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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買了四/五盆多rou養(yǎng)。那天搬家,這些個多rou也被她帶了過來,擺在陽臺上。 種花是體力活,她一個女孩子體力有限,自然要拜托霍聲遠(yuǎn)。 霍大導(dǎo)演換了套運(yùn)動服來到院子,看到鋤頭、鐵楸、鏟子、水壺,各種工具一應(yīng)俱全,橫七豎八擺在地上。他頓時就納悶了,“你哪里弄來的這些?” 凌萌初手里提著一大袋花種,正在挨個分類,回答:“今早找鄰居借的?!?/br> 霍聲遠(yuǎn):“……” 厲害了,我的初初! “他們怎么會有這些東西?”福田五區(qū)住的都是富人,個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拿得出這些農(nóng)活裝備。 雖說他這房子買來也有兩三年了,可常年在外頭拍戲,難得回家。對于左鄰右舍是一點(diǎn)也不熟悉。凌萌初能借到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奇跡。 “這些東西他們家里都有。你看看人家的院子打理得多漂亮,要花有花,要草有草。支著太陽傘,沒事還能喝喝茶,納納涼神馬的。你再看看咱們家的,光禿禿的,啥都沒有,難看死了。我都仔細(xì)觀察過了,這一片住戶他們的院子里都種了東西,就我們家和前面那戶人家沒種,咱們可不能脫離群眾路線,得跟著群眾走!” 霍聲遠(yuǎn):“……” 這一言不合就開起了思想政治課! 霍聲遠(yuǎn)抬手指著前面同樣光/裸蕭條的院子,悠悠道:“前面那是商總家?!?/br> “哪個商總?”凌萌初忙著手頭的活兒,沒太在意,腦袋都沒抬一下。 “咱們橫桑還有第二個商總嗎?”他擼起衣袖,準(zhǔn)備干活兒,“盛時的老總,你的頂頭上司。” 凌萌初:“……” 臥草,一不小心就和大boss做了鄰居! 盛時老總,日理萬機(jī),哪里有心思打理院子?。∫搽y怪這院子荒廢成這樣了。 凌萌初對于這個難得見一面的圈內(nèi)大佬充滿了好奇,八卦兮兮地問:“商總有女朋友嗎?” 霍聲遠(yuǎn)舉著鋤頭松土,動作笨拙,“我不太清楚,我也不常見到他?!?/br> “應(yīng)該是沒有的吧?!绷杳瘸踝哉f自話,“要是有女朋友的話,這院子也不會荒廢成這樣了。” 霍聲遠(yuǎn):“……” 他家小妻子這都是神馬鬼邏輯! 事實(shí)證明凌萌初是對的。后來有一天他們夫婦倆發(fā)現(xiàn)有個小姑娘在細(xì)心打理商總荒蕪的院子。而那個小姑娘最終成為了商太太。 請記住一句話,若是有哪個女人肯花費(fèi)心思打理你的家和院子。那么這就意味著她做好了和你相伴一生的準(zhǔn)備。 同樣的,一個男人若是放任你去打理他的家和院子。那么他便是有心和你過一輩子的。 —— 兩人忙活了一上午,弄得滿頭大汗,總算是把花種全都種下去了。 凌萌初這次買了好多個品種,薔薇、茉莉、玫瑰、金盞菊等。她想象了一下,等哪天這些花全都開放了,那場景一定很漂亮。 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無數(shù)繁華盛開的場景,很是憧憬,“等這些花都開了,我一定要弄個小型的花園聚會,把軟軟她們都叫來?!?/br> 初冬的風(fēng)很涼,吹得她衣角獵獵作響,栗棕色的長發(fā)飛舞,胡亂拍打在臉上。 因?yàn)橐苫?,她穿得很少,睡衣外頭就套了件短款的針織開衫。 開衫是鮮艷的大紅色,很襯她的膚色。暴露在空氣里的脖頸白皙瑩潤,近乎透明。 