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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也極易燃燒!彌陀蛛在咬住草蝠子的時候,就從嘴部將毒液輸入草蝠子體內,麻痹草蝠子。在這個時候,只要火紋蛛點燃蜘蛛網,就能像點燃轟天雷引信一樣,把彌陀蛛給炸了!燃燒的蛛網點燃了毒液,彌陀蛛那個裝有毒液的肚子就像是裝有火油的壇子一樣,炸開!而更有趣的是,彌陀蛛刺入草蝠子身體里吐出的毒液也被點燃了,但卻沒有燒起來,是因為草蝠子的毒液是燒不起來的!草蝠子怕燙,背上的彌陀蛛一炸它也受到驚嚇逃走!逃生的時候,草蝠子本能將自身的毒液留在了野豬的身體里,這毒液還裹挾著剛才彌陀蛛送入它體內的毒液……兩種毒液隨著血液向心臟。草蝠子的毒被血液稀釋掉之后,就只剩下了彌陀蛛的毒。這種致命劇毒導致了野豬的心臟瞬間麻痹,這也是驗尸的時候,死者心臟跟普通死者心臟彈性不同的原因!所有‘壽終正寢’的死者,都是心臟停跳而亡的,所經歷的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彌陀蛛和草蝠子殺了人之后,火紋蛛清除了所有的‘罪證’!尸體脖子處的棕斑是彌陀蛛炸裂時候留下的燒傷……也就是表面看來的,雷電擊中效果。”在場眾人已經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好了,原來兇器就是這三種蟲子!良久,回過神來的眾人都轉過臉,看著那個平平無奇的王長福。此時,王長福臉色也不是太好,他似乎還想推說自己什么都不懂,剛擺出一個哭喪著臉的表情,就見公孫對著董仟翼招招手,問,“你查到了么?”董仟翼點頭,拿出一份卷宗來,道,“王長福祖籍紹興,山里人家,其祖上是‘養(yǎng)蟲人’,后來改賣了藥材。”“養(yǎng)蟲人……”展昭皺眉,抬起頭,“跟千螢王一樣的么?”趙家軍眾人都不知道千螢王是個什么人,但白玉堂他們幾個去過魔宮的人知道!魔宮奇人眾多,其中有一個叫千螢王的小老頭,看著沒什么特點,但是天尊曾經提醒白玉堂,瞧見這老頭趕緊跑……后來白玉堂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千螢王是神秘的“養(yǎng)蟲人”,他養(yǎng)了許多蟲子,不同于公孫養(yǎng)蠱,千螢王就是養(yǎng)普通的蟲子,他養(yǎng)的最多的是螢火蟲,那些蟲子完全聽他的命令。有一回他找了一群胖毛蟲來嚇唬白玉堂,五爺急了差點把他房子都燒了,幸好展昭及時趕到,救走了自家受驚的耗子。“養(yǎng)蟲人是很神秘的行當?!币蠛虻溃敖┠瓴畈欢嘁呀浭髁??!?/br>“有這么大本事?”趙普看王長福。“他內力不夠,所以沒法跟千螢王似的,一下子把整座山的蟲子都召喚出來,只能通過蟲子的習性,來控制一些簡單的蟲而已?!惫珜O搖了搖頭,“不止是下血咒的人因為蟲子而死,那些被詛咒的人,也是因為不起眼的蟲子的襲擊,而發(fā)生各種意想不到的‘意外’而送命!”這時,外邊黑影和白影跑了進來,他們已經搜查了王長福的家,在地下室和后院里找到了他養(yǎng)的各種蟲,還有一些畫有逍妖樓圖案的信封。展昭突然想明白了,問公孫,“你讓殷大廚做那些能燃燒的蛛網,是為了引他出來?”公孫點頭,“我們之前懷疑兇手就在軍營里,這次將陳老爺子搬進軍營里住,為了‘血妖’的名聲,兇手一定會想法子殺了陳老爺子。但是軍營不比別的地方,一來守衛(wèi)森嚴,二來帳篷也不好打洞,所以他必須要先探探路,還有就是想法子將草蝠子放到陳老爺子身上。我讓影衛(wèi)們悄悄在軍營各處放上那些拉絲糖弄成的蜘蛛網。這種大冬天的蜘蛛網本就少見,軍營都是些老粗,誰都不會去管地上的蛛網??蓛词謩t不然,所謂做賊心虛,如果是兇手看到蜘蛛網,你們猜他會干什么?”“毀掉……”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公孫點點頭,“每處有假蜘蛛網的地方,我都安排了影衛(wèi)暗中蹲點,只要有人鬼鬼祟祟毀掉蜘蛛網的,就一定要盯緊……而王長福做了一件,比毀掉蜘蛛網更暴露他自己就是兇手的事情!”公孫話說到這兒,眾人都明白了,趙普一笑,“他拿火折子點了是吧?”公孫點頭,“我想讓他懷疑他養(yǎng)的火紋蛛跑出來了,他點了蜘蛛網發(fā)現(xiàn)一下就燒沒了,肯定會覺得自己關火紋蛛的罐子可能沒關嚴,一定會急匆匆回去找放蜘蛛的罐子檢查,結果……”眾人了然點頭——這不就人贓并獲了么!小四子啪啪拍小手,“爹爹好聰明!”趙普挺著胸脯滿意地點頭啊點頭——那是!跟蟲子草藥書有關的東西都逃不過我書呆的法眼!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覺得“原來如此”!難怪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兇手是怎么作案的了,這手法太復雜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公孫廣覽群書博學多知,可能他們永遠抓不到這個狡猾的兇手!可終于弄明白兇手殺人的手法之后,更大的疑惑涌上了心頭,那就是——動機!眼前這位樸素平凡的大叔,雖然有著不太平凡的背景還會養(yǎng)蟲……但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費盡心機去殺那么多跟他無冤無仇的人?如果只是懲治惡人,那倒是還能理解,可問題是,他不管好人還是惡人,都要殺!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第44章【普通惡人】公孫將整個案發(fā)的過程完美地演示了一遍,王長福雖然貌不驚人且狡猾多計,但最終一山還有一山高,還是被公孫給抓了個人贓并獲。之前可能軍營中眾人都覺得他不像那個傳說中的血妖,但此時大家的想法則是一致——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越是看起來平凡庸碌,實際上就越是危險。現(xiàn)在眾人只想知道王長福這么干的理由,究竟是什么。而此時的王長福,神情也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展昭和白玉堂在開封府這么多年,破獲了許許多多的案件,遇到過各種各樣或兇殘、或狡猾的兇手。很多兇手也都將自身的罪行掩藏得很好,他們的真面目好似是躲藏在迷霧之中,通常要撕開層層的遮擋,才能讓他們露出真容。這種真面目各種各樣,就好似人有百態(tài)。殺人者的真容通常不能用美或者丑來形容,罪惡的真面目就是他們的動機或者理由,大同小異,唯一能用來區(qū)分的,就只是邪惡的程度而已。在見過無數(shù)扭曲猙獰的真面目之后,王長福的真面目,讓“見多識廣”的展昭和白玉堂都為之驚奇,就連見慣了殺戮,走過硝煙戰(zhàn)火的趙家軍諸將,也都覺得是大開眼界。王長福并沒有被戳穿了謊言的尷尬,也沒有被抓個正著的驚恐,此時,他足夠淡定,