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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軒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亦知此事甚難,所以……”他側(cè)頭看向俞柏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br> 俞柏彥仿佛猴子被燒了尾巴,一下就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你……你說啥?” 辰軒拉著他坐下,認(rèn)真道:“我說,獲取開采記錄和礦藏分布圖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俞柏彥感受著眾人期待的目光,覺得剛才自己急躁起來失了風(fēng)度,忙理好衣服問:“交給我?我怎么獲?。俊痹瓉泶篪B兒叫他連人帶信一起過來,是有很深沉目的的,他上套了呀! 辰軒解釋道:“我與許頌功打過幾次照面,我本想自己冒險向他討要這兩樣?xùn)|西的,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又知道我與水竹村的關(guān)系,只怕不管找任何理由,他不會將圖冊輕易示于我見。而你不同,你是陌生面孔,又本是經(jīng)營古玩行當(dāng),你以欲在青釉鎮(zhèn)開設(shè)民窯廠為由,向許頌功許以重利,想來他可能會將圖冊借你一閱,你可趁機(jī)復(fù)刻一本。” “這……這我可把握不住?!庇岚貜┻@會兒寧愿失了風(fēng)度,也不敢輕易承諾了,“萬一事敗……我會不會有危險?” 辰軒拍了拍他的肩頭,淡然道:“有什么危險?至多就是他不借給你看,以你的性子,也肯定不會強(qiáng)求?!?/br> 俞柏彥伸手搔了搔唇角,這話倒也有道理,他對自己巧舌如簧……不,能說會道的本事還是有自信的,做古董生意這么多年,說到窯廠,說到瓷器,他自認(rèn)還是有幾分把握能騙過那個督窯官的,就是人家到底是小氣還是大方,就不好說了。 “要是我沒能拿到這兩樣圖冊,你還有什么補(bǔ)救措施?”俞柏彥比較關(guān)心這個。 辰軒深呼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道:“若是沒能拿到圖冊,我不敢保證郎大人一定會相信水竹村,所以我會找機(jī)會向郎大人面稟,我有秀才功名在身,在查明真相前,就算許頌功有任何反擊也不能輕易動我。” 阿薇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是早就有了全盤計劃,哪一步成或不成,都有嚴(yán)密步驟,可是,為了水竹村讓他冒這么大風(fēng)險,她舍不得,她寧愿勸爺爺搬去鎮(zhèn)上住。 喬老頭也是一陣心急,讓自己孫女婿舍身忘我,他可從沒想過,要面稟郎大人,那村長家或是那些損失嚴(yán)重的大戶正該出頭,為啥要牽連自己孫女婿?可又想想,他們那些人沒有功名,沒有那么大體面,能不能走到郎大人面前還是兩說呢。 眾人紛紛感念辰軒義舉,起身向他道謝,這時,村長家的門被推開了,隨之傳來的還有一個響亮的聲音,“兩樣圖冊,我可以拿到!不必麻煩不相干的人!”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漢子跨過門檻大步流星走了進(jìn)來,正是在官窯廠做工的楊青松。 一番密談被這個最不該聽見的人聽見,眾人均是大驚,連他剛才說的是什么話都忽略了。 第35章 “青松……你……你怎么來了?”還是王伯先問出了這句話, 他腦中已在盤算,若這楊青松要去官窯廠告密, 那他現(xiàn)在就把人捆起來,可不能讓他壞了整個村子的事, 忽而又想著, 他剛才說什么, 好像說他拿圖冊? 王伯懷疑自己耳背聽錯了,忙問, “楊青松,你……你剛才說什么?” 楊青松這段日子都在官窯廠忙碌, 對于水竹村征地的事情他當(dāng)然知道, 但有了上回他偷瓷器的事兒, 工頭對他盯得特別嚴(yán), 知道他是水竹村的人, 派了不少活兒給他干, 他今日才得空回家, 水竹村的事情早已板上釘釘, 他雖憤懣卻沒有任何辦法, 剛聽說村長受了傷,還是被官窯廠的人害的,想到自己也是官窯廠的人,若不上門探望探望,只怕時間長了村里人當(dāng)他與官窯廠是一伙人,沒想到, 這一來,在門口把里面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楊青松走上前來,眾人頓時起身閃開一條小道,等他走近了,忙又默契地把人圍到中間。 “我說,兩樣圖冊,我可以拿到!”楊青松聲音洪亮,這次在場人都聽得清楚了,“我在官窯廠做工,這兩樣圖冊,我恰巧見過,放在許頌功在窯廠設(shè)下的私宅里?!彼挚聪蛘驹谝慌缘某杰幒陀岚貜?,冷笑道:“你們說的假扮要開民窯廠的老板,這點(diǎn)根本不可行,前段日子來了一個富商,也是找許頌功說要開民窯廠,給出的好處也不小,不過許頌功至今沒把圖冊給他,那個富商自個兒在鎮(zhèn)上山上轉(zhuǎn)悠了大半月,現(xiàn)在都還沒把廠子開起來。” 說到富商,辰軒和阿薇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在大瓷山上放箭那次,遇到的那群氣勢洶洶的人,看來楊青松口中的富商正是此人吧。 俞柏彥見眼前這個相貌憨實的漢子,口氣倒是不小,哼笑一聲道:“那你能拿到?怎么拿?你還能進(jìn)他的私宅?”看楊青松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官窯廠至多是個小工而已。 楊青松如實道:“許頌功整日待在那所私宅里享樂,確實不容易混進(jìn)去。我上次有機(jī)會見到那兩樣圖冊,是他讓我們幾個窯工搬了一棵能旺風(fēng)水的翡翠酸枝發(fā)財樹進(jìn)去,擺到臥房里。當(dāng)時書案上就放著這兩樣?xùn)|西,我識字的,不會看錯,我們出來的時候,他把圖冊收進(jìn)了抽屜里,還上了鎖。所以這兩樣?xùn)|西,平時應(yīng)該就放在那里的?!?/br> “這么說,你也沒機(jī)會再進(jìn)去,又怎么能拿到東西?”俞柏彥搖了搖頭,讓這個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人去冒險,不如自己先去試試,自己不能拿到手,再讓這個漢子來試不遲。 辰軒看向楊青松,眼里卻沒有猶疑,“如果我替表兄將許頌功從官窯廠引出,表兄有幾成把握能拿到圖冊?” 楊青松垂眸思忖片刻,抬眼道:“午間放飯的時候守衛(wèi)最是松懈,如果那時候許頌功不在窯廠,我混進(jìn)去還是不難的,就是砸開那鎖要費(fèi)一番功夫……總得說來,七.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br> 眾人中忽而有個壯實的漢子道:“開鎖,我會呀,我可以教你!”人們紛紛朝說話的漢子看去,面有疑惑。 漢子被看得不好意思,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我可沒干過偷雞摸狗的事兒,就是我家那婆娘兇悍得很,我在外頭喝了酒,她就把大門、屋子都上了鎖,我自個兒摸索了法子開鎖,她又換了鎖……時間一長,我各種鎖都會開了。”他搔了搔后腦勺,面色發(fā)紅。 辰軒卻豁然開朗,朝楊青松道:“如果讓這位大哥教你開鎖,事情的把握是否更大了?” 楊青松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一時覺得希望越來越大,個個臉上都眉目舒展,卻也有些懷疑,這楊青松畢竟是官窯廠的人。 村長王伯正是這么想的,他問道:“青松,你可想好了,這事兒要你犯險,若是有個差池,你官窯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