾天沒退燒了,你倒是想想辦法?。 辩姼睂㈥J進帳內(nèi),見多鐸正在午睡,忙壓低聲音。 那個大夫一看,又是這個兇神惡煞的鐘副將,忙討好的湊上去,說道:“小的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剛給王爺服了新藥,若是有效的話,約莫過半個時辰就可退燒了?!?/br> “很好!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你家人收尸吧!” “軍爺??!小兒也是得這個病才死的,小的一定盡全力讓王爺康復(fù)。可是這要說十足的把握還真是沒有!求軍爺放過小的家人吧!小的在這兒給你磕頭了!” 鐘副將一把攔住他:“這么吵吵嚷嚷是作甚!仔細把王爺吵醒了!你且快去研制藥方,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 “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了!”那個大夫不敢耽擱,又轉(zhuǎn)身扎到一堆藥草中去了。 第二天,鐘副將又來看多鐸,只見多鐸臉色好了一些,摸了摸額頭,燒也退了些,只是怎么見著身上的痘卻變多了。 “軍爺您來了。”那個大夫現(xiàn)在可是怕鐘副將怕的緊。才看到鐘副將,就急忙擠了笑臉迎上去。 “嗯,不錯。王爺燒是退了些,可是怎么身上的痘卻多了?” “回軍爺,昨日和軍醫(yī)們新研制了一個退熱的方子,許是用量大了,所以燒倒是退了??墒嵌粎s逼得多長了一些?!?/br> “那怎么辦?你不是說你兒子當(dāng)時就是發(fā)了痘才……才……你想害王爺么?”一把揪過大夫的領(lǐng)子,鐘副將氣的險些把眼珠都瞪出來了。 大夫忙護住手里的藥,卻還是潑了大半:“軍爺快放手,小的正準備給王爺服用新藥呢,可以清熱利濕,應(yīng)該對退痘有效。” 鐘副將聞言。見大夫手中的確端著藥,這才放開他,“還不快去給王爺服下。” “是。是?!?/br> 大夫撫了撫心口,撇撇嘴,不甘愿的扶起多鐸,正想喂藥,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手一抖,guntang的湯藥悉數(shù)灑了多鐸一身。急的一旁的鐘副將又是一陣大罵。 大夫放下藥碗,探了探多鐸的脈搏,這才發(fā)現(xiàn)多鐸的脈象虛弱,時有時無,像是將死之兆。 見大夫好好的藥不喂,卻去給王爺把脈,鐘副將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急忙問道:“王爺怎么了?” 那個大夫把了脈才發(fā)現(xiàn)多鐸已經(jīng)是回天無力了,正在想該怎么辦,又被鐘副將這么一問,更是嚇的六神無主,只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鐘副將不耐煩的叫來另外兩個軍醫(yī),“你們,去看看王爺好些了沒?” 軍醫(yī)點頭,上前抓起多多的手腕就開始把脈,可是不一會,兩人也面如死灰,和那個大夫一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鐘副將一急,將劍拔出鞘,指著三人:“你們說是不說?” 那個大夫本是尋常百姓,哪里見過真刀真槍的,這半個月來本就提心吊膽的,現(xiàn)在被鐘副將這么一嚇,竟是昏倒了。 還好那兩個軍醫(yī)長年隨軍,雖然心里害怕,到還不至于暈倒,定了定心神,回鐘副將說:“王爺雖是習(xí)武之人,可連日高燒也把身子虧損一空了,雖然今早退了燒,可由于痘癥來的猛烈,王爺現(xiàn)在的脈搏細速無力,極不規(guī)則,正在逐漸變?nèi)酢!?/br> “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意思是……王爺已經(jīng)不行了!”說完,兩人緊緊伏于地上,不敢抬頭看鐘副將此時的臉色。 營帳外突然一陣喧囂,鐘副將抬腳便沖了出去,只見邁圖帶著剩下的軍士們趕到了。 邁圖是正白旗的人,又是多鐸手下的一員猛將,一直跟在多鐸身邊南征百戰(zhàn),此時見到邁圖,鐘副將的心才稍感安慰了點兒。 邁圖上前一把抱住鐘副將,笑道:“兄弟!我們來了!王爺呢?你只說王爺身子不爽,可是王爺身子一直強健,這次得了什么病竟讓你如此擔(dān)憂?” 鐘副將此時怎么也笑不出來,苦著一張臉,眼眶通紅。 見鐘副將這般,邁圖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推開鐘副將,徑直走向多鐸的營帳。 “等一下!王爺他……” 還不等鐘副將說完,邁圖已經(jīng)掀開營帳走了進去。 兩個軍醫(yī)見到邁圖,心中更是害怕,這個祖宗可是比鐘副將的脾氣還火爆啊! 邁圖上前細看了多鐸一番,疑惑的問那兩個軍醫(yī):“王爺身上是怎么了?這是什么?。俊?/br> 軍醫(yī)只得老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