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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秘密”。而這只看起來也就手掌大小的毛團(tuán)刺猬,咯吱咯吱吃完所有水果后終于懶懶抬眼,尖尖的小腦袋把cao場人群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看了個遍,最終停在了最前面的柳文星身上。隨后,倒退三步,猛地一個三級跳,跟個小炮彈似的,朝著柳文星撲去。柳文星似是對此早已習(xí)慣,一個閃身堪堪躲過,那炮彈一樣的刺猬團(tuán)子就直直地沖到了元舒懷里。確切說,是刺到了他懷里。莫名躺槍的元舒:……懷里掛著位尊貴的刺猬,他連眼神都傻了。大腦都沒來得及思考,下意識地抬手去接,生怕師尊一不小心給掉下去。指尖才剛碰到那刺猬一根刺,就被扎了個措手不及。低頭一看,圓潤的指肚上滲出了小血珠。天,這真的是刺猬嗎?身上的刺兒這么鋒利的!這不是刺,都是針吧。“師,師尊,你自己扒得住嗎?別摔了?!痹鎻堥_手,虛虛托在刺猬下邊,快嚇哭了。旁邊人們更是手忙腳亂,剛才還在臺上的校長驚得胡子都要掉了,明明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七老八十了,兩手往桌子上一拍,整個人翻身越過來,敏捷得跟兔子似的。“快,鎖住xue道!別讓毒液散了!快叫治療學(xué)院的教授來,給他塞個解毒丸!”這才知道,刺猬身上有劇毒。眼前模糊一片,他使勁兒搖頭,頭卻更暈了。全身無力,兩腿都在打顫,昏倒前還聽見校長恭敬的聲音:“小師尊……”后面一個字沒聽清。抬起千斤重的眼皮,想對校長翻個大白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心和那個刺猬師尊講話,他的命還不如一只刺猬,生氣!入眼的卻是一襲白色衣袍,似是躺在一人胸前,隱約還有脈搏跳動。*元舒醒來的時候,還有點(diǎn)懵。眼前是白色的墻壁,身下躺的是白色的床,床邊還有個掛完的吊瓶,看起來像是在醫(yī)院。一手拄床,想坐起身來,奈何全身酸軟,才起來一般就又摔倒回去。大概是動靜太大,引來了醫(yī)生。是個長頭發(fā)的jiejie,長發(fā)飄飄,一身白衣,跟仙子似的。“師弟醒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小師尊那只刺猬,可是活了幾千年的毒物,得它自己身上的精血才能解毒,也虧得小師尊心腸好,舍得拿來救你命,不然你再一睜眼,看見的可就不是我,是無常哥哥們了?!?/br>元舒:……幾千年,毒物,舍得拿血救他,心腸好?難道不是師尊的刺差點(diǎn)把他毒死嗎?自己惹得禍自己收拾,這種事情,究竟什么好歌頌的。默默給刺猬師尊打上“惹不起”的標(biāo)簽,元舒安靜躺下,又吞下一顆解毒丸準(zhǔn)備再瞇一覺,忽然聽到外面一陣慘叫,嚇得他虎軀一震。轉(zhuǎn)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cao場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滿了爬梯、單杠等軍訓(xùn)設(shè)備,一群全身滾滿了土的同學(xué)們正吱哇亂叫,跑得飛快,就連向來精致驕傲的晏華榕都滿頭大汗,衣領(lǐng)散著,狼狽至極。“往年軍訓(xùn)是新生最怕的,你倒是逃過一劫?!贬t(yī)生看他看著窗外,忍不住出聲。元舒正要問,逃過一劫是什么意思,忽然傳來一聲虎嘯。然后就看到cao場上,一只黑紋白虎正邁步閑閑走著,眼看學(xué)生們就跑出去一大截,又嘶吼一聲快跑過去。落在后面的新生們回頭又被嚇哭,嗷嗷叫著往前跑。總算知道這此起彼伏,自帶節(jié)奏感的哭叫是怎么來的了。元舒:……比起被白虎挑逗似的追著跑,他覺得還是被毒個半死更好一些。感恩小師尊:)*晚上,元舒被自家導(dǎo)師摻回了宿舍。云笙大概是累慘了,正癱在沙發(fā)上,聽見開門聲連眼皮都沒翻一下,哼哼了兩聲,就消了音。白颯見這倆一殘一廢,也是哭笑不得:“元舒倒是逃了一劫,你們放心吧,咱們學(xué)院軍訓(xùn)有特權(quán),其他新生訓(xùn)半個月,咱們一星期就行了,再多了也抗不過去。”行吧,感謝這與生俱來的廢物根骨。“你倆早點(diǎn)休息吧,云笙洗個澡就去睡,別磨蹭了,明天訓(xùn)練力度更大?!卑罪S說完,徑自回去了。云笙一聲凄慘的哀嚎:“為什么受傷的人不是我!”然后,拖著千斤重的步子,扶著樓梯回了臥室,腳步重的,恨不得每走一下就在地面砸個坑。元舒給自己到了杯水,端著水杯也一步步往自己臥室走。才進(jìn)門,燈都沒來得及開,就看見窗臺上一對兒綠豆大小的眼珠子,嚇得他水杯都險些拿不穩(wěn)。連忙摸索著開了燈,就看到縮成一團(tuán)的小刺猬正拱著尖尖的鼻子朝他這邊看來,那綠豆一樣的眼珠子,就是它的。“師尊?你,咳……您怎么進(jìn)來了?”一邊問,一邊心里暗想:應(yīng)該是白天看見的小師尊吧?總覺得刺猬長得都一樣啊。看那小刺猬一動不動,連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又小心翼翼開口:“還是……小師尊他老婆?孩子?兄弟,姐妹?”那小刺猬來回在陽臺上拱了好一陣,才終于縱身一躍,頂著一身毒刺搖搖晃晃朝元舒爬來,小尖嘴巴在他褲腿上輕輕咬住,拉著他往門外走。作者有話要說:元舒:小師尊?惹不起,惹不起:)蘇墨:……第4章白衣飄飄的少年元舒不知道小刺猬這是要干嘛,看它拽著自己褲腿,嚇得一抖,生怕又被它毒個半死。他往后一退,小刺猬又黏上來,咬著褲腿繼續(xù)拽。元舒無法,也只能由著。學(xué)校建在J市山里,此時已進(jìn)九月,晚風(fēng)見涼。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學(xué)校上空的星月比起城鎮(zhèn)尤其明朗。后山東北角,隱隱傳來虎嘯狼鳴,約是御獸學(xué)院的動靜。一路隨著小刺猬,經(jīng)過好幾個學(xué)院大門,才來到一處僻靜地。一堵青磚墻,一扇紅木門,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一個郁木森森,一個寬闊明朗。元舒看看自己身后的cao場和學(xué)院,又望望門內(nèi)高入云霄的杉樹,緊張地舔舔嘴唇:這里頭不會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吧?畢竟,這里可是通靈大學(xué),誰知道會不會像里寫的,專門在山上養(yǎng)一堆野獸,供自家弟子打怪升級。小刺猬本來兩只小爪子都踏進(jìn)了大門,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元舒沒跟上來,又急匆匆過來蹭他褲腿,拖拽不動,又顛顛跑到腳后跟,使勁兒往前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