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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水:“別著急,沒說和你有關系,就循例問問?!?/br> 男人伸出手來接杯子,汪小山眼神閃爍了一下,裝作不經意地問:“您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男人的手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哦,這個啊,大概是被樹枝劃的吧?!?/br> “請您現(xiàn)在配合我們不要動這個傷口,待會兒我們的技術員回過來給您做個活體取證?!蓖粜∩秸f。 男人眼神躲閃:“哦,好啊?!?/br> “平時性生活怎么樣?”蔣東川繼續(xù)問。 這個問題對于訓練有素的警察來說司空尋常,可是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就有點羞恥。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挺,挺正常的,一次能弄一個多小時。” 汪小山臉上沒什么表情:......沒有人想知道你一次多久靴靴! 第二個人是個中年女人,第一位遇害的死者周小燕的尸體就是她發(fā)現(xiàn)的。 “您能仔細回憶一下那天早上的情況嗎?”蔣東川問。 中年女人想了想,然后說道:“那天早晨正好有大集,我和幾個同事約著一起去趕集。我圖快,就想直接從那片荒地中間傳過去,沒想到走了一多半,聞見血的味兒,就順著往旁邊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小姑娘渾身是血躺在那兒,然后我就趕緊報警了?!?/br> 蔣東川的筆頓了一下:“您說她當時滿身是血?” 中年女人嘴角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呃,也有可能不是?!彼龜[擺手,“反正我當時是嚇壞了,就瞅了一眼,血呼啦的就不敢再看,可能也沒有那么多血,誰知道呢......” “你認識死者周小燕嗎?”他問。 中年女人點點頭:“認識,小燕他爸跟我們是一個廠的,他媽中午有時候帶著小燕一塊兒過來送飯,我們還見過?!?/br> “案發(fā)前一天晚上你在哪兒?” 中年女人嚇了一跳:“警察同志,你不是懷疑我吧?我那天晚上在家睡覺,我男人和兒子都在家,他們都能證明的!” 汪小山給她遞了杯水,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您要知道,親人的不在場證明是無效的?!彼p聲說。 中年女人立刻絞盡腦汁:“怎么辦,我那天晚上從工廠回家就一直帶在家里沒出去,不不不不!我出去過!”她突然想起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兒子想吃蘋果,我就去對面水果攤買了蘋果,那個老板可以給我作證的!” “您不用緊張?!蓖粜∩桨参康?,“我們只是循例問問?!?/br> 第三位,是第二位死者李英梅的父親。 “您請坐?!?/br> 男人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頭發(fā)和胡子都已經泛白。 “唉——”還沒開口,他就先嘆了口氣,“警察同志,怎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啊......” “您別著急,我們就是來幫您找到殺您女兒的兇手的。”汪小山遞上一杯水。 從水中她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的倒影,他悲傷全在臉上。 “昨天晚上七點以后,李英梅都做過些什么?”蔣東川問。 “都怪我,都怪我?!崩钣⒚返母赣H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昨天晚上,英梅六點多就下學回家,我在做飯,她哥哥還沒回來,我就讓她去幫我到超市里買瓶醋回來,晚上我好給他們做個糖醋魚,沒想到她哥哥回來了,她就一直沒回來。大概八點多,我和他哥哥出門去找,圍著村子轉了好大一圈都沒找到,結果后來才聽人說,在荒地里發(fā)現(xiàn)她,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說什么,汪小山都遞上一杯有用之水 謝謝各位給我的留言!JJ有的時候會抽風,留言刷不出來,大家可以等個幾分鐘再回來刷新,基本就能看到啦! 第22章 舊事重提(04) 汪小山聞言,摸了摸下巴,問:“從您家去買醋的超市距離多遠?” 李英梅的父親皺了皺眉頭:“出了門往左拐,下一個路口就是,來回用不了十分鐘?!?/br> “來回用不了十分鐘?!蓖粜∩秸f,“您說您讓您的女兒出去買醋是在六點半左右,您和兒子出去找她是八點,中間隔了一個半小時,這段時間您在做什么?” “我女兒她......”中年男人頓了一下,“她平時經常自己偷跑出去找同學玩兒,這次沒回家,我們也以為她是去找同學了,所以沒怎么在意。后來過了一個小時才覺得不對勁,他哥又給她同學打了一圈電話,誰知道根本沒人見過她,我們才想起前兩個月出的那個事兒,就趕緊出來找,最后誰想到......唉......” 李英梅的父親出去之前,汪小山突然問:“哎?!?/br> 男人回頭。 “您不是說等著她的醋做糖醋魚嗎?最后做了嗎?” 李英梅的父親沉默了兩秒鐘,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做了,不過是紅燒的?!?/br> 在最后一個人進來之前,汪小山和蔣東川在一起整理之前問的筆錄。 蔣東川這個人本來話就不多,除了該說的,其他都不說。而汪小山則是一肚子話憋著不想給他說,可奈何房間里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只能眼珠子轉了好幾輪,才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指戳了戳身邊的男人。 “喂?!?/br> 男人側過臉看她:“怎么了?” “你覺不覺得,剛才我們問的這幾個人都有點問題?” 蔣東川停下手里的工作:“你懷疑他們幾個有可能是兇手?” “那倒不是?!蓖粜∩饺粲兴?,“但很肯定的是,他們絕對都有所隱瞞?!?/br> “第一位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尸體的男人,他手上有傷,比起樹枝劃痕,更像是被人抓的。” “后面進來的兩個月前發(fā)現(xiàn)尸體的女人有兩個地方值得懷疑。一是她說看到尸體的時候,尸體渾身是血,可是現(xiàn)場照片顯示,當時尸體上的傷痕都是淤傷,□□雖然有撕裂但出血量并不足以造成‘渾身是血’的視覺效果。第二——” “第二,你遞給她水的時候,她雙手有些發(fā)抖,而且從一開始進門到出去,她是最緊張的一個?!笔Y東川補充道。 “別搶我話!”自己發(fā)明的“送水審問法”被識破,汪小山惱羞成怒地呵斥。 男人笑了笑,表示洗耳恭聽。 “再說那個李英梅的父親?!蓖粜∩秸f,“女兒出去這么長時間,還有工夫和兒子在家做紅燒魚?別的不說,這個重男輕女太嚴重了,估計閨女從小在家也沒少受冷落,說不定身上還有他爸打的陳年舊傷......你看我干什么?” 蔣東川收回自己的眼神:“沒什么,覺得你說得很好?!?/br> 汪小山“嗤”了一聲:“不懷疑我的能力了?” 男人低聲笑:“我怕我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