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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知道就是貨真價實的青鸞紫鳳。而這兩件稀世珍寶,不在如今的皇宮里,只有在齊皇后嗣手中。”

他說完霍地轉(zhuǎn)身面朝百官,“這些證據(jù),若是偽造,你們倒有沒有本事偽造一個?諸位大人可不僅心知肚明吧,卻當(dāng)有眼無珠視之不見,非是心盲眼盲,而是早已失去為官的品格為人的氣節(jié)!”

素來憎惡官場括囊守祿作風(fēng)不良的王寧為,在大殿外墻腳聽得義憤填膺,憑著一股正氣跳出來伸張正義?;蛟S在他心里,這個官場甚至這個朝代,都需要革舊鼎新。

只可惜,一個五品小官的話,劍首一吷罷了,能聽進去的人寥寥無幾。

“臣相信懷敬王所言,拜見二皇子?!鼻艋厥缀托炀冈葡嘁曇谎郏~出隊列,雙雙跪在齊明秀十步外,伏地叩首,以示臣服。

繼而加上王寧為及五位老臣,陸續(xù)可見四五個官員出列拜禮。

皇帝眼見形勢不對,心下慌亂一團,焦急地小聲喚安陵王,“皇叔,如何是好……”

“皇上且安,”安陵王輕聲回應(yīng)一句,轉(zhuǎn)而看向遠(yuǎn)處跪地的朝臣,輕蔑笑道,“你們這些認(rèn)錯主子的,當(dāng)心腦袋!二臣可不是好做的?!?/br>
忽然殿外傳來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老朽叩迎大齊新君?!?/br>
俄而就見前任禮部尚書曲陽關(guān)邁進金殿,精神矍鑠,步伐穩(wěn)健,朝齊明秀屈膝叩拜。

曾經(jīng)收容自己的人,齊明秀自尚認(rèn)得,忙攙他起身,“老先生請起,諸位也請起,今日之恩,我定當(dāng)銘記不忘?!?/br>
安陵王一看,連辭官數(shù)年的曲陽關(guān)都來相助,心底再是不屑,也開始有些惴惴不安,面上卻還要強作鎮(zhèn)定,冷冷哼道,“你們這幫佞賊,處心積慮這一天很多年了吧,是忠是jian,二十年前的事憑你們妄下雌黃,但是今天,你們才是亂臣賊子,沆瀣一氣,圖謀大康的天下,居然還敢自詡道義,以為蒙騙得了天下人嗎!”

曲陽關(guān)聞言倏不見和善之色,一身忠骨凌然,“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是與非自有公論。齊皇后嗣,幸得天眷,天不亡我大齊。”

他說罷停頓下,望一眼,朝臣們幾乎都是一副麻木不仁模樣,心寒猶臨冷冬。朝至現(xiàn)在,已去兩個時辰,若能說服也早事了。

他看向淵澄,淵澄也正好看向他,表情不耐煩得十分顯著。

曲老猶疑,微不可見地?fù)u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動武絕非良策。

可淵澄忍耐克制將到極限,渾身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惱得他幾乎馬上要急火攻心。

曲老還是苦口婆心試圖勸服,“諸位大人如若不信老朽之言,大可去府邸一看究竟。齊后偷將二皇子秘密送出宮闈,由宰相淵大人周顧,未出三年,鐘氏文皇逼死淵大人夫婦,遺皇子便由老朽藏于府中密室?!?/br>
“微臣可作證?!鼻粢娎系央[秘之事和盤道出,也管不得什么權(quán)衡利弊,當(dāng)即跟言。

皇帝驚恐地望向微垂著臉的曲同音,腦中一片混沌。他恍然有悟,原來這心腹之臣不是今天才倒戈,而是早早就算計于他!

