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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第一句話,隨后眼淚就從那雙眼睛里掉出來,她不算是個美人,五官也是普通的樣子,但一哭便軟化了身上的鎧甲,渾身都變了有女人味起來。 “自你進府后,整個后院都變了?!?/br> “貝勒爺也不是當初的貝勒爺了,除了你他便再也看不進任何人?!?/br> 烏拉那拉氏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是抖著的,沒有人會愿意對著自己的情敵示弱,更不要說像她這樣,從出生就比旁人高人一等的了。 可是現(xiàn)在她流著眼淚道:“我作為他的正妻,作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看見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動了情?!?/br> “那簡直就是拿刀在挖我的rou。” 烏拉那拉氏神情激動,卻見站在原地的宋西樓臉上平淡,她背對著門她頸部纖細修長,光是站在那就讓人看著都賞心悅目起來,襯的她就像是一個小丑。 烏拉那拉氏一肚子的話,忽然之間便不知如何說起。 她是準備這樣,胡攪蠻纏,發(fā)瘋一樣將這件事說出來,然后光明正大的粉飾過去。 但是,看見她這個樣子,渾身上下都是無力感,想好的一肚子說辭便都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算了,” 她自嘲一笑,無力的揮揮手:“你走吧。” 宋西樓聽見這話,略低了低頭就往門口走去,腳才將將跨出去卻聽見身后的人出聲:“我最慶幸的是,你沒有孩子?!?/br> “一個女人沒有孩子,就會慢慢變的像我這樣。” “沒了地位,半瘋半傻——” *** 腳底下踩著雪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宋西樓一步一個腳印過去,腦子里卻在想孩子的事。 上輩子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府中存活著,她自然是知道一個孩子對女人來說的重要性。 她跟胤禛房事也不少,從來都沒用過藥,可是奇怪的是,偏偏肚子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要不是上輩子有過孩子,她甚至都以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問題,想來想去,只能猜測是緣分未到。 “主子——” 宋西樓低著頭往前面走,袖口卻被人扯了扯,她一扭頭就見冬芽看著前面,隨著眼神看過去,就見胤禛正帶著蘇培盛往這走來。 他身上還穿著朝服,走起路來步履匆匆,近在咫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爺——” 待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宋西樓蹲下身子福了福,可胤禛卻想是看不見,眼神都沒往她身上落就往前走去了。 蘇培盛站在他身后,小跑著追趕著,路過宋西樓邊上還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主子。” 冬芽覺得貝勒爺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她們兩個大活人站在這,卻看上一眼都不看。 “貝勒爺……” 她轉(zhuǎn)頭,卻見主子的眼睛落在貝勒爺?shù)纳砩?,直到背影消失不見后她才道:“主子,您與貝勒爺鬧矛盾了?” “別想太多?!?/br> 卻見宋西樓搖著頭,帶頭往胤禛消失的地方走去。 冬芽嚇一跳,小跑兩步跟上道:“主子,這是去書房的路啊?!?/br> 貝勒爺看都不看主子一眼,到時候去了書房還讓主子進去嗎?冬芽怕到時候被人堵在門口,主子傷心。 “主子,我們還是回去……”她一抬頭,卻看見宋西樓淡淡掃過來的眼神,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宋西樓來到書房,院子里看守的護衛(wèi)不敢攔她。 可蘇培盛卻站在門口,看見宋西樓的時候也嚇一跳,三兩步的從臺階上下來:“叩見側(cè)福晉?!?/br> 宋西樓攔住他,“我要見貝勒爺?!?/br> 蘇培盛一臉的為難,貝勒爺回來后臉就拉的老長,今個這要是別人他早就自己檔回去了,可偏偏眼前的是宋西樓。 “福晉等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蘇公公,”身后的宋西樓喊住他:“你對貝勒爺說,要是他不見我,我今個就站在這不走了?!?/br> 她身上穿著件素色的旗裝,外面一襲繡著綠萼梅花的斗篷,斗篷寬大快要拖到腳裸上,在皚皚白雪中顯得人越發(fā)的嬌小。 聽見這話,蘇培盛只覺得心口一陣老血,快要從喉嚨里吐出來。 這叫什么事?兩個祖宗為什么總是這個樣子和好呢?吃苦的是他們做奴才的啊。蘇培盛深深的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爺,完顏側(cè)福晉在外面求見?!?/br> 書桌前,胤禛正拿著毛筆寫字,聞言手停住,沉默了會才道:“不見?!?/br> 看著眼前的字,一大團黑墨在中間已經(jīng)毀了。他放下手中的筆缺見蘇培盛還站在原地,挑了挑眉:“怎么?” 下雪的天,蘇培盛卻出了一頭的汗,他抬起臉來陪著笑:“爺——” “側(cè)福晉說了,您要是不見她的話,她今個就不走了?!?/br> 第107章 溫柔 “大膽——” 他輕呵一句,將手中的毛筆往桌子上一扔,筆尖的墨水濺到桌案的書畫上,頓時間黑了一片。 蘇培盛一顫,領著一眾小太監(jiān)跪了下來。 就見貝勒爺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腳步匆匆顯然是急躁的很。 胤禛當時真的是一肚子的火發(fā)不出,他沒想到居然還有被人威脅的時候,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還是自己后院的女人。 這么一想下去,火氣又更大了。 “叫她回去,說我不見她?!?/br> 氣惱的坐下來,語氣實在是說不上來好。底下跪著的蘇培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貝勒爺這還是頭一次這樣,連完顏側(cè)福晉的面子都不給啊。 “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胤禛橫眉冷眼的對上蘇培盛還在發(fā)楞的臉,后者收起滿臉的驚訝,雙手撐地從地上站起飛快的打開門出去了。 胤禛走到窗戶邊,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面看去。 就見宋西樓著一身素色,站在白雪之間,她身后的臘梅正開的絢爛,但是平素里再怎么美的臘梅在她面前都遜色了三分。 樹枝上,偶爾還有點雪花飄下來打在她的臉上衣服上,就連外面那層斗篷上都接滿了雪花。 他還記得她身子骨不好,站在雪地里這么久肯定會凍著。 蘇培盛說完,打開門進來卻見貝勒爺站在窗戶邊,眼睛正往外看著。他心下了然,貝勒爺看的肯定是完顏側(cè)福晉。 “爺,奴才說了,可是側(cè)福晉性子倔,就是不肯走?!?/br> 他剛說完,就見貝勒爺一個眼神掃過來,里面滿滿的都是怒火,嚇的他心尖一顫。 “爺?爺——” “人不走你不會想想辦法讓人走嗎?” 胤禛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轉(zhuǎn)頭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不走就讓她在這等著?!?/br> 然而嘴上說的狠,但是眼睛還是往沒關上的窗戶縫隙那看過去,不知道是風大,還是站的久了,身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