她的膚色偏白,穿亮色的衣服十分好看,很養(yǎng)眼。 開衫沾了一堆泥漬,東一塊西一塊。臉上也很臟,像只大花貓??尚θ菔悄敲礌N爛,那么耀眼,兩顆淺淺的小酒窩一晃一晃的。他忍不住受她感染。 霍聲遠(yuǎn)則不禁想起那年初夏,無數(shù)薔薇花里那張美麗動人的笑臉。她一笑,他的一顆心都在歡呼雀躍。 凌萌初十八歲之前,他從來不覺得她漂亮。小的時候,小丫頭被凌老爺子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rou嘟嘟的小臉,格外圓潤。 小丫頭被老爺子寵壞了,很霸道,又特別愛哭。又是一群小孩中最小的那個。大人們都告誡自家孩子要讓著她。久而久之自然變成了十足的小霸王。只要誰不依著她,她就能坐在地上哭得驚天動地。所以世交的很多小朋友都不愛跟她玩。 他年長她七歲,他也不太喜歡她。他喜靜不喜鬧,總覺得這小丫頭太能哭,太鬧騰了。那會兒一聽到她哭,他就覺得腦仁疼。 他是霍家長子,性子隨父親,不愛說話,待人也格外疏離,從小到大都不愿和人親近。 小姑娘可能是怕他,每次家族聚會,她見到他都會縮在大人身后,探出一顆小腦袋,怯生生地喊他“聲遠(yuǎn)哥哥”。 他記得有一年新年聚會,青陵的幾個大家族聚在一起,地點(diǎn)就定在霍家。所有的小輩都被要求出席。 一大群人聚在霍家的后花園里聊天。孩子們都在一起玩耍。凌老爺子瞇著眼睛,拿幾個小孩打趣,“你們誰長大以后要娶我們初初呀?” “初初這么愛哭,又那么胖,我才不要娶她呢?!?/br> “就是就是,初初這么胖,丑死了,我也不要娶他?!?/br> “是啊,初初都胖成球了,我可不想娶她?!?/br> …… 孩子們都不喜歡小丫頭,自然個個拒絕。 本來就是開玩笑,可沒想到小丫頭卻當(dāng)了真。頓時放聲大哭起來。一時間大人們手忙腳亂,各種哄她。 他當(dāng)時和弟弟霍承遠(yuǎn)到后花園去找meimei梁滿滿,這丫頭不知道跑哪兒瘋玩去了。 他和霍承遠(yuǎn)比凌萌初他們都年長好多歲,自然無心參與這個話題??尚⊙绢^卻突然跑到他跟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扯住他衣角,淚眼婆娑地說:“聲遠(yuǎn)哥哥,他們都說我胖,不愿意娶我,你來娶我好不好?” 凌老爺子此刻極其迫切想要安撫寶貝孫女,讓她別哭。她一哭,老爺子覺得天都塌了。趕緊在一旁給他使眼色,“聲遠(yuǎn)你快答應(yīng)她,哄哄她。” 他礙于老爺子的面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娶你!” 很神奇,小丫頭居然被他安撫到了,頓時破涕為笑,不哭不鬧了。 當(dāng)時一群親戚還拿這件事開玩笑,讓兩家趕緊訂個娃娃親。老爺子拄著手杖,敲著地面,笑瞇瞇地說:“初初若是嫁給聲遠(yuǎn)那自然是極好的!” 玩笑總歸是玩笑,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他當(dāng)時從未往深處想過這件事,很快就被他拋擲腦后了??蓻]想一語成讖,當(dāng)年的事情變成了現(xiàn)實(shí)。他估計(jì)凌萌初自己都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后面幾年,兩家人的聯(lián)絡(luò)還算頻繁。小丫頭漸漸長大,可他們依舊沒多少交集。每次見面,一聲“聲遠(yuǎn)哥哥”已經(jīng)是全部的情分了。 一晃眼,當(dāng)年的小丫頭出落地越發(f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