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br>
    他抬頭看了一眼表，想起剛才的新聞，走到門口對趙晗說：“我上午出去一趟，警察那邊有什么進展隨時通知我?！?/br>
    說完就“嘭”的一聲摔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第66章 做戲（07）

    十點。

    “汪小山你尿了二十分鐘了, 尿血嗎？”

    廁所里，汪小山接到李華的電話。

    她“嘿嘿”一笑：“馬上, 馬上就出來?！?/br>
    掛掉電話，汪小山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個手機, 指紋解鎖，視頻右上角出現(xiàn)自己的大臉。

    中間還是那盆熟悉的盆栽。

    “你在廁所開視頻？”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奈。

    汪小山翻了個白眼：“拜托，我又不像你有自己的辦公室?！彼谋砬橥蝗蛔兊免? “我還沒穿褲子呢，要不要看？”

    回應(yīng)她的是蔣東川直接關(guān)了視頻聊天。

    汪小山又打了回去。

    直接是電話。

    剛才開視頻是為了看地圖，現(xiàn)在地圖已經(jīng)在腦子里了, 自然只打電話就行。

    “護送方海的車隊已經(jīng)出發(fā), 李棟沒有出現(xiàn)，目前看上去唯一的機會就是方海家?！笔Y東川頓了一下, “有什么想法嗎？”

    汪小山腦子里閃過剛才的路線圖，突發(fā)奇想：“沒有機會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機會?！彼f，“我記得沿途有三個711?！?/br>
    蔣東川想了想：“這樣會不會目的太明顯?！?/br>
    “是明顯啊?！彼位文X袋，“但這個誘惑太大, 如果我是李棟，即使冒著被抓的風險, 我也會不顧一切想去靠近那輛車, 只為確認方海是不是活著?！彼兄掳停佳埏w揚，“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完全掌握在咱們手里，隨便玩兒, 蹲到就是賺，蹲不到頂多就是虧點兒錢嘛?！?/br>
    蔣東川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隔著衛(wèi)星信號，兩個直線距離不過一百多米的人，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好，我來安排?！蹦腥寺曇舫练€(wěn)而堅定。

    “嗯?！?/br>
    “你出來吧，人快全了?！?/br>
    “好?！?/br>
    汪小山掛了電話，沖了水，走出洗手間，和電梯里剛出來的趙晗碰了個正著。

    “趙先生，又見面了?！彼Y貌地打了個招呼。

    但趙晗好像沒聽見她的聲音一樣，雙手插在口袋里匆匆擦肩而過。

    “趙晗先生？”

    汪小山又叫了一聲。

    趙晗的背影一僵，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女警，把耳朵上的耳機拽下來，眼神躲閃：“有什么事嗎？”

    汪小山走上前：“我只是想提醒您，進辦公室前要關(guān)掉手機。”

    “好?！?/br>
    趙晗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走進辦公室，李華看見他，沖他點了點頭：“趙晗是吧，現(xiàn)在就等你了。”他指指會議室，“請去會議室里?！?/br>
    “呃......”趙晗環(huán)視一周，看到各自忙碌的警員和門半掩的會議室，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靠近李華，低聲問，“你們真的把梁小英找回來了嗎？”

    李華指指會議室的大門：“就在里面呢?！彼舆^趙晗的手機放進盒子里，盒子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手機。

    他轉(zhuǎn)頭看向趙晗，突然問了一句：“你知道李棟嗎？”

    趙晗眼神有點茫然：“那是誰？”

    李華搖搖頭：“沒事了。”他努努下巴，“進去吧?！?/br>
    趙晗走到會議室門口，推開門——里面空無一人。

    他急忙回頭，正好對上李華的目光。

    “這......”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對勁，后背升騰起一股癢意，頭皮有汗珠緩緩滲出。

    “警察同志?！壁w晗站在門口，“其他人呢？”

    李華笑得很慈祥：“沒有其他人，就你自己。”

    他們只是耍了個小花招，給王莉說九點，告訴趙晗十點，等兩人都到了以后再通知孫青十一點到。

    趙晗進辦公室的同時，另一個大會議室中，王莉也如坐針氈，直到井翔推門而入。

    “警察同志，我什么時候能走？”會議室里沒有表，王莉不太確定自己在這兒呆了多久，可能是半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

    但剛才這位警官也只是問了她一些當年的事情，說了沒幾句就被人叫了出去，她一直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會議室中，心氣越來越浮躁。

    “再稍等一下?！本杞o她倒了杯水，“梁小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了，等他到了我們再問幾個問題，你就可以離開?！?/br>
    他在她對面坐下，旁邊的攝像機還在記錄著兩個人說下的每一句話。

    井翔翻開手里的本子：“剛才出去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話的人自稱是當年在皇鼎工作的一位健身教練，叫秦露，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王莉的表情突然出現(xiàn)微妙的變化：“......認，認識?！?/br>
    她點點頭，抬手不自然地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但是我和她不是很熟，再加上她大概05年的時候就辭職去了國外?！彼D了一下，“我們十幾年沒見面了?！?/br>
    井翔點點頭：“雖然過了十二年，但她對你的記憶還蠻深的?！?/br>
    王莉的笑容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點勉強：“哦，是嗎？”

    “她說你和孫青剛進皇鼎的時候就是情侶，一直感情很好，當初結(jié)婚的時候她在外地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一直挺遺憾的?！本枵f。

    會議室空調(diào)的溫度很適宜，但王莉卻搓了搓手。

    “對了?！本璺艘豁?，低著頭，“剛才秦露在電話里還和我們說了一件事?！?/br>
    王莉緊張地繃直了后背：“什么？”

    “啪?！本桕H上本子，抬頭看她，“你當年和趙娜娜的關(guān)系，真的像你說得那么好嗎？”

    王莉張了張嘴——面前的人好像跟二十分鐘前他出門的時候不太一樣了。之前一直很溫和很好說話的那個男人，眼神和言辭都突然鋒利了起來。

    井翔：“當年梁小英和趙娜娜關(guān)系最好，但是似乎你對梁小英也有一些別的想法?！?/br>
    王莉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來：“我和孫青交往17年，我們......”

    “這是秦露05年離職之前和你的合照，這張照片里你的脖子上帶了一條項鏈。當時你們準備結(jié)婚，經(jīng)濟壓力很大，這條項鏈的市價超過一萬塊人民幣，是怎么來的？”

    井翔步步緊逼，“我們拿這張照片給梁小英看過，他說這條項鏈是當年他送給趙娜娜的?！?/br>
    王莉終于崩潰。

    “是！”她大喊一聲，“這項鏈是我從她那兒偷的！”

    與此同時，蔣東川辦公室傳來一聲驚呼——“成了？”

    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高，汪小山忙捂住自己的嘴。

    蔣東川放下手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