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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吧?人家才多大……之前聽說他剛畢業(yè)沒多久就分配去市局了,也就是說才二十出頭,您年紀(jì)的零頭都足夠做他爸了啊?!?/br>宋思年語氣帶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就只有小孩兒、而且是某種類型的小孩兒,逗著玩才能給點有意思的反應(yīng)——比如你看老jian商那刀槍不入的臉皮,跟他磨破嘴皮子都別想讓他紅臉——至于這小孫,上次他去墓地接我和謝忱那會兒,我就發(fā)現(xiàn)逗他挺有樂子的。”老樹:“……”感情這是一早就被盯上了啊。真慘。而另一邊,在宋思年打趣的目光里,孫得星面紅耳赤了好半天,才放棄辯駁地直說:“……是我聽我朋友提起來的,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剛好就分配在這個案子所在轄區(qū)的局里,資料還是他幫我收集的來著……哦我說偏了,他跟我說這案子非常詭異,勸我別參與?!?/br>“好端端走街上突然脾破裂,沒任何外傷或病癥前兆,能不詭異嗎?”宋思年聞言似笑非笑,“而且你可是市局信息偵查中隊的,你們中隊里面有一部分不就是專門跟詭異打交道的嗎?你還怕這?”“這次真不太一樣……”孫得星急忙辯解,剛消下去紅的臉又漲起色來,他卻顧不得那么多。左右看看確定走廊里外和樓梯上下沒人后,孫得星向宋思年那兒湊了湊,把聲音壓得極低——“他們局里之前都打算當(dāng)意外封檔處理的,結(jié)果沒想到就是走個過程地去這死者家里取證…………折了好幾個警員在那兒呢!”“……”宋思年眼底笑色一涼。須臾后他站直了身,嘴角雖然還勾著,但顯然已經(jīng)沒了之前放松閑適的狀態(tài)。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都繃緊了眼尾——“折了好幾個警員是什么意思?”孫得星遲疑了下,才斟酌出個用詞,“……就是非死即殘……凡是去死者家里了解情況的那幾個警員,有一個算一個,全瘋了。都是警校出來的硬漢子,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能搞得他們?nèi)刊偗偘d癲要死要活的……我朋友局里都在傳呢,說是那人犯邪祟了?!?/br>“邪祟?”宋思年冷哂了聲。孫得星:“您別不信啊,真的邪門!后面就有不肯相信的去了,照樣一個下場——他們局里現(xiàn)在都把這事遮蓋起來了,所以說著死者意外猝死真不算什么機(jī)密,倒是我跟您說的這個……我朋友以為我要碰才提醒我的,宋先生您可千萬別往外說?!?/br>宋思年挑了挑眉,“不想別人往外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別開口,這你都不知道?。俊?/br>孫得星:“……”宋思年:“所以你跟我說這個,是為了什么?”孫得星猶豫了下,“也沒什么……只是我想勸謝顧問別碰這案子,又不太敢自己跟他說……”宋思年失笑:“這有什么不敢的,他會吃人嗎?”孫得星:“……我們局里都挺怕他的,倒是我看宋先生跟他親近,我看您不如勸勸他,何必要找這種案子跟自己過不去呢……您說是吧?”“是什么是?”宋思年要笑不笑地睖了他一眼,“怎么,就他們說有邪祟,你就怕了?”孫得星急了,“您怎么也不信呢,是真的真的很詭異的!您——”宋思年不耐煩聽他絮叨那一套,開口說道。“到了那地方,如果真有邪祟,那也只能是我不會是別的什么。”“哎?宋先生要跟謝顧問一起去?”孫得星一懵,繼而恍然大悟,“哎喲,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您是捉鬼師了!”說著這話的時候,孫得星看著宋思年的目光又多回了初見那熟悉的熱切。宋思年心里嘆氣,并對老樹說:“我是真的懷疑這孩子被什么捉鬼傳說洗過腦,對捉鬼師這個行業(yè)都有一種異教徒似的迷之狂熱?!?/br>老樹聞言笑說:“飛機(jī)被創(chuàng)造出來之前,人們都覺得能飛上天就是神仙、是諸神上帝。所以一樣的,在普通人眼里,強(qiáng)大的捉鬼師能做到許多他們不能理解甚至不能想象的事情,于是就成為類似于神的、且近乎另一種種族的存在?!?/br>聽了老樹的話,宋思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會兒,隨后一笑。“你這幾百年,看來還真不是白清醒的啊,老樹?!?/br>難得得了夸獎,老樹受寵若驚。不過宋思年沒給它足夠回味的時間,就沒再搭理它了。將帶著滿眼崇拜的孫得星送走以后,宋思年便抱著那一沓資料回了房間,爬到謝忱為了遵循他習(xí)慣特意買的仿古式長木榻上面,津津有味地研究起來。還時不時發(fā)出“喲”“嚯”“厲害”……之類的感嘆。如果不是老樹實在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資料,確定是正經(jīng)內(nèi)容,那大概它都要以為宋思年是在看什么志怪了。……窗外天色徹底黑透的時候,謝忱終于回到了家里。一進(jìn)房間門,他便見青年正趴在他落地窗邊的長榻上,枕著一沓散亂的資料,睡得安逸極了。今晚月色皎潔,順著落地窗灑下來鋪了青年滿身,連發(fā)梢都被鍍上一層薄光。謝忱邁進(jìn)房的那一步驀地僵住,望著青年的眼神恍惚了下。這一刻他眼里長榻上的人,既是面前這個淺色碎發(fā)面容清秀的青年,又重疊了已經(jīng)離開了許多許多年的那一襲墨發(fā)裊裊的身影。這恍惚里,他仿佛聽到那闊別千年的聲音,仍是把腔調(diào)把玩到最疏懶又勾人的熟悉味道,像就貼在他的耳邊廝磨喟嘆——“謝大人……”繾綣而情深。“……”謝忱眼瞳里的墨色盤旋翻涌,惹起滔天的情緒,最后又悉數(shù)沉淀下去。從頭到尾他一動不動地望著長榻上的青年,目光幽深。“其實我不怪你?!?/br>“所以如果能選,那你會選記起來,還是會選忘記?…………宋絕?!?/br>第88章此時此刻,老樹心里很慌。不為別的,只為這會兒慢慢走到它面前——確切說是走到它主人面前的那個男人。其實從謝忱進(jìn)門時,老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只不過住在這人家里已有一段時間,它對謝忱的出現(xiàn)也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然而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從那個腳步聲戛然停在臥室門口的時候,老樹就覺得有點古怪,忍了一會兒之后實在沒忍住,偷偷探出細(xì)細(xì)的綠芽兒伸向門口的方向。這一“看”不得了,謝忱望著它家主人那眼神…………看起來跟幾百年前它有幸見了一眼壁畫像的饕餮似的。深沉幽暗,透著一股子森森的餓勁兒。老樹嚇得連忙把綠芽兒扭回來,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把自己縮住,同時心里癲狂地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