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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fēng)涌進(jìn)來,元舒身上寒毛頓時一根根立起,打了個不小的哆嗦。轉(zhuǎn)身,就看到剛才還在隔壁的小師尊,身上只披了個浴巾,便過來了。“我聞到血腥味,你傷到了?”蘇墨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關(guān)心。說完,疾步走到元舒面前,在他身上仔細(xì)檢查。元舒整個人傻了。呆呆地看著忽然闖入的蘇墨,吸吸鼻子,目光觸及蘇墨脖頸下的鎖骨,剛止住的鼻血又瞬間涌出。蘇墨也怔住了。“鼻血?我看看?!?/br>他不記得今天元舒吃過什么會上火的東西,難道是這幾天甜品吃多了?元舒傻愣愣看著蘇墨靠近,無意識開口:“啊……秋,秋燥?!闭f完,臉就紅了,血又有往下·流一波的趨勢,可不是秋燥么……蘇墨無奈把人扶到一旁,接了冷水輕輕為他擦拭額頭和鼻孔。沾了冷水的毛巾很涼,蘇墨的手指很輕,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柔軟,輕輕碰在元舒鼻尖和唇上。每碰一下,都像是在腦海里炸開一朵煙花。元舒認(rèn)真覺得:自己,要升天!*等到兩人都折騰著把這個澡洗完,元舒烘干頭發(fā),爬上床,準(zhǔn)備睡覺。蘇墨也梳理好頭發(fā),大約是才沖過熱水的緣故,臉色泛著微微的紅,比起之前高冷的樣子,總算是有了點(diǎn)兒人氣。“師尊,我們要在書店住多久?還有,我之前一張道符都使喚不動,現(xiàn)在都可以畫符了,都是師尊教的好,謝謝師尊!”元舒躺在被窩里,笑著朝蘇墨眨眼。蘇墨也側(cè)身,躺到元舒身邊,說:“快了,別急。你驅(qū)使道符的方法不對,自然驅(qū)不動。你我傳承是妖符,畫妖符更好些,也不用承那幫人的面子?!?/br>元舒:……小師尊這話說得,好有逼格。他們妖符的傳承這么厲害的嗎?“那……師尊,道符應(yīng)該怎么驅(qū)?。磕莻€,我不是說妖符不好,你說過要隱藏身份的,所以我還是學(xué)一學(xué)道符比較好?!痹嫘⌒囊硪斫忉尅?/br>蘇墨陷入了沉思:元舒現(xiàn)在還神力半點(diǎn)也無,還是靠著玉筆才能畫出妖令符,根本就驅(qū)不動道符。等他神力恢復(fù)了,以他的身份,連道符連驅(qū)使的必要都沒有。所以,他要怎么回答元舒,才不至于打擊到他?正思索間,身上衣衫動了動。低頭,便看到躺在被窩里的小少年,一只小胳膊悄悄伸出,手指勾著他腰上佩環(huán),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師尊如果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的?!?/br>蘇墨順口就說了句“好”。坐等解釋和安慰的元舒:……這對話,是不是哪里不對?想哭,小師尊這么敷衍的嗎?現(xiàn)在元舒覺得,他不只是性·冷淡,他還情商低!轉(zhuǎn)身,背過去。在小本本上默默記下:撩撥沒用,撒嬌也沒用,小師尊油米不進(jìn):)*蘇墨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tuán)的人,也是無奈。不知道半月是怎么辦事的,今天把他被子拿走了?,F(xiàn)在就只剩一床被子,元舒顯然是一點(diǎn)都沒想分給他。低頭,翻看右手手掌,掌心便出現(xiàn)幾個燙金小字,娟秀俊逸:忠、義、孝、仁、德、善、勤。而左手,只有三個字:對我好。是當(dāng)初舒畫用玉筆在他掌心寫過的字跡。那時,他初初誕生,無悲無喜、無情無義,殺伐果決,有次惹惱了舒畫,這才拉著他,在他掌心寫下這幾個字,以做告誡。他緩緩躺下,一手撐著下頜,抬手輕輕拍在元舒身上:“元舒?”元舒本來在閉眼思考,應(yīng)該怎么才能讓師尊對他提起興趣,忽然被拍了一下,接著就聽到蘇墨叫他。睜了眼,側(cè)回身子,聲音里依然帶著惱怒:“干嘛?”明明講話兇巴巴,眼睛里的委屈卻還沒按下,整個人看起來奶兇奶兇的。蘇墨一聲輕笑,扶起他蓋在身上的被角,遮到自己身上,手指輕輕給小少年順毛。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元舒腦袋有點(diǎn)兒熱,都來不及思考,就本能地往前挪了幾步,低頭靠在蘇墨胸口。等到回過神來,已經(jīng)整個人趴到人家身上了。直接頭埋在蘇墨胸口,他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師尊,半月和陳崖的事,你怎么看?”元舒忽然問。開口的瞬間,蘇墨便覺出一股呼吸之氣自胸腔傳入,心底涌出一股酥·麻感。將將壓下這異樣,才冷靜道:“有情人終成眷屬?!?/br>“師尊覺不覺得,我們……我們,和半月他們兩個,很像?”元舒鼓起勇氣,終于把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既然小師尊不懂,那他就挑明。可是,這一次等的時間顯然比剛才那句“有情人終成眷屬”來的更久,久到元舒心底涌起一股揮之不去的燥熱。悄咪咪抬頭,想看看蘇墨表情,忽然就被箍住腰身,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們,和他們不一樣?!?/br>元舒:!他!不!要!聽這個!“師尊,我是說,我想……唔唔……”話說到一半,元舒忽然就被蘇墨捂住了嘴。“噓,來了!先裝睡?!碧K墨手指輕輕抵在唇上,朝元舒小聲說,在看到元舒點(diǎn)頭,之后才放開他,把被子往兩人身上蓋蓋好,先行閉了眼。元舒緊張得全身繃著,兩手縮在胸前,輕輕勾著蘇墨衣衫,頭死死低著。不怪他害怕,這種未知的恐懼最可怕了。尤其是,這個敵人,讓小師尊都不敢掉以輕心,來頭必然很大。許是察覺到元舒緊張,蘇墨把玉筆悄悄塞到元舒手里,小聲在他耳邊囑咐,“別怕,玉筆拿著?!?/br>元舒接過玉筆,輕聲“嗯”了一聲。接著,便是長久的安靜。沒有任何雜音的房間,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元舒一直保持高度緊張狀態(tài),也能察覺到蘇墨全身緊繃的肌rou。他想問,來了沒有,是誰來了,又怕一出聲打草驚蛇,只能按捺著焦躁和不安,繼續(xù)漫長的等待。忽然兩人蓋著的被子被緩緩?fù)讼氯?,不,確切的說,是元舒蓋著的這邊,身后的被角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掀開。元舒努力維持著呼吸,身上卻是嚇得汗毛直豎。接著,冰涼涼的東西輕輕滑過他脖頸,猶豫片刻,那冰涼的東西又緩緩下滑。元舒忽然察覺到背后衣服一松,驚得險些尖叫出聲。他衣服像是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