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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就從來沒離開過?!彼嗡寄暝庌q了句,但到底還是心虛,便放軟了腔調(diào),笑瞇瞇地問謝忱:“而且,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看我變幻女裝會是什么樣子?”“…………”謝忱眼神深了深。……他見過。還是大紅色的嫁衣。“不想?!敝x忱最后只這樣冷淡地說。說話時眼睛卻沒有看宋思年。宋思年撇撇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俯下身湊過去,壓低了聲量問:“我剛剛才想起來,之前一直忘了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喜歡?!?/br>“——哈??不是,你這話什么意思,性冷淡嗎?……你別走,話說清楚再——”“我喜歡你?!?/br>“…………”剛要追上去的青年被這句話怔在了原地。須臾后宋思年終于回過神,看著那道莫名有點發(fā)僵的背影,他心情大好地?fù)P起嘴角。笑了一會兒之后,宋思年才反應(yīng)過來——“等等……他剛剛那兩句話合起來,意思好像是在罵我不男不女??”“……”老樹冷汗,“主人,那只是表白,您別多想了?!?/br>宋思年仍面帶狐疑。老樹:“更何況,按照您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確實不是人——當(dāng)然就既不屬于男人也不屬于女人了?!?/br>“有道理?!?/br>宋思年欣然接受了這個解釋。看見仇革給自己準(zhǔn)備好的“戰(zhàn)袍”以后,宋思年就對自己之前的決定感到無比地后悔了——“這件高叉裙我就不說什么了?!彼嗡寄晗訔壍匕涯羌G紅色的裙子撥拉到一旁,只翹起食指中指,把那雙同樣紅色的亮皮細(xì)高跟鞋勾了起來。宋思年抬頭,質(zhì)疑地看向仇革,同時在兩人視線中間晃了晃這雙高跟鞋——“你確定這玩意是人能穿的東西?”仇革哭笑不得地說:“按照對之前的受害人的特征統(tǒng)計,這只惡鬼偏愛對身穿紅色裙鞋、著裝性感、淡咖色長發(fā)、年齡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下手?!?/br>宋思年冷笑了聲,“這惡鬼口味還真刁鉆?!?/br>仇革好脾氣地把衣服鞋子往前推了推,“我在外面等您。”“……”這一等,仇革便等了將近小半個時辰。在他幾乎有點要產(chǎn)生自己真是在等一個正梳妝打扮的女人的錯覺的時候,被他臨時征調(diào)的休息室內(nèi)間,房門打開了。一道人影走出來。仇革的視線本能地落了過去。入目是一雙弧線優(yōu)美的踝足,細(xì)細(xì)的紅色高跟鞋帶在上面繞過一圈又一圈;隨著邁出房間的步子,骨rou勻停的長腿在紅色的高叉裙間若隱若現(xiàn)——明艷的紅色與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勾得人移不開眼。等目光掠過有致的腰線,尾梢微卷的栗色長發(fā)鋪入了眼,發(fā)間那張白皙的臉蛋上,以紅色的紗段遮了半臉,只露著一雙會說話似的漂亮的桃花眼。仇革看得呆了神,等“美人”頭也不回地走過他身旁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身追上去——“師,額……宋先生為什么不露全臉?遮上一半會顯得有些……奇怪?!?/br>最后一個詞說的心虛,仇革偷眼去看宋思年的反應(yīng)。而走在他側(cè)前方的青年面無表情——“還能為什么?因為丟人啊。”第97章焦家,家宅主樓,書房。靠在小牛皮包裹的實木寬椅上,焦家的前任老家主焦沈英望著窗外廣袤的焦家莊園,以及莊園蜿蜒的道路上那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臉上滿布的皺紋間,洋溢著一種欣慰而復(fù)雜的喟嘆。“……為了等這一代,我們焦家,已經(jīng)足足悄聲匿跡了幾百年。我原本以為,我這把老骨頭是活不到看見我們焦家重列世家之位的時候了,沒想到…………祖上保佑,后輩沈英三生有幸啊?!?/br>而此時書房中央,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那兒,聞言微微撇嘴,好看的五官間流露出一點淡淡的傲然。“爺爺,能讓焦家重列世家之位,是我們家中這三代人苦心經(jīng)營的結(jié)果,可不是靠祖上保佑的?!?/br>“……你這孩子!”焦沈英舒出來的一口氣在半中腰差點嗆著他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他惱怒地一拍座旁扶手,卻見原來那座椅本身也有輪椅的功效,帶著焦沈英便轉(zhuǎn)了半圈,直面房間中央的年輕女人——“你怎么能對祖輩絲毫沒有感德敬畏之心呢?”年輕女人聞言,不滿地說:“如果不是以前的老頑固留下什么祖訓(xùn),要我們一定要等謝家后人出世之后再著手準(zhǔn)備復(fù)出事宜,那我們焦家恐怕早幾百年就可以重列世家了,哪兒還需要再吃這么多代忍氣吞聲的苦?”“……”焦家的這位前任老家主被這番話堵得臉色漲紅,憋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年少輕狂!……你怎么就不好好跟你表哥學(xué)學(xué)!把你那浮躁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收一收?我看你真是被你父親慣壞了!”站在那兒的年輕女人不服氣地一梗脖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看就那個謝忱,除了靈力有點厲害以外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憑什么讓我們整個焦家奉他為主?他有那個資——”“放肆?。 ?/br>焦沈英怒目圓睜,嗓音近乎嘶啞,青筋都從老人扎著歐式絲絹的禮服領(lǐng)口,同時他用力地拍在了面前的桌面上。實木的書桌桌面上方,多了一個rou眼可見的明顯的手掌印凹陷。房中的年輕女人,也就是焦青青——見焦沈英真動了火氣,焦青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連忙調(diào)整神色輕笑起來,“爺爺,別生氣嘛……我就是覺著您和我父親為了焦家重列世家之位cao碎了心,到頭來卻都把功勞歸給外人……我這不是替您不平嘛?”“你一個小娃娃,你懂什么!”焦沈英余怒未消,仍是臉色鐵青,“我和你爹為了焦家苦心經(jīng)營是不假,但我們這么多代人,費再大努力,也只是把焦家年青一代的平均水平維持在與其他世家相仿的高度上罷了!”焦青青皺眉,“平均實力已經(jīng)和其他世家相仿了,這不就夠了嗎?”“……你真以為焦家不敢露頭,只是因為祖訓(xùn)?”焦沈英沒好氣地伸出手,隔空點了點焦青青,“永遠(yuǎn)不知道跟你表哥學(xué)學(xué),也難怪謝大人根本沒考慮過收你做弟子!”“我還不稀罕呢……”年輕女人抱住自己的手臂,小聲咕噥著將臉轉(zhuǎn)開。而并未聽清她的自言自語焦沈英仍在說:“能否重列世家之位,真正能起到?jīng)Q定性作用的因素根本不是什么世家的平均實力,而是是否有最頂尖的捉鬼師!即便是有,也只足夠維系在世家序列中的地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