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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張局商量?!?/br> 說完他抬頭, 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大家也不用這么緊張,本來這次計劃就有點倉促, 細節(jié)還需要在布置,輕視了敵人的強大是我的錯?!彼f,“正好, 不用出差, 你們也可以安心過個好年了?!?/br> “恐嚇信都送到家門口了,誰還有心思好好過年啊。”汪小山小聲嘟囔。 “好了?!?/br> 秦芃瞥了她一眼, “你們都回去吧,張局一會兒就過來,我在這兒等他?!?/br> 李華問:“那這些信怎么辦?”他說,“其實今年我市自己在蕪城過年, 可以回來幫忙的?!?/br> “我也可以。”汪小山搶著舉手,“那些人知道我家住哪兒, 讓我呆家里我也不安心, 還不如上班——” “今天晚上都回去?!笔Y東川冷冷地打斷她。 他站在秦芃旁邊,虎著臉,“這時候瞎積極什么?這就不是個趕時間能完成的任務。把證據(jù)放下,都回家等通知!” 他看向井翔, “老二,你初四再來上班?!?/br> 井翔一愣,隨即搖頭:“東川,我知道你是照顧我家里有老人孩子,但紀律就是紀律,我可以退出這個案子,但不需要搞這種特殊。我還是初二來上班。” 蔣東川和他對視兩秒。 “好,那就一切照常?!?/br> “那你呢?” 幾個人都走了,汪小山從后面拉了拉蔣東川的衣角,“你可是答應了你媽和小凈今晚一定會回去的?!?/br> 男人的大掌捏了捏她的手,“你先回去,我晚一會兒?!?/br> 汪小山咬咬下唇:“我也留在這兒幫你。” “不行,咱們兩個人不能都不在家?!笔Y東川果斷拒絕,“你媽當時看到了那封恐嚇信,咱們這種事見得多,可你媽看見那種話得多害怕?如果我們都不會去,她還指不定想到哪兒去了,對嗎?” 女孩點點頭:“那好?!彼肓讼耄f,“要不要我回家的時候去物業(yè)要一份昨天傍晚的監(jiān)控錄像?” “行?!笔Y東川說,“我想他既然敢確定那個時候我和你都不在家,之前可能也踩過幾次點兒,問問保安,看看這一周內(nèi)有沒有見過陌生人在小區(qū)內(nèi)徘徊三次以上的?!?/br> “好?!?/br> “自己小心?!笔Y東川囑咐。 出了辦公室,汪小山快走幾步追上還在等電梯的井翔等人。 毫無例外每個都心事重重。 自己家門口被人放了恐嚇信,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自己明明是警察,明明牽涉其中,滿腔的熱血卻被一盆冷水澆下。 “我就不知道,為什么蔣隊不讓我們都留下!”李華憤憤地說。 站在前面的井翔回頭,神態(tài)頗為嚴肅:“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和情緒適合留下來嗎?”他重新看向電梯,看著兩扇門之間的縫隙里,白光不斷閃過,“不僅是你,我們這些今天晚上被臨時叫過來的,都帶著情緒。這樣的狀態(tài)查案,只會讓自己急于求成,犯下更嚴重的錯誤?!?/br> 李華羞愧地低下了頭。 “咱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家庭地址被人知道很正常。讓我們暫時退出不代表整個警隊的妥協(xié),難道別人要你的命,你就要把頭送上去嗎?更何況他們用來威脅你們的是你們家人的生命。” 井翔這時候發(fā)揮了自己副隊長的作用,幾句話就把幾個年輕人焦躁的心按了下去。 “又不是沒有別的案子查,一個個浮躁什么?”他說,“蔣隊還照顧我,讓我初四上班,照我說都要初二來,放假時間長了心也散了?!?/br> 汪小山低著頭嘟囔了一句。 井翔:“汪小山,你說什么呢?” 女孩抬起頭,沖他一齜牙:“我說你說話真像班主任?!?/br> 井翔繃著臉:“我要是班主任,第一個把你開除,給多少紅包都不管用!” 門口的喧鬧聲消失后,秦芃才微微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想去拿桌上的恐嚇信。誰知道手剛碰到證物袋的邊緣,袋子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秦芃看向手的主人:“蔣隊長,怎么了?” 井翔離開的時候順手關了辦公室的燈,現(xiàn)在只有會議桌上的一盞臺燈亮著,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 “他們都走了?!笔Y東川盯著他,腰背挺直,“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了嗎?” 他坐在辦公桌上,比對面的中年男人矮一個頭。 秦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你不明白?我才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蔣東川隨手默契一個檔案袋,手套都不帶,直接拆開把里面的恐嚇信拿出來,在手上抖抖:“找人拍我們的照片,再做恐嚇信送到每個人家門口,你不想我們都參與進這件事,是嗎?” “你們?nèi)颂?,目標太明顯?!鼻仄M毫不避諱,“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和我做同樣的事,但不同的是,我現(xiàn)在這樣做是為了救你們,但如果真的是那些人動手,你們的家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br> 蔣東川把袋子摔在桌上:“白蘿貝那天去找你說了什么?”他問,“所有人都收到恐嚇信,照片還都是最近的。尤其是我和汪小山的那張,還是我們一起出去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拍的。拍得到我們倆的人會不知道白蘿貝的存在?” 秦芃情不自禁地鼓掌:“真不愧是連我們廳長都曾經(jīng)親口夸過的蔣隊長,竟然這么輕易就被你看穿了。” “二隊的人都不是傻瓜,最多兩天,你這點小伎倆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笔Y東川說。 秦芃不可置否地聳肩:“可惜到時候我已經(jīng)帶著白蘿貝回晉省了。”他低頭看表,“準確來說是五個小時之后,現(xiàn)在白蘿貝應該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了?!?/br> 蔣東川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是她?” 他能一眼看穿他的安排,卻想不通這背后的緣由。 當初白蘿貝寫了申請來分局,他曾經(jīng)看過她的檔案。中國警察學院刑偵探測專業(yè)畢業(yè)一年,學生會主席,成績也不錯。家里沒有一個從警的,在這個不走關系根本上不了警校畢不了業(yè)的年代,完全實打?qū)嵖孔约旱某煽?,足可以看出這個小姑娘的優(yōu)秀。 但他覺得,這還不足以成為能入秦芃眼的理由。 “三年前,山原市發(fā)生一起命案?!?/br> 秦芃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回憶道,“三個人臥軌自殺,但經(jīng)過調(diào)查卻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雖然都生活在山原市,但彼此之間沒有一點交集,他們的朋友也彼此不認識,可以說是擁有完全不同的交際圈。就這樣的三個人,一起自殺了?!?/br> “他們?nèi)齻€都是傳銷組織的人?”蔣東川猜測。 秦芃點頭:“就是這個叫‘財緣廣進’傳銷組織。那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它叫‘311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