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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立馬傳來他夫人的叫罵聲: “鈕祜祿凌柱,你做出這樣的丑事還躲,有本事你一輩子不出來。” 小廝一回頭,只見自家老爺的腿已經開始在打顫,哆哆嗦嗦。 府外的傳言更加的瘋狂,他現(xiàn)在一是不敢出門,二是擔心還在大理寺關著的鈕祜祿長勝。 畢竟是自己的種,就算再怎么不爭氣孩子還是要救的,而且他一直在心里覺得虧欠了他。 夜深人靜的,周圍也沒有伺候的人,鈕祜祿凌柱擠在椅子上,頭撐著腦袋打盹。 忽然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吱嘎”一聲,黑夜里把人立馬的驚醒了。 “誰?” 鈕祜祿長勝嚇的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屋子里面沒有燈,隱隱約約的只看見個披著斗篷的身影。 暗地里做了虧心的事,他自然的是怕這些東西,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才軟著腿的爬起來,哆嗦著手摸案桌上的蠟燭。 “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告訴你,我可是一點都——不怕?!闭f完后他大叫一聲,把手上的蠟燭往前面一推,乍然的看見光,那人下意思的別過臉。 可就是這一眼,就讓凌柱嚇得掉了手上的蠟燭,燭火在地上閃爍了幾下,又繼續(xù)的熄滅了。 屋子里又重新恢復黑暗,只聽的鈕祜祿凌柱大叫一聲,尖細的嗓子打破黑夜里的平靜。 “九,九阿哥?” 那緊抿的嘴唇,微微上眺的桃花眼,可不就是九阿哥? 凌柱這聲后,九阿哥身后出來一個人,他淡定的把剛剛掉在地上的蠟燭撿起來,劃開火折子點著了。 恢復光明之后,那句九阿哥果然沒有叫錯。 他穿著玄色的斗篷,微微上翻的領子襯的他的臉更小了些,眼睛沒往凌柱那看一眼,但就是這樣沒人能忽視他的威嚴。 “凌柱?” 聲音如同鐵塊撞擊,堅定還有磁性,卻這樣的就把凌柱嚇了個腿軟。 這個九阿哥不像旁人,端的是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他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怕不是四爺這般委婉的送進牢里了。 他身子骨都軟了半邊,差點就那樣跪下來,這是做了什么孽,大人物一個接著一個。 “九……九阿哥找下官,是有……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試探的往他那里看過去,卻只見到九阿哥瞟過來冷淡的目光,頓時連繼續(xù)開口的骨氣都沒了,悄悄的往黑暗的地方縮過去。 “凌柱?” 等了好久,才見他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疑惑,眼眸也往下垂了一點。 “是……是……是?!绷柚林^上的汗,忙點頭:“是下官。” “咚咚咚。” 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凌柱差異的抬起頭,看見的是九阿哥隱藏在斗篷之下的半張臉。 都道九阿哥長的一副女人像,但這個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像女人,反之就跟黑夜里來奪人性命的惡鬼一樣。 凌柱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喉嚨,開不了口。 *** 宋西樓吩咐冬柳先在外面?zhèn)餮遭o祜祿長勝的身世。 由于消息勁爆,沒兩天就傳了個遍,現(xiàn)在京城里可謂是人人皆知。 王慶自然的也是知曉,他那日奉命去鈕祜祿府上抓人,人是親手的帶到了大理寺的后牢房,可人也是徹底的得罪了。 他與凌柱不是多么好的友情,只是當年落魄之時凌柱拉他一把罷了。 就這一份情,他記到了現(xiàn)在,就算凌柱的為人有多么的差勁,可他還是盡力的去報答。 四爺吩咐,大辦。 可他是八爺九爺的人,意思就是說能拖就拖,最好的就是全天下的都知道,四爺出了這樣的丟臉事。 他左右的為難,卻又聽到鈕祜祿長勝是凌柱的子,這下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夜里悄悄的打燈過去問: “世侄,你可真是凌柱親生的?” 這點鈕祜祿長勝自然是知曉的,有時候凌柱悄悄的來找他娘,還是他打的掩護。 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釀蹌的跑上前黑漆漆的雙手抓住牢門:“是,我是凌柱的兒子,親生的,我不是大房的,我是我娘與凌柱生的?!?/br> “快叫人放了我,我是凌柱的兒子?!?/br> 牢房里嘩啦啦的傳來他搖著鐵鏈的聲音,里面的人狀態(tài)有了瘋癲之癥。 王慶被嚇的站在一邊,鈕祜祿長勝看見他突然陰森森的笑了: “王大人……” 他牙齒張開,咧著嘴:“我若是出不去的話,你的兒子一樣也要進來?!?/br> “別忘了,我是被他帶的,真正的兇手是你的兒子。” “王琦——王大公子?!?/br> 王慶身后還有獄卒,聞言手中的燈都抖動了幾下。 聽見這話的王慶猛然的抬起頭,看見的是鈕祜祿長勝那雙眼睛里不死不休的目光。 回去之后,他暗自思索了幾番,悄悄的找人來,要把那日跟著他去的獄卒給除了。 他那日去的急,帶的也不是最信任的人,回來思索了幾番后,還是決定不能冒這個風險,畢竟他王家可就這一個獨苗了。 派去的是信任的貼身人,常年干這些陰暗的事,從未失手過。 可這夜的卻好久才回來,胳膊上還流著血。 王慶一看,心都突了出來,趕忙問:“怎么樣?” 那人把頭一低,“老爺,我去的時候,那人溜走了,我在巷子的暗處找到他,原本是可以得手的,卻沒想到有人出來救下了他?!?/br> 那人武功不知是什么路子,力氣大的出奇,他一時焦急就被人砍了一刀,人也眼睜睜的看著被人救走。 “完了……” 這下子徹底的完了,能不費余力找人救下的,定然是要對付他王家了。 *** 這日小全子被冬芽拉去買東西,宋西樓閑著無聊去了廚房。 她笑瞇瞇的沒一點架子,小院的人沒一個不喜歡這個主子。 宋西樓轉了兩圈,問:“這一直做水晶糕好吃的那個王大娘呢?我今是來這特意叫她教我兩手的?!?/br> 她像是突然間想到什么,雙手來回的搓著,低下頭的臉滿是羞澀。 這個樣子明眼的一下子就看了出來,宋姑娘這樣的羞澀,一定是想做給爺吃唄。 轉頭想想,這貝勒爺也真是好久的沒來了,之前還有人傳聞,貝勒爺這是生宋姑娘的氣,這才不來的。 腦子活絡的靈光一轉,大喊:“主子你來的不巧,王大娘今天腸胃不適,沒來。” “哦……” 宋西樓低下頭,一臉的遺憾,嘴里還念叨著:“上次見他吃了不少呢,還準備……” 還準備什么?自然的是學會了親手做給貝勒爺吃了,他們這些奴才大多都是莊子上的,這一生能不能榮華富貴就看宋姑娘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