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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沒有恢復(fù),是三魂七魄雖全,但命珠未歸。九眼石天珠在他的體內(nèi)了,他的命珠自然也就蓄養(yǎng)起圣力……”不用酒保說下去,謝忱也知道答案了。望著那看起來粗制濫造的珠石手串,他眼神沉暗如漆黑長夜,靈力躁動掀起的兇獸嘶嘯般的破風(fēng)聲被他禁錮身周,卻有些克制不住,幾乎要爆發(fā)出來。酒保看得頭疼,“就算我不介意你拆了我的酒吧、聯(lián)盟也不敢介意你拆了鬼市這半邊天——但你可考慮清楚,你家這位手藝高得很,陣法也玩得溜,這一串兒里面到底哪顆只是石頭,哪顆是他的命珠,我也分不清楚——萬一讓你崩飛了,那你就等著滿地刨著找吧?!?/br>聽了酒保的話,謝忱身周躁動的靈力最終還是慢慢平息下來。半晌后,男人聲音有些啞,“所以,當(dāng)初他手上的傷,并不是苦rou計……”“嗯,所以我說你家這位別扭啊——明明是強行施逆天之舉、打磨命珠遭的劫,非搞得像苦rou計似的,這是你們的獨特情趣?”謝忱沉聲:“他在命珠上,刻的是什么法陣?”酒保頭疼地說:“……換命的?!?/br>謝忱眉心一跳。酒保嘆口氣,“通俗點講,當(dāng)初如果你因為什么‘死’了,這命珠能保你一命,而他的命,……就抵上去了?!?/br>酒保說完,立馬退開,同時警惕地看向謝忱。不出他所料,幾秒之后,距離謝忱最近的那張桌子,連帶上面所有的制物,都在彈指之間化作了齏粉。“這特喵可是金絲楠木的啊……”望著那些飛灰,酒保rou疼地喃喃著。男人黢黑沉寂的目光掃過來。酒保脖子縮了一下,為了以防自己也步了寶貝桌子的后塵,他快速補充——“好消息是這珠子經(jīng)過幾百年來你的圣力同化上面的法陣氣息已經(jīng)淡了而宋絕在封鎮(zhèn)鬼王又強行分離自己的三魂七魄數(shù)百年之后這顆命珠已經(jīng)幾乎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一口氣說完這一大番話,酒保累得想吐舌頭。不過見謝忱終于因為自己的話而陷入沉思不再瀕臨暴走邊緣,他心里石頭也放了下來。“其實,可能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不過我并不能確定——你要不要聽?”謝忱目光復(fù)雜地轉(zhuǎn)回頭,順著酒保遲疑的視線,再次看到了他的珠石手串上。謝忱思緒一轉(zhuǎn),若有所悟,“你之前說,它被我的圣力同化了?”“沒錯?!本票|c頭,“嚴(yán)格意義上說,這顆命珠就相當(dāng)于你們兩個人共同孕育的崽兒,同時擁有靈力和圣力兩種存在。——當(dāng)然,囿于本質(zhì),它無法誕生生命氣息,但卻可以起到某種作用。”謝忱:“你是指……鬼王封???”“嗯,你們圣族那倒霉催的、并且?guī)е腥艘徊恍⌒木鸵銈円黄鸬姑勾叩拿\……不是只有圣力才能解決問題嗎?喏,繼九眼石天珠后,第二個孕育圣力的東西被你們造出來了?!?/br>“……”謝忱目光復(fù)雜地望向手串。酒保再次好奇地湊向那珠石手串,同時喃喃地感慨:“偏執(zhí)創(chuàng)造奇跡,是吧……”“喂。”房間里,突然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進(jìn)了兩人的對話里。酒保本能扭頭望過去,便見披散著長發(fā)一身白衣的美人懶洋洋地靠在榻上,桃花眼半狹起來睨著他,似笑非笑的,眼底情緒發(fā)涼——“你,為什么離我的男人那么近?”殺氣撲面而來。酒保:“………………”他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沒有記憶的無害青年。“……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談?!本票_著青年連連微笑,同時從牙縫里擠出話音給謝忱:“謝大師,收了這妖孽,別再放出來了……組織求你了?!?/br>說完,酒保嗖地一下消失在了房間里。榻上的青年起身,長發(fā)滑下肩,他勾著唇走過來,迫近,一直到把黑衣黑褲的男人壓到身后的墻上。“我離開了才不過……”他扒拉著修長白皙的手指,裝模作樣地算了算,便撩起下頜,“才不過八九百年,聽說你就喜歡上了那個叫宋思年的?”謝忱頭疼了下。……果然。“說,”長發(fā)美人停在幾乎要吻住他的位置,唇瓣間稍稍錯開一點距離,氣息曖昧可聞,“……你喜歡誰?”謝忱無奈垂眼,“你?!?/br>他俯身便要吻住青年,卻被青年一閃身躲了過去。而下一秒,已經(jīng)站到一丈外的青年抱起手臂,冷颼颼地哼了聲:“果然,你那晚上是騙我的——你分明是因為宋絕才接近我!”謝忱:“………………”你贏了。眼見男人無話可說,得逞的青年心里得意了還沒兩秒,就見謝忱大步走了過來。“哎?哎?哎你干什——”話音未落,人被扛上了肩,徑直進(jìn)了側(cè)屋客用臥室…………覺是要睡的,自己惹出來的鍋也是要背的。在鬼市解決了一番歷史遺留問題之后,謝忱便和宋思年——按本人要求,“絕”字不吉利,暫稱新名——一起趕去了宋家莊院,也是鬼王被暫時封印的地方。而酒保,這個活的時間比謝忱還要長的更為神秘的家伙,顯然作為老年人的眼光還是很準(zhǔn)的。如他所料,宋絕的命珠果然已經(jīng)被圣力異化,成為了類同于九眼石天珠的第二個存在。在相當(dāng)于兩個圣物的威壓下,剛冒出頭來的鬼王還沒來得及胡作非為,便被謝忱和宋思年聯(lián)手踹回了封禁里。從法壇出來,沿著宋家莊院的蹊徑,一路向外,兩人并肩而行。“為什么會起‘思年’這個字?”“嘖,謝大人,你好自戀。”“——?”“你問這個問題,不就是等著我跟你告白呢?我偏不,你自己猜。”“……”兩人繞過一片湖,一拐彎,便見了在路中間似乎已等候多時的宋家現(xiàn)任家主,宋鼎軒。看見宋鼎軒,宋思年的表情復(fù)雜了一瞬,隨即他轉(zhuǎn)頭對謝忱說:“托他搞出來的魑魅珠魍魎珠的福,我會有近乎詛咒一樣長的不死不滅的生數(shù),但會招來什么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以生人之壽與靈鬼之魂,成就不死不滅?”謝忱皺眉,“……這我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宋思年:“嗯……剛從你那兒得知你們圣族命運的時候,那時候我又不知道我的命珠能為你維系圣力,所以曾經(jīng)……研究了一下這個東西……”在謝忱逐漸沉下去的目光里,宋思年心虛地縮了下,隨即一挺胸,義正言辭——“為了防止這個后輩成為我這樣的禍害,我去教導(dǎo)他一番?!?/br>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