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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心里抓著一張紙。 宋西樓接過來打開一看,冬芽的又開始念叨:“剛剛我過去,顧大姐悄悄告訴貝勒爺又來了。” “我隔著大門的縫隙一看,果然騎在馬上的就是貝勒爺?!?/br> 宋西樓正在看手里的信,聞言手抓的緊了緊:“冬芽,這信是哪里來的?!?/br> 冬芽啊了一身,聞言抓著頭道:“不知是誰,插到箭尾上?!币娝挝鳂悄樕缓茫€擔(dān)心的問了句:“小姐,我是不是不該撿?” 宋西樓捏著手心的信,搖頭。 朝大門那看過去:“隨我到門口去一趟?!?/br> 胤禛在門口站著足足有半個鐘頭,見時候不早在不走就趕不上陸大人他們后才打算回頭,沒想到手剛拉緊韁繩就見大門從里面推開。 緊接著宋西樓帶著冬芽從里面走出來:“冬芽說剛剛看見爺來了?!?/br> 胤禛坐在馬上,也沒下去,只對著宋西樓點(diǎn)頭,剛剛有人扒著門縫看了一眼,他早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是冬芽。 “我要去一趟蘇州?!?/br> 胤禛看著對面的宋西樓,臉色好看了些沒了昨個那般的蒼白,身上披著件素色的斗篷,一天不見就像是又瘦了些許,身上沒rou衣服都顯得空蕩蕩的。 “好好照顧自己?!?/br> 原本是想讓她回貝勒府的,但是自己要去蘇州。人看樣子也不想跟自己過去,貝勒府里爭風(fēng)吃醋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還是讓她留在這,等回來的時候再接她更好些。 話是這般說的,但黏在宋西樓身上的眼睛也沒移開,鼻尖一股蓮子香,他道:“你上次說給我繡個帕子?!?/br> 宋西樓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胤禛說這樣的話,又聽見他無所謂的聲音響起,拿著鞭子的手指著她道:“那就把你身上的給我吧?!?/br> 于是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培盛就站在她面前了,宋西樓咬咬牙抽出帕子放在了他手上。 手放在去的那瞬間話也說出了口:“妾身想問一下,上次在林子里想要?dú)⑽业哪侨喝藸斦业绞钦l派來的了嗎?” 她清透明亮的眼睛看過去,讓胤禛下意思的別開了眼睛。 “沒有?!睅е鴿瓭穆曇魝鱽?,胤禛眼睛往右移了移。隨后又秒變冷靜:“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了,目前有了眉目?!?/br> “果然?!?/br> 宋西樓點(diǎn)著頭,語氣是說不上來的失望。其實(shí)早就知道是誰,不是李氏便是鈕鈷祿蓮心。 胤禛這般謹(jǐn)慎的一個人,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查到,但是卻遲遲沒有動作。 她手心的那封信大概是九阿哥送來的,上面把鈕鈷祿凌柱如何買兇證據(jù)寫的一清二楚。 宋西樓一點(diǎn)都不驚訝,但是既然九阿哥能查到,胤禛就不可能查不到。 “有大師預(yù)言,鈕鈷祿蓮心日后會是皇貴妃?!?/br> 信上是這般寫的,卻只有宋西樓知道,這人預(yù)言是真的,眼前這個人龍氣滿身,上輩子鈕鈷祿蓮心也確實(shí)受寵。 所以胤禛這是礙于鈕鈷祿蓮心帶著的那個預(yù)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就連她買兇殺自己也選擇包庇。 她剛剛不過是試探了一下,他便立刻漏了破綻。 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在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自然的移向右方。 第70章 愛民 胤禛深深的看了站在原地的人一眼,也許是心虛,不敢對上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調(diào)轉(zhuǎn)馬頭轉(zhuǎn)過身去。 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淡:“外面風(fēng)大,你身子不好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br> 說完后,鞭子往馬屁股上一抽,馬吃痛后撒開蹄子往前跑去,身后的蘇培盛看看已經(jīng)跑到前方的爺,再看看還站在原地的宋西樓。 咬咬牙趕忙追了上去。 宋西樓還站在原地,直到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之后才轉(zhuǎn)過身:“把門關(guān)上,回去吧?!?/br> 在這個男人的心里,沒有什么是比皇位更加重要了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在不動聲色的開始惦記那個位置了。 他藏的夠深,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但是內(nèi)心又格外的偏執(zhí),所以在聽見鈕祜祿蓮心身上背負(fù)的命格之后,胤禛心里大概是糾結(jié)著的。 既害怕,又相信,所以拿鈕祜祿蓮心沒有任何的辦法。 “倒是被她找了這么好的一個保命符?!蓖饷娴年柟夂芎?,宋西樓看著前面,聲音是難得冷漠。 *** 胤禛心里背負(fù)著事,所以鞭子抽起來毫不手軟,后面在追著他的蘇培盛簡直是氣喘吁吁。 他騎在馬上,面前卻時不時的閃過宋西樓剛剛看他的眼神,可能是沒有掩飾好,她眼底的失望還是被他看到了。 他猜想宋西樓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露出那樣表情,有心像她解釋但是卻不知怎么開口,所以一身怒氣不知往哪里發(fā)。 不想再看見她眼底的失望,所以逃跑一樣的跑掉了。 從南郊到陸大人去的那個驛站,一路上一點(diǎn)都沒休息,直到星星掛在天空的時候,兩人才總算是趕到了。 陸大人一群人早就到了,門口也派人在守著,見到胤禛連忙跑進(jìn)屋子稟報,沒一會之后陸大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貝勒爺總算是來了?”他本來就是一臉嚴(yán)肅的人,語氣不滿的時候就跟在嘲笑人一樣,還帶著責(zé)怪。 “我們這一群人在這等的夠嗆,爺再不來我都要派人去找您了?!?/br> 他這話下意識的說的,沒經(jīng)過腦子,說完之后才意思到他居然用這種語氣跟四貝勒爺說話,立刻后怕起來,垂下腦袋下意思的看了眼正板著臉的胤禛。 “貝勒爺?” 陸大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卻沒想到胤禛把馬交給一邊候著的奴才之后,人也直直的往前面走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等胤禛都走進(jìn)屋了,陸大人才回過頭問蘇培盛:“貝勒爺這是怎么了?被勾了魂一樣?” 蘇培盛苦笑,可不是被勾了魂嗎?但也不能說,只能無奈的跟陸大人笑笑,隨后趕緊朝貝勒爺跑去。 留在原地的陸大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二仗摸不著頭腦。 從京城到蘇州,騎馬好幾天然后坐船,之后又騎馬,十幾天才到蘇州。 一露上風(fēng)餐露宿,陸大人也對胤禛的印象一天一天在改變著,這貝勒爺雖然摸不清脾氣,而且第一天無緣無故的消失,但是在后面十幾天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苦。 他們這次是去救命的,早去一天那些人就會多一點(diǎn)希望,陸大人以前上過戰(zhàn)場,所以體力跟的上,來的時候還以為這皇子嬌貴是個麻煩。 沒想到的是,胤禛比他還能吃苦,一有空隙就跟兩位太醫(yī)討論治療的方案,臉上的焦急是怎么也藏不住。 一群人趕了十幾天才到蘇州,卻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胤禛他們剛進(jìn)城門,蘇州知府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