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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不是個生活自理能力很強的人,不講衛(wèi)生,生活習慣極差,連地面都不打掃的人,怎么會費心去擦客房的門呢。 桌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中間有個淺淺的長方形印記。 “這里應該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笔Y東川說,“從桌面灰塵情況來看,拿走的時間應該在三天之內(nèi)?!?/br> 他掃了一圈床和衣柜,床單揉搓在床上,半邊垂下來遮住床底。 男人蹲下身,掀開床單,木地板上有堆疊的劃痕。 他想了想,探身進去,手摸索了一會兒,手指碰到一個冰涼涼的金屬表皮,他一用力,從床下拉出一個鐵箱。箱底和木地板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劃聲。 鐵箱沒有上鎖,蔣東川抓住鐵箱蓋子邊緣,掀開蓋子—— “我知道劉小翠每個月劃走的錢是用來做什么了?!?/br> “什么東西?”汪小山聞聲過來,蹲在他旁邊,李華也湊了過來,瞄了一眼,本來吊兒郎當?shù)谋砬榫従復嗜ァ?/br> “這么多工具......她吸毒!”李華一拍大腿,“對了,陳旭不就是搞這個的嗎?我早該想到的!” 他自言自語道,“陳旭每個月能拿到的毒品量不大,而且都是散裝,以劉小翠賬戶每月劃出去的金額估算,她的需求量一定不是陳旭這種底層差家能供應得起的?!彼劬σ涣?,得出結論,“一定有更高層的人為她提供毒品。” 而且這個高層能雇得起電腦高手隨時監(jiān)控安妮銀行賬戶的動態(tài),絕不簡單。 他還心心念念著剛才拜下風的交手。 蔣東川打了個電話給老唐,老唐那邊正好已經(jīng)收尾,一口答應等會兒就帶著人過去。 “東川,你那兒是不是信號不好?”老唐抬頭看了看太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這兒聽你的聲音總有干擾?!?/br> 蔣東川走到窗邊:“這樣呢?” “好多了。”那邊說。 蔣東川抬頭,視線在墻上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墻角的攝像頭。隨機掛斷電話,轉(zhuǎn)頭看向還在研究鐵箱的兩人。 “咳咳。” 兩人抬頭。 男人指指頭頂。 “這個攝像頭對著外面,不一定能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崩钊A查看一番,說,“留給老唐吧,反正他快到了?!?/br> 可喜可賀的是在爬上去查看攝像頭的時候,李華意外的在窗簾后面找到了一個無線信號發(fā)射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著跑到樓下客廳,果然在電視柜下面找到一個接著網(wǎng)線的路由器。 汪小山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捧著那個路由器笑得像個傻逼。 李華笑了一會兒,漸漸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汪小山,兩眼放光。 “有了這個,只要安妮的手機沒碎成渣渣,我就能找到它在哪兒。”他摩拳擦掌,“還有,只要連過這個無線網(wǎng)絡的人,我都能找到?!?/br> 蔣東川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今年幫你申請升職加薪,好好干?!?/br> 李華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那個路由器拆下來帶回去。 為了六千塊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汪小山路過,無奈地搖了搖頭。 傻子。 所有人都放出去一整天,晚上自然要回辦公室開會。 “從安妮每個月劃出去的錢來判斷,她的毒品需求量很大?!蓖粜∩秸f,“我們從網(wǎng)上找了幾段安妮近一段時間的直播視頻,發(fā)現(xiàn)她雖然畫著很重的妝,但從眼神可以看出,她應該是非常疲憊。” “是吸毒過量的臉?!笔Y東川只一眼就定論。 男人坐在長桌的一端,一只手托著下巴,“陳旭和安妮的死都和毒品有關,除了男女朋友關系,毒品可以把這兩個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br> “第一,我們要知道安妮每個月都把錢打給誰。從她打錢的數(shù)目估算,她一個人絕對吸不到這么大的量,而陳旭并沒有吸毒跡象,所以我們可以推測,陳旭在夜場兜售的毒品,很可能是安妮通過上家賣進來之后,在轉(zhuǎn)手提供給他的?!?/br> “第二,安妮的死和陳旭的死之間究竟有沒有更深層的聯(lián)系。陳旭出事之后,安妮一直躲在家中,直到昨天晚上六點一個人打車到這里。她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他殺,這個兇手殺安妮的原因,會不會和陳旭有關?!?/br> “第三?!?/br> 蔣東川頓了一下,神色逐漸變得嚴肅,“現(xiàn)在在蕪城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勢力,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松懈,接下來的工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br> 男人一邊說,一邊掃過每位隊員的臉,“我不說什么一切以完成任務為先的屁話,我只是告訴你們,在執(zhí)行任務的過程中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明白嗎?” 其他人眼中都帶著幾分震動,點了點頭。 “大點聲告訴我?!蹦腥四抗庖粍C。 “明白!” “還有?!笔Y東川最后補充了一句,“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同時調(diào)查兩件命案,另外還要配合禁毒進行對齊仲青的調(diào)查行動,事情雖然很雜亂,但你們遇事不能擅作主張,就算事情緊急,過后也一定要上報,知道嗎?” 汪小山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等男人的目光掃到她這兒的時候,她略帶心虛地移開自己的眼神。 她下意識以為這段話就是說給她聽的,半天都垂著腦袋,但再抬頭看向蔣東川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在低頭看文件,她略松了一口氣,目光移向墻上的時鐘—— 已經(jīng)九點,距離李棟說的在豐島碼頭交易的時間也只剩下不到五個小時。 “有事?”蔣東川的聲音響起。 汪小山一驚,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男人正看著她。 她下意識扯扯嘴角:“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累?!?/br> “累就進去睡一覺?!笔Y東川起身走到李華身邊,彎腰看他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注意力被他的屏幕吸引,“進展怎么樣?” 汪小山話都說了,自然不能收回,于是便拿著手機走進辦公室,拉出彈簧床躺在上面,毯子蒙過頭頂。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微信進來。 【準備就緒,不過這次行動我沒和領導報備,所以帶的人不多。】 屏幕的白光打在她深色復雜的臉上。 【多謝,遇到危險記得立刻叫支援,】 她關上手機,寂靜之中,能清楚地聽見自己明顯加快的心跳聲。 心里有事兒,必然睡不安穩(wěn)。 汪小山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結果睜開眼發(fā)現(xiàn)才1:25。 打開手機,微信沒有回復。 她翻身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毯子,走出門,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睡了,又只剩蔣東川一人還在白板面前站著。 辦公室里空調(diào)很足,男人脫了外套,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的毛衣。從后面看,寬肩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