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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嘴欠了,省得被踹。賀一航也是裝傻,笑問,“二皇子有何看法?”蘭克彌的確是老成又聰明,但畢竟年輕,心氣比較高,就說,“我瓶鐘山是你黑風(fēng)城出兵北上必經(jīng)之地,遼與西夏拉攏我們無非是為了方便見風(fēng)使舵。這惡帝城如果有什么野心,你黑風(fēng)城出兵跟他對抗在所難免……而你出要從我這兒過,入也要從我這兒過……萬一你大兵派出去,遼和西夏從我這兒斷了你的后路,那就會有大麻煩。”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對于黑風(fēng)城來說,瓶鐘山的確是一塊很重要的地方……或者說,一旦北邊起了戰(zhàn)事,瓶鐘盆地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偏偏這塊土地還是易守難攻,于是跟瓶鐘山保持良好關(guān)系,似乎是戰(zhàn)爭取勝的關(guān)鍵之一。“二皇子有什么建議么?”賀一航依然是不接話,不緊不慢地提問。蘭克彌道,“王爺也知道我阿爹對你心中有怨,你不如趁此時機(jī)改善一下跟我瓶鐘山的關(guān)系?”趙普抬眼看了他一眼,問,“你想我怎么改善呢?”蘭克彌道,“黑虎再珍貴也不過是一只野獸,展大人也是朝廷命官,為了家國安寧,犧牲一只黑虎算什么?”展昭盯著蘭克彌看,心說你就是跟小五杠上了是不是啊?大廳里沉默良久,就聽趙普“噗”一聲,樂了。蘭克彌皺眉看著笑得開懷的趙普。公孫也看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應(yīng)該拿茶杯飛對面那個打小五主意的二皇子。趙普對賀一航努努嘴,那意思——你說吧,說得婉轉(zhuǎn)點(diǎn)。賀一航對蘭克彌笑了笑,道,“二皇子?!?/br>“嗯?”蘭克彌覺得賀一航比趙普好溝通,估計(jì)他倆是一文一武的合作,趙普只管打仗。賀一航突然問,“你覺得,你瓶鐘山還能撐幾年?”蘭克彌微微一愣,身后幾個隨從也是一皺眉。“賀將軍,此話何意?”蘭克彌問。“哦……”賀一航道,“瓶鐘山總共十五萬居民,人口逐年下降,瓶鐘王盲信巫蠱,等于被思銘法師控制……你覺得萬一你爹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大哥能順利繼位么?”蘭克彌臉色一沉,看著賀一航。賀一航微笑,“無論是你還是你大哥,一旦繼位第一個要?dú)⒌木褪撬笺?。如今外部環(huán)境已動蕩,你也會說遼與西夏開始有所行動,他們沒法拉攏你和你哥,但可以拉攏那個巫醫(yī)。你爹在這個時候突然病了……我覺得你跟你大哥現(xiàn)在首先應(yīng)該為自己的安全擔(dān)心一下。”展昭和白玉堂都摸下巴……嘖嘖。蘭克彌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遲疑——他可能并沒有想到這一層,難怪最近他大哥給他身邊安排的侍衛(wèi)都增加了。“這黑虎,我們是不會給的?!辟R一航對一旁的隨從招了招手,剛才跟他進(jìn)來的隨從手里本來就拿著個盒子,展昭等人現(xiàn)在才注意到,原來那盒子是他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要給蘭克彌的。隨從將盒子交給了蘭克彌。蘭克彌打開一看,微微皺眉……里邊有一封書信,還有一塊九龍令牌。蘭克彌不解,抬頭問趙普和賀一航,“這個,什么意思?”“無論黑虎還是白龍,都是救不了你爹的,這一點(diǎn)你我都清楚,你大哥之所以會放你來黑風(fēng)城狩獵,我覺得也有他的道理?!辟R一航道,“這是我家元帥給你們的一份禮物?!?/br>蘭克彌拿起那塊九龍領(lǐng)看了看,又拿起那封書信,就見信上寫著他兄長“蘭克明”的名字。趙普慢悠悠開口,“東西交給你大哥,這才是唯一,能救你爹性命的東西。”蘭克彌合上蓋子,收了起來。賀一航起身,親自送他出城。……賀一航出去之后,鄒良走了進(jìn)來,走到趙普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趙普點(diǎn)點(diǎn)頭,仰起臉對屋頂上說,“仟翼,進(jìn)來,介紹幾個人給你認(rèn)識。”展昭和白玉堂他們剛才就隱約感覺到屋頂可能有人……但是也可能只是飛鳥暫落在瓦頂……這需要極高的輕功造詣。沒一會兒,就見窗外一個黑色的身影閃了進(jìn)來,到了趙普跟前行禮。趙普擺擺手,對那個黑衣人指了指展昭他們。那黑衣人回頭看展昭等人。展昭觀察了一下他的身形輪廓,此人是練輕功的絕佳材料。霖夜火和白玉堂也點(diǎn)頭,除了展昭之外,這是他們見過的,最適合練輕功的身形了。那個黑衣人帶著一塊黑色的蒙面巾,站在陽光照不到的一塊陰影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不存在的感覺。趙普軍營中將軍太多,大家都?xì)鈭鰬厝?,存在感極強(qiáng),這位卻是存在感特別弱,不知道為什么……趙普道,“他叫董仟翼,世人都知道我軍營中有四大主將、十大副將……其實(shí)副將有十一個,只是這第十一個所帶的人馬,是不存在的?!?/br>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明白了趙普的意思,董仟翼帶領(lǐng)的應(yīng)該是暗部的人馬,說白了,是負(fù)責(zé)探聽敵情的!趙普指了指展昭、白玉堂和霖夜火,對董仟翼說,“這三個輕功都很好,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們,都是自己人?!?/br>董仟翼點(diǎn)頭,對展昭他們一拱手。展昭等人心說,趙普也真不客氣……不過也無謂矯情,他們本來就是來幫忙的。“瓶鐘王情況怎么樣?”賀一航問董仟翼。董仟翼回答道,“蘭克靖鐸臥床十天有余,已經(jīng)出現(xiàn)神志不清的狀況?!闭f著,拿出了一個小紙包,放到桌上,“這是他平日吃的食物?!?/br>公孫接過紙包打開來看了一眼,皺眉,發(fā)現(xiàn)都是米粉一樣的東西。“他已經(jīng)不能吃飯菜,只能喝這種軟的東西。”董仟翼道,“思銘法師最近常在附中接見不明身份的人,蘭克明暗地里其實(shí)已經(jīng)找了很多郎中去給蘭克靖鐸看病,但是郎中都束手無策。這幾天蘭克靖鐸突然清醒,就跟思銘法師商量起了祭天的事情。”“那彩鴉是怎么回事?”白玉堂好奇。“的確很奇怪,原本黑色的烏鴉都不見了,到處都可見滿身七彩的烏鴉。”仟翼說著,打了個響指。就見屋外跑進(jìn)來了兩個同樣蒙面的黑衣人,手里拿著一個籠子,籠外套著布套。董仟翼將布套摘掉,就見籠子里有兩只烏鴉……黢黑。趙普不解地看董仟翼。霖夜火問,“這是洗過啦?”董仟翼也無奈,道,“在瓶鐘城抓到的時候真的是七彩的,但是帶到黑風(fēng)城之后就變回黑色了?!?/br>“你是說,褪色了?”展昭問。董仟翼點(diǎn)頭。“怎么可能?!”公孫覺得不可思議。白玉堂突然伸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