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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并非掐皮rou這種兒戲能覺醒,約摸觸碰到敏感之處才起一點(diǎn)稀微的反應(yīng),卻是霜打的茄子般萎靡,兼枝頭吐露幾滴霜化的清水,敷衍至極實(shí)難令人滿意。

事后,此君雙腿打鼓也不忘討賞。

萬般保證下回一定給予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王爺才肯出一筆大賞賜。

大壽之日,王府張燈結(jié)彩,絲竹磬鐘引商刻羽。

特地請了京城最負(fù)盛名的戲班子,時下梨園看戲是僅次于上青樓的一樣消遣。

晨曦初照便陸續(xù)迎客來。

來的竟是楚棺秦樓之戶倡條冶葉之人,簡曰娼妓。

只能說懷敬王不拘一格百無禁忌的作風(fēng),已然到令人發(fā)指的境界。

不過這其中自然別有用意。

若要停止殺戮,首當(dāng)杜絕外間的贈予。

今日壽宴畢,人手附送一娼妓。

朝中好男色的不止他一人,具體哪些京官不難查證,甚至他手里有一份專好玩文無隅那類娼妓之人的名冊。如此,便能將府中現(xiàn)有的小倌一并送出。

然后登高一呼,說他懷敬王浪蕩多年被一個道娼收了心,不再尋花問柳。

此計(jì)絕對能成,試問誰敢拒絕當(dāng)朝唯一僅有的王爺如此豪爽的饋贈。

可直到開宴也不見那個重中之重的文公子。

人聲鼎沸,觥籌起伏,高堂之上的壽星似乎心不在焉,身旁的位子一直空著。

通傳三四趟,早已出院門的人遲遲未到。

淵澄心生躁意,不由地怒火中燒,給他的權(quán)利倒讓他有恃無恐了,若再用迷路的幌子,非擰斷他脖子不可。

這廂早早到場的文公子好奇心作祟,居然溜進(jìn)戲臺帷幕后看熱鬧。

濃墨重筆的粉妝,紛繁華麗的戲服,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無一不讓他流連。

腳步錯疊忙中有序中,忽然摻雜進(jìn)抽泣和怒罵聲。

文無隅循聲找去,一處隔間里圍著一群人,妝容不全。

他伸長脖子往里探。

原來躺椅里臉色蒼白那位小生,因?yàn)槌詨臇|西上吐下瀉,連站都站不穩(wěn),更沒法上臺演戲了。梨園教頭一個半百老翁對小生的仆人一頓臭罵之后,只剩唉聲嘆氣。

“如何是好啊,唉,梨園上下只你會這出蘭陵王,天亡我也……完了,全完了……”

有氣無力的聲音道,“老師傅,我實(shí)在上不了臺,換一出演應(yīng)該無大礙…”

老者垂淚哀嘆,“你以為還在咱們園兒里,這是王府啊,曲目都是王爺定的,要被王爺知道,發(fā)起怒來,咱們五十號人吃不了兜著走啊…全完了…”

老者一哭,一群人跟著哭作一團(tuán)。

文無隅此刻陷入無限的掙扎中,當(dāng)真天下之大無巧不成書,偏偏他曾有段時間偷溜下山,在山下小鎮(zhèn)的戲班打混過,偏偏這出蘭陵王入陣曲不僅祥熟于心,更上臺比劃過。

第17章

【卷十一列傳第三、文襄六王,記——蘭陵武王長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遷并州刺史。突厥入晉陽,長恭盡力擊之。芒山之?dāng)?,長恭為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軍,遂至金墉之下,被圍甚急,城上人弗識,長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謠之,為是也。】

———以上忽略,以下虛構(gòu)———

此樂曲渾厚悲壯高亢激越,舞士吟唱和之,主舞者佩戴鬼面,著大紅蹙金虎繡羅衣,身披鳳羽大氅,舞姿講究遒勁有力,剛?cè)嵯酀?jì),以展現(xiàn)蘭陵王指麾擊刺之英姿,單憑幾招花拳繡腿不成,必得有深厚的功底在身。

