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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為生意奔波,自己獨守空房的時候不可謂不多,寂寞處無人可訴,此時還遭他如此冷語,心里如何想得開。 ****** 過于柔軟的被窩讓阿薇有些不適應,辰軒亦是翻來覆去,最后兩人做出了一致的決定,將褥子撤掉了一層,這回躺下,方覺得踏實了。 “相公,你的房間里好香啊。”阿薇覺得,這氣味過于濃郁,而且并不像男子房間的氣息。 辰軒下床將窗戶推開一點,讓香味能散出去些,然后又急忙縮進溫暖的被窩里,笑道:“這些定是我娘的安排。我常年不在家,她都不知道我的習慣,都是憑她自己的喜好來的,從前我未多言,她應該便以為這是我的喜好?!?/br> 阿薇點點頭,又道:“婆婆對你真好,公公雖然話不多,對你卻很上心的,辰姿是個活潑姑娘,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呢?!蓖ㄟ^小半天的時間,她對范家諸人有了初步了解,雖然仍是不太習慣一些富人家的規(guī)矩,但總歸是沒有之前那么膽怯了。 辰軒摟著她笑道:“你若還能適應,我們便多住些日子再回去吧,我也許久未在父母身邊盡孝了。爺爺那邊若有什么事,小廝會派人過來稟告的,小謹那里,我們可以時常給他寫封信,這里送信倒是極快的,三五日可到周邊縣城?!?/br> 阿薇看著他真摯的眼,心里安穩(wěn),終于把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我還以為,往后我們會常住這里呢。”今日看到辰軒父母的熱情,以及范家的富貴,阿薇多少有些擔心。 辰軒捏了捏她的鼻尖,柔聲道:“怎么會?別說你不習慣,我也不習慣呢。往后我們逢年過節(jié)來覃州就好,爺爺年紀大了,小謹又年幼,我們當然是常住青釉鎮(zhèn)。我呀,還舍不得我的竹屋呢?!?/br> “多謝相公。”見他這般為自己家人考慮,阿薇由衷道。 辰軒湊近了些,低聲在她耳邊道:“怎么謝?……讓相公我好好親親吧?!?/br> 阿薇面頰紅了一片,想起在路上的時候,他在馬車里就常常忍不住親自己,親著親著,手就放肆地探進她的衣衫了,但終歸是做不出在馬車中就尋歡之事,也就止于此步了。夜晚投宿,他又嫌客棧不干凈,都是和衣而睡的,于是已素了幾天了,忍得甚是辛苦。現(xiàn)在說是親親,他真正想做什么,她再明白不過,想起那日在竹屋的纏綿,她不禁也有些想念他,卻又哪好承認,只得翻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辰軒知道小妻子羞澀,實際就是默許了,忙伸了手去,解她后面的帶子。 “算了。”阿薇突然平躺過來,避開了他的手,“這里好多人,我不習慣呢,再說,弄臟了褥子,叫人瞧見了多難為情?!苯袢者M了范宅,見到的下人多不可數(shù),現(xiàn)在隱約覺得,外面還有人行走呢,再者,來了大戶人家,肯定輪不到她洗被子了,想想就難為情。 辰軒的火兒已被勾了好久,哪能在此刻罷休,翻身就壓了過去,叫她動彈不得了,方道:“此床久未有人氣,需得你我好生暖暖,否則大為不吉?!?/br> 阿薇才不信這些,心道又是他編來騙自己的,跟以前拔毒是一回事兒。 然而她還未開口拒絕,已本能地嗚嗚出聲了…… 原來男人迫切,已忘乎所以,埋頭行動起來。 “別……窗戶還開著呢。”阿薇急道。 辰軒哪兒顧得上這個,頭也不抬地伸手一拉,將幔子拽了下來。 外間秋風涼爽,飛花被卷起來,在空中盤旋,又失重地墜落,空中細碎的聲響仿佛嗚咽,又仿佛在享受游弋的快樂。 室內溫暖如春,氣息香甜。 辰軒伏著,額上已浸出汗水,“阿薇……你可還受得?。俊?/br> 阿薇勉力環(huán)住他,忍住嬌喘,嗔道:“剛才是誰霸道著要來的?現(xiàn)在受不住的怕是相公你吧!” 第42章 接下來的小半月, 阿薇和辰軒除了每日去與柳氏請安,基本就空閑下來, 兩人都愛清靜,不愛有下人跟著, 內院里就留了曲嬤嬤一個人, 其余下人做完事情后都只能在外院待著。 辰軒帶阿薇將覃州的名勝古跡都游覽了一遍, 又一起逛了廟會,還去了他以前就讀的書院, 這么一圈下來,盡興之余, 倒無事可做了, 兩人都有些懷戀起青釉鎮(zhèn)的生活來, 雖然不如這里富足, 但一人補瓷, 一人做菜, 生活極有規(guī)律和趣味, 才有盼頭, 在覃州卻總有一種無所事事的空虛感。 這日去向柳氏請安時, 辰軒略微提了提回青釉鎮(zhèn)的事,柳氏立時往眼角抹淚,說是舍不得他,阿薇向辰軒遞了個眼色,告誡他不可再說了,兩人回到自己小院后又商量了一番, 決定住滿一個月再離開。 既然決定留下來,那也不能虛度光陰,于是辰軒去附近古玩店找來了不少殘瓷,試著修繕出精美的瓷器,阿薇則被辰姿拉到小廚房做美食,倒也各得其樂。 這日晚間,柳氏與范仲晟在屋里敘話。 柳氏說了辰軒想回青釉鎮(zhèn)的事情,心里頗不是滋味。 范仲晟嘆了口氣,道:“他若真要回去,隨他好了,總歸逢年過節(jié)是要回來看我們的,說不定往后還多帶一個孫子回來。” 說到孫子,柳氏越發(fā)不樂意了,“我們范家的金孫,怎么能養(yǎng)在窮鄉(xiāng)僻壤?” “那你還能怎樣?”范仲晟倒是看得開,“凡事不可強求,辰軒的性子你還不清楚?他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可倔得很,他決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勉強了?!?/br> 柳氏捏著手,心里十分不甘,她就不信把兒子留不下來,大不了再裝一次病……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范仲晟嘴上說得輕松,實際也舍不得兒子離開自己身邊,第二日就讓辰軒陪著自己去尋視自家窯廠和鋪面,心想這個兒子最愛侍弄瓷器,沒準兒看到自家就有這么多瓷器,就肯留下了,然而辰軒只心動于那些瓷器,仍舊沒有要留下的意思。 眼看一月之期已是臨近,夫妻二人仍是束手無辭,直到這日云娘來向柳氏請安。 柳氏這些日子沒給過云娘好臉色,云娘心里是明白的,但她有備而來,自不在意柳氏的態(tài)度。 她不久便入了正題,“媳婦知道母親為二弟離開之事煩憂,想為母親分憂,心里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講來聽聽?!绷喜唤闷嫠苷f出什么主意。 云娘道:“二弟不愿待在家中,無非是因為弟妹的緣故,弟妹家中有老有少,心中牽掛,人之常情。” 柳氏想到此事也有些后悔,當初覺得阿薇不錯,曲嬤嬤有功,如今相處了大半月下來,覺得阿薇確實是個好媳婦,但卻是個會跟她搶兒子的媳婦,她心頭慢慢又生了別的想法,覺得當初讓曲嬤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