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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又捧了下去。 十三阿哥大概是想到了章佳氏,秋月白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 胤禛勸都勸不過來,卻見另一邊宋西樓也往自己杯子里面倒酒。 “你怎么也如他這般?!彼麚踝∷镁茐氐氖郑車醒诀咚曇艄室獾姆诺?。 宋西樓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扒開他的手掌,拿起酒壺就喝了起來。 見她這樣胤禛心里的火怎么也消不住,冷眼的瞧著兩人沒在阻擋。 兩人的酒量都不怎樣,帶來的酒還沒喝完就倒頭在桌子上睡著了,胤禛揉了揉發(fā)痛的眉心:“叫人把十三阿哥帶回去,路上小心點別弄醒了他?!?/br> 十三阿哥帶來的小太監(jiān)半彎著身體把人給弄走了,暗自嘀咕:“我的爺啊,你要是還不走的話四爺?shù)睦錃饩鸵涯憬o凍傷了?!?/br> 十三阿哥走后,屋子里面開始靜悄悄的了,昏黃的燈光下面宋西樓倒在桌子上,閉眼睡的香甜。 “還是這樣乖巧些?!彼鲜职稳ゴ档蕉叺念^發(fā),懲罰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剛剛來的時候還嘲爺使眼色,板著臉。”想到這,他手上的動作大了些,睡著的人動了動“嚶”了一聲。 看那樣子像是要醒來了,胤禛及時的收住了手,眼神又開始恢復了冷漠。 睡著的人果然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喝醉的人臉色酡紅酡紅的,清凌凌的大眼睛微微瞇起,里面帶著一汪秋水。 迷糊的爬起來,到處的尋找,見著他的時候眉眼一彎,笑了。 “你還是來了。”她顫巍巍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小手拉住他的袖子,來回的搖了幾下。 嘴巴微微的嘟起來:“他們都說你是皇四子,”瞧著這個語氣,像是有些委屈。 “哦?”胤禛牽起她的手,眉毛一挑:“你覺得我是皇子不好?” “你是皇子,有福晉側福晉,格格?!彼挝鳂前庵种割^數(shù)著數(shù),兩手張的大大的:“一大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br> “我又算的了什么呢?” 胤禛摸著她頭的手頓了頓,原來小姑娘這是醋上了。 他是皇子對于這些事原本就想的天經(jīng)地義,試問這個年頭,稍稍富貴些的達官貴人們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胤禛從十三歲遺精起,宮里的嬤嬤就開始準備司帳,大點就開始在身邊安排格格,娶福晉之前就有了宋氏李氏這兩個在阿哥所伺候著,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后院里面的那些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哪家的后院不是這么過來的呢? 正妻就是正妻,妾就是妾。 嫡庶有分,在宮里都分的這樣明清,何況是現(xiàn)在。 “西樓,你逾越了。”胤禛看著她的情緒復雜,他開始想就算自己喜歡她,可會為了她壞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嗎? 想到這胤禛緩緩的推開了眼前的人,就要站起來。 眼前的人大概是被自己寵壞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卻見一臉紅暈的人見他起來生氣了,小手一推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胤禛上手捏住她的肩膀:“嗯?”一臉醉醺醺的人抬起了臉,眼眶都是紅色的。 “我就知道,你這是開始討厭我了?!?/br> 像是看不見他冰塊一般的臉,她自顧自的爬到他身上。 雙腿并起跪在他腿上,低著頭帶著星光的眼睛就這樣沖到他的眼睛里。 “但是,西樓喜歡爺?!?/br> 胤禛眼睛里還沒來得及寫上驚訝,就見比他高的小姑娘低下了頭,隨后嘴角就是一片柔軟。 “好甜。”小姑娘閉著眼睛呢喃著,還試探著舔了舔。 胤禛卻一陣輕笑,上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手指摩擦了幾下紅艷艷的唇瓣,黑夜里的聲音有些沙?。骸肮??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好甜?!北豢刂谱∠掳?,她有些委屈,嘴唇不滿的嘟起。 胤禛看著眼睛又是一暗,“該死?!?/br> 慣會折騰爺! *** 自從爺納了鈕祜祿格格之后就沒有再進她的院子,烏拉那拉這幾日的嘴角都是上揚著。 爺?shù)男那檫@幾日不錯,她見著也高興。 鈕祜祿格格自那日進府后就沒出過院子,今個是十五,要來這給她請安的。 “李側福晉一老早的就來了,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給她上妝的小丫鬟口無遮攔,被一邊的大嬤嬤一眼瞪了回去。 “福晉要不要再帶個簪子,奴婢瞧著有些素凈。” 烏拉那拉卻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端莊大方皇家兒媳的氣度都夠了,逐滿意的點頭:“這樣就行了,不過是見個小格格?!?/br> 一邊大嬤嬤臉色有些猶豫,她想說哪里是給小格格看的,貝勒爺也會在的。 李氏果然打扮的很妖媚,她身段本就好,生了孩子之后那上面顫巍巍的怕是要掉下來。 以前受寵的時候爺可是整夜整夜的宿在她房里,愛的可不就是這個。 想到這里,福晉心里就是一陣苦澀,一瞧旁邊的胤禛見他只捧著手里的茶喝心里才算是安慰了些。 鈕祜祿蓮心這是第一次以四爺?shù)母窀裆矸輥硪娒?,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年輕漂亮的臉龐上早就沒有第一晚的驚慌。 她穿著粉紅色的旗裝,頭上戴著蓮花的玉簪五官精致美麗,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動人的很。 雙手高舉茶杯:“爺喝茶,福晉喝茶?!?/br> “喲,新來的meimei顏色真好,連我都要看呆了呢。”李氏慢悠悠的扶著頭上的簪子,眼神卻是撇像坐在上面的胤禛。 眼睛里面帶著鉤子,滿是誘惑,爺自那晚后就再也沒有進過她屋子了,她被寵愛這么多年,自然是想的。 說起這個她實在是有些委屈,都是按照爺?shù)南埠脕淼模闹睦锶堑綘斄恕?/br> “爺,”再也受不住,李氏輕喚了一句,眼神哀怨。 胤禛這才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之后對福晉說:“內務府新送來的綢緞給李氏送幾匹過去。” 昨個兒剛送來的云鍛,顏色料子都是宮里娘娘都少有的,就那么幾匹還要往她那送去,福晉這回看著李氏的眼光實在是有些冷了。 當著新來格格的面,李氏就敢這般不把她放著眼里的嘲爺放媚眼,以后還得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面龐,烏拉那拉氏嘴角就是一陣冷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倒:“爺,新格格來了這么久,你還沒去過她屋子呢?!?/br> 沒有留宿過,就不是四爺名正言順的人了,烏拉那拉氏看著跪在地上女孩嬌嫩的臉龐,仔細一看顏色也不比李氏差。 鈕祜祿蓮心不是蠢的,知道這個時候該表現(xiàn),她身后站著丫鬟春杏,手里捧著的是做好的鞋襪。 “奴婢不知爺與福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