而文無隅自然不是曠世奇才。

最讓他躊躇不定的是,若被王爺覺察,后果不堪想象。

演繹得好,或不好,皆是罪。

眼見著一屋子淚人哭花了妝容,文無隅惻隱之心泛濫,一咬牙壯士斷腕般邁出感天動地的一步。

那老翁,病急亂投醫(yī),居然一口同意了。

整個后臺涕淚橫流,就差給他跪下謝恩。

帷幕敞,福祿壽三星賀喜。

宮商角徵羽,恍若天籟墜凡塵。

濃情蜜意西廂記,滿園春色牡丹亭,盡抒無邊風(fēng)月。

王爺果真是天下風(fēng)流第一人。

賓客如云,推杯換盞遙相賀,好不熱鬧!

酒宴過半,淵澄漸漸連敷衍的笑都難做到,他喚連齊集合一隊(duì)侍衛(wèi),打算親自動手把人翻出來。

這時臺上報幕,蘭陵王入陣曲。

與綿綿情愛格調(diào)迥異的一出,音律一起,滿座立時斂聲。

只見蘭陵王著獠牙鬼面羽氅飛揚(yáng),舉麾一指,身后舞士簇?fù)矶?,氣勢昂揚(yáng)有如萬馬千軍。

遏行云,斬浪濤,出若蛟龍騰飛,收若晚霞?xì)w棲。

但事實(shí)上只得七分之韻,瑕疵層出,不過眾人給面,不時便鼓掌稱好。

淵澄注視著臺上,攢眉蹙額,眸光漸凌厲。他竟能從主舞者的身段和鬼面下的顎線認(rèn)出文無隅來,這點(diǎn)連他自己亦感意外。且那吟唱的聲音是文公子無疑。

一旁連齊收到吩咐,俄而便不見人影。

曲罷謝幕,‘蘭陵王’卻未摘下鬼面,隨舞者撤離戲臺。

“慢著?!?/br>
正堂之上王爺發(fā)話,掌聲漸停,眾賓客紛紛噤聲,不知王爺有何指示。

文無隅心里一震,果然還是瞞不過王爺?shù)难劬?,卻不敢當(dāng)眾抗命。

淵澄輕輕一躍,踏上半丈高的戲臺,一身華服簪星曳月,腰間一枚搖擺的拂塵墜更顯廉價。

他伸手將鬼面摘下。

“王爺?!蔽臒o隅赧然一笑,“拙技獻(xiàn)丑了,恭祝王爺壽與天齊…”

淵澄冷哼一聲,壓低嗓音道,“這是拙技,測字道場你怎么有膽拿出來說?”

“想給王爺一個驚喜?!?/br>
淵澄眼神一冷,“你早料定能進(jìn)到王府?!?/br>
文無隅一時愣住,言多必失,這話沒錯。

“我給過你機(jī)會坦白,應(yīng)該還記得吧?”

文無隅點(diǎn)頭,老實(shí)交代道,“吾只會這出曲子,是幼年時私自下山偷學(xué)到的一點(diǎn)皮毛,難登大雅之堂,因演這出戲的小生突染急癥無法上場,吾才代替他,不想被王爺慧眼識破?!?/br>
不過這番解釋沒用,王爺擺明不想與他糾結(jié)此事。

“既然你擅長演戲,接下來有勞你陪我演一出苦情戲吧?!睖Y澄目似劍光掠視一眼,摟住他的肩,轉(zhuǎn)身走向戲臺中央。

席上眾人集體注目。

“多謝諸位賞光,”淵澄抱拳一送,又將文無隅摟緊,含情脈脈地看他,“也借此機(jī)會宣布,這位文無隅文公子,自他進(jìn)府以來,深得我心,”他低頭笑了笑,“本王甚愛之。以后諸位不必往王府送人了,免得惹他生氣,日子不好過?!?/br>
滿座偷聲細(xì)氣竊語,風(fēng)流慣的王爺居然也會有收心的一天,幸虧自己方才有捧場,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