聽聞曲家父子又揭露一件鐘武的罪惡行徑,便有人竊竊私議,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往殿門口一行人靠攏。

安陵王見勢不妙,急忙大聲呵斥,額上青筋暴起,“劉畢,袁德,黃中,你、你,還有你,都是皇親國戚,也要和這些亂成賊子為伍嗎?”安陵王情急之中無暇斥責(zé)曲同音陽奉陰違。

鐘氏一脈的遠(yuǎn)親背著皇親國戚的名譽,重壓之下不得不表明立場。如此一來,暗地里和他私相授受的官員此刻也做出了抉擇。

安陵王一句話收得十?dāng)?shù)人,得意不已。

金殿百數(shù)朝臣站成三波,中間的一大部分,決心把壁上觀作到底。

至此淵澄的耐心算是徹底耗空。

他掛著一張冰寒三尺的臉,在大殿中揚聲,“看來再多的讜言嘉論在你們面前都是廢話。既然這樣,道理這兩個字先放一邊,就當(dāng)我今日,就是來逼宮的?!?/br>
話音未落,聽到盔甲錚響,盧克進到大殿。

淵澄沒回頭,雙目如箭,冷視前方,“圍住奉天殿,今天要分不出誰蒙冤誰該死,一個也別想走。”

盧克頓首,朝神武廣場一揮手,立時金革之聲齊作,眨眼功夫手抵佩刀的禁軍把金殿四面包圍。

自從皇帝屢喚禁軍無果,禁軍被控制的事實已是心照不宣??烧l也不曾想,懷敬王竟然真敢動用禁軍。這可是確鑿無疑的逼宮,悠悠眾口他敢拿多少朝臣的性命來堵,將來史書上的一筆決然逃不掉。

顯然皇帝叔侄一眾對此也是始料未及。

慌亂之態(tài)千人一面,持中觀望的官員開始自危,悉數(shù)往大殿門口靠攏。

“懷敬王,你這么做必遭后世唾罵,你所謂的道義,不過是句空辭!沒人真心信服!”安陵王有些慌神,退到那十來人身后,緊挨著皇帝。

皇帝連呼吸也打顫,眼底的惶懼似又多悔意,弱聲弱氣他道,“淵澄,大逆不道的事,你是不會做的,你想要什么,我們好好說。”

淵澄輕嘖了聲,滿臉嘲弄毫不掩飾。

正中他齒冷的那一點,這幫人,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命懸一線時,指望那五十萬大軍,還不如伏低求和。他早該這么做。

“我要的很簡單,一紙禪位書,一張罪己詔。該是誰的江山還給誰,誰沉冤就給誰昭雪?!睖Y澄淡淡說著,忽而天邊又傳來一聲悶長的爆炸聲,他莞爾,“今日無雨,彼非雷聲,而是……”

這時有禁軍急奔入殿,稟報道,“王爺,十萬兵馬陸續(xù)抵達(dá),現(xiàn)在城外五里集結(jié),先鋒隊投擲天雷炮已近破城,請王爺令,是否進城?”

淵澄濃眉一跳,含笑擺了下手,“先侯著?!?/br>
他再看對面驚慌失措的一行,笑意愈發(fā)無忌,“五州兵馬,已經(jīng)到了,卻不是來救駕的?!?/br>
皇帝一個趔趄跌坐階前,臉色無比慘淡。周圍護駕的‘忠臣’們一應(yīng)面無人色。他們心里一直有盤算,京城生變的消息必然很快傳到鄰近州城,且很快即有兵馬來援??涩F(xiàn)在唯一一條最有可能的生路被堵死,真真是走上了絕路。

這時大殿外隱隱約約傳來刀劍廝殺聲,神武廣場逐漸出現(xiàn)大隊禁軍,敵我不分短兵相向。

“王爺,是左護衛(wèi)邰莒,之前我已將他調(diào)離,許是探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盧克小聲回稟。

“他有多少人?”淵澄眉心微蹙。

“三成左右。但是我們有部分人分守在皇宮要口,一時無法調(diào)全??址朗伦?,速戰(zhàn)速決為好。”

說話間,一方見落下風(fēng),盧克劃了個手勢,圍在金殿的禁軍拔刀沖進戰(zhàn)局。

邰莒千余禁軍全數(shù)聚結(jié),廝殺至此仍有七八百。而把守神武廣場及奉天殿的禁軍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