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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了。只是……為何會突然封界呢?白濯漣道:“紅袖剛剛和冥鳶說過,你出了冥界,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去冥陰谷找你,突然封界,除非是知道你來了冥界。”那么,誰知道他來了冥界呢?紅袖。要么是冥王知道紅袖騙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反其道行之,封鎖冥界,要么,就是紅袖告密了。無論怎么樣,他們現(xiàn)在都很危險。蒼御眸光一閃,隨手結(jié)了個手印,身上氣息突然一變,本還是人界的靈氣,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冥界的冥氣,若是不熟悉的人來,說不準(zhǔn)會以為他是個高等冥族。白濯漣很是驚奇的看著他,“厲害,這樣一來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蒼御微微一笑,“我在以前教他們御劍功法的時候,也順帶用他們族里的功法做了交換,可以隨意轉(zhuǎn)換我體內(nèi)的劍氣,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br>他說著,輕輕一抬手,白濯漣立時明白他要做什么,身上白芒一閃,化成一朵拳頭大的小白蓮,飄到他手上。蒼御很熟練的把它系到腰帶上,揮袖一個迷惑術(shù)掃出,清除了附近冥族的記憶,轉(zhuǎn)身向附近城池的方向走去。冥界的城池只有玄階以上的高等冥族才可以進入,不滿玄階的都是一團會動的霧氣,就在城外四處飄蕩,因此,冥界的城池是六界之中實力最高的城池,也是數(shù)量最少的城池,城主之位,非地級高階不可以坐。幕后之人應(yīng)該把他的相貌都給族人吩咐了下去,未免伴暴露身份,蒼御一個易容術(shù)把容貌稍稍變了變,原本是讓人驚艷的俊美雅致,現(xiàn)在倒沒那么出色了,稍顯平淡了些。他走在街上隨意看著,城市里的氣氛也有些緊繃,估計都是受了封界影響,到處都是惶惶不安的猜測,但估計都有所顧忌,并沒有真的說出什么秘密。蒼御靈識傳音道:“先找處地方落腳,再做打算。”白濯漣自然是同意的。他們選了處酒樓,包了一個小院,剛剛布好結(jié)界安頓下來,白濯漣就迫不及待飛到院子里的池子里泡水去了。他本體是蓮花,水生植物,自然親近水源,加之剛剛受過傷,身體還沒恢復(fù),浸在水里也好的快些。蒼御見他那舒坦著四處游蕩的模樣,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搖了搖頭,把易容術(shù)撤了,便也尋了處地方打坐調(diào)息,打算晚上去城主府探探情況。但這安靜的時間并沒持續(xù)多久。本來正在水面上恣意舒展花瓣的白蓮花身周猛地蕩起一層透明的空間漣漪,下一刻,一朵碗口大小的黑色蓮花就從那漣漪中栽了出來,一頭扎在了水面上的白蓮花身上,伴隨著兩聲驚呼聲,瞬間將白蓮花整個戳進了水池里。蒼御猛地站起身來,幾步走了過去,就見水面幽幽顫動幾下,一黑一白兩朵蓮花相繼浮了上來。白濯漣還未及說話,黑蓮花先是見了蒼御,頓時花瓣一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嗚哇哇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擔(dān)心好害怕我差點就被做成蓮花羹了!嗚哇哇哇我好倒霉啊嗚嗚嗚!”這哭聲驚天動地氣勢恢宏,震得白濯漣花軀一顫,剛要出口的質(zhì)問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整朵蓮花都有些懵。蒼御頭疼的揉揉眉心,提了聲音,道:“別哭了,說說你怎么來的,誰要把你做蓮花羹?”黑蓮花抽抽噎噎的停下哭聲,拿花瓣揉了揉花心,嘶啞著聲音,委屈巴巴的說:“你那天走后,我想去追你,可父皇不允許,還設(shè)下結(jié)界不讓我出墨池,我當(dāng)然就和他鬧了,在結(jié)界上撞來撞去,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結(jié)界撞開了,我一路上躲著守衛(wèi)悄悄出了魔宮,誰知剛剛出去就被罩在一個黑洞洞的袖子里帶走了,之后就被帶到冥王宮的一個地下室關(guān)起來了,那些守衛(wèi)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把我做成蓮花羹,我我我好害怕嗚嗚嗚!”他又抽抽噎噎的哭了一會,蒼御無奈的揉了揉他的花瓣,他才繼續(xù)道:“剛剛那些守衛(wèi)都喝醉了,我就試著能不能撞破結(jié)界出去,結(jié)果又被我撞破了,逃跑的時候突然有一柄白色的小劍飛了過來,貼在我花瓣上,我見甩脫不了,就只好施展蓮遁逃走了,一從空間隧道里出來,就在這里了?!?/br>他說著,還把一片被他隱藏起來的花瓣舒展出來,黑色的花瓣上有個小小的白色小劍印記,就像畫上去的一樣,很是精巧。蒼御看了卻臉色微變。那是極劍閣的標(biāo)志,每柄屬于極劍閣的劍都有這個標(biāo)志,算是身份的一種定位,只要有這個標(biāo)志,凡是極劍閣設(shè)立結(jié)界的地方都可以去到,包括他自己的結(jié)界。而冥王宮里有這個標(biāo)志的人,除了紅袖,就是那個可能存在的叛徒了。他一時說不準(zhǔn)這朵小黑蓮是故意被那個叛徒送到他身邊用來確定方位的,還是紅袖暗中送出來的,但不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為了自己拋下個孩子獨自逃跑。腦中思緒一轉(zhuǎn),他道:“結(jié)界不是你撞開的,可能是魔宮里混進去了人,暗中打開了結(jié)界,冥王宮的結(jié)界也是被人暗中打開的,以后遇到結(jié)界不要隨意往上撞?!?/br>黑蓮花捂著花心,啜泣道:“嗯,我以后再也不會不聽話了,我不要被做成蓮花羹!”白濯漣在一旁忍無可忍道:“你笨不笨,那人明顯是說來嚇你的,這么簡單就被騙了,怪不得這么容易被拐!”黑蓮花頓時炸毛,“你這朵臭白蓮,怎么老在我面前晃,等我拜他為師,第一個把你趕出去!”白濯漣好好的脾氣都被他給挑起來了,想也不想就道:“是我把你趕出去才對,我是他道侶,你拜他為師就得叫我?guī)熌?,你趕得走嗎?”黑蓮花一懵——死對頭是師娘!白濯漣說出這句話,也懵了——咦?哦對,我和劍劍是道侶,嗯……道侶。蒼御更是一懵——小白蓮是我的道侶,我明媒正娶回來的道侶。也許是被白濯漣這句話點醒了什么,他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清晰的認(rèn)識到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之前還當(dāng)是一場錯位的游戲,直至現(xiàn)在才開始有了點正視。道侶……他是我的道侶,三聘九請,明媒正娶回來的道侶。黑蓮花愣了好一會,氣勢漸漸地弱了下來,轉(zhuǎn)向蒼御,小聲問道:“……是……是這樣嗎?”蒼御微微一頓,點頭道:“是?!?/br>黑蓮花最后的一點氣勢也給xiele。他似乎是有點尷尬,伸出兩片小花瓣搓了又搓,小小聲道:“那……那小劍劍應(yīng)該也快出生了,生出來的話還得找主人,你們就收我為徒,我倆成個伴唄……”白濯漣一愣,“小劍劍?”黑蓮花微微抬起半邊身體,花心轉(zhuǎn)向他,似乎是在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