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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了兩顫。元舒:?又戳了幾下。這次龍舌沒忍住,嚶了一聲:“討厭”,拐出去十七八個彎,自帶混響,尾音恨不得翹到天上,嬌嬌媚媚,像只才涉世的狐貍。元舒:……“師尊……你的刺猬和弓都會說話?!?/br>“豆豆是妖,先前被封了力量,前日熬過天劫,才重新恢復(fù)語言能力。至于這把龍舌……”蘇墨朝龍舌瞥去一眼,略有些嫌棄:“在我身邊時間久了,修出的器靈。它翻看了幾遍聊齋……”剩下的,就不言而喻了。元舒笑著將龍舌握在手里,問:“所以,你是把自己代入了狐貍精嗎?”誰知,龍舌忽然在元舒手里扭扭身子,畫風(fēng)突變:“嘖,小妖精,是你勾引我的。你惹的火,你負(fù)責(zé)給我滅?!边@次換成了低音炮……元舒:“師尊,它好像還背著你……”看了其他不得了的東西。然后,就看到向來冷靜淡漠的少年,手腕翻動,摸出一支箭矢,直接朝龍舌擲去。急切的樣子,頗有些氣急敗壞。最后,在龍舌嗷嗷的尖叫中,“咔噠”一聲,弓身被戳成了兩半。元舒:……這可是一支古董級別、晾出去能把人閃瞎的,S級武器?。【瓦@么乒乓?guī)茁曀槁湓诘亓耍?/br>元舒都忍不住rou疼:沒想到,師尊是這么暴力的師尊。“對不起。”被暴力鎮(zhèn)壓的龍舌終于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變回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正太音,抖嗦嗦把自己粘起來,乖巧回到元舒面前。蘇墨看龍舌不再鬧騰,這才說明來意:讓龍舌和元舒結(jié)血契。“結(jié)了血契,你再遇到危險,便能護(hù)你。”他說。元舒看著面前金弓,有點兒感動。這弓是小師尊用了幾千年的武器,現(xiàn)在卻為了護(hù)他,千里迢迢靈魂出體趕來,雙手奉上,只是怕他遇到危險。“師尊,對不起……我太廢物了,一直讓你費心?!比绻茯?qū)動哪怕一張靈符也好,都算有自保能力,可他卻連最基本的術(shù)法都做不到。偏偏,他還是個惹事精,走到哪都能出事。吸吸鼻子,有點兒想哭。元舒抬頭,鼻頭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帶著水跡。“師尊,謝謝你?!彼f。蘇墨微有些呆愣:四千年來,第一次遇到這些境況。第一次被人像小貓一樣在身上亂蹭,第一次和人親昵接觸,第一次被人這樣真誠道謝。所以,大腦當(dāng)機好久,才搜尋出三個字:“不客氣”。語氣微微帶著生硬,聲音有點兒緊。然后,迅速步入正題,指尖落到元舒睡衣,輕輕解了一個扣子,說:“不會很疼,我盡量快?!?/br>剛才還感動的元舒:!“師,師尊你要做什么?”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接著,就看到蘇墨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刀刃還發(fā)著亮,刀劍直直對著他胸口。“別怕,取幾滴心頭血。”說得就像隨手剁個白菜似的。元舒屁股默默往后挪一點兒,再挪一點兒,臉色蒼白,瑟瑟發(fā)抖。開什么玩笑,心頭血啊,是把胸膛剖開,從心臟取血吧,怎么可能不害怕!“師尊,你,你對我好,我心領(lǐng)了……心,心頭血就別取了吧……我,我還是會很喜歡你的,真的!”嗯,就此打住的話,他還是喜歡小少年的!蘇墨還想繼續(xù)解扣子的手,忽然停了。“若是取血,你就不喜歡我了?”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nongnong失落感。“但若不取血,你會死?!鄙倌晁伎计?,忽然換了畫風(fēng),“那你還是討厭我吧?!?/br>然后,強按住元舒,手起刀落,一點兒沒含糊地取血、畫符、結(jié)契,一氣呵成。整個儀式完了,元舒還在懵逼。看著自己鎖骨以下出現(xiàn)的小金弓圖案,一臉迷茫: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束了嗎?怎么這么快。蘇墨以為元舒胸口被取血,還在疼,在生他的氣,小心翼翼抬手,揉揉他頭發(fā),聲音輕緩:“對不起。”*元舒忽然驚醒,整個房間黑暗依舊,身旁響起云笙的呼嚕聲。面前哪里還有小師尊的影子,只有窗簾微微動著,小風(fēng)一陣陣吹來,讓他胳膊起了一層細(xì)細(xì)的疙瘩。夢?元舒連忙解開睡衣扣子,悄咪咪跑到洗手間。看到鏡子里,自己鎖骨以下那個金色彎弓紋身,長長呼出一口氣:果然,小師尊方才來過。想到對方離開之前,輕柔的掌心,還有那一句“對不起”,元舒耳尖有點紅:小師尊送他武器保命,還和他說對不起。還有那句“若不取血你會死,那你討厭我吧”……少年說話時的決絕果斷與破釜沉舟,一遍遍在腦中回放。元舒咬著嘴唇,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辦,他好像get到碧水帖子里常刷的,小師尊的蘇點了!*第二天一早,元舒是被云笙的叫聲驚醒的。“我昨天就這樣睡了?沒洗澡,也沒刷牙,睡衣都沒換?我是豬嗎!”元舒昨天凌晨睡醒之后,就一直失眠,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睡著。這會兒被吵醒,費盡力氣才把兩只眼睛睜開,然后就看到云笙沖進(jìn)浴室的背影。直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元舒這才完全清醒過來,揉揉眼睛起床。恰好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柳文星的聲音:“元舒,你們起來了嗎?”元素連忙跑去開門,然后就看到柳文星、晏華榕和雙安三人一同站在門口,頗為狼狽。晏華榕的衣服甚至破了好幾個洞,頂著一腦袋灰。“洗手間有人嗎?我去洗洗!棘手!”晏華榕率先擠進(jìn)門,都不等元舒喊一聲就直直沖進(jìn)了洗手間。接著,就聽到云笙一聲驚叫:“舞草,晏華榕你是變態(tài)嗎?大老遠(yuǎn)特意跑來看小爺洗澡!”“閉嘴,我對你沒興趣,對你小弟弟更沒興趣!”這是不耐煩的晏華榕。“那你還看!”這是已經(jīng)抓狂的云笙“看你太小,稀奇?!?/br>“……”等晏華榕神定氣閑地出了洗手間,云笙才裹著浴袍憤憤出來。“元舒,你為什么不攔著他!小爺?shù)那灏?,沒有了!”元舒:……小聲說:“我沒來得及?!?/br>晏華榕眼神有意無意往云笙下面瞟:“都是男的,矯情什么?你有的我也有,結(jié)構(gòu)都一樣?!?/br>云笙趕忙夾緊雙腿,朝晏華榕狠狠比中指:“小爺是gay!就是不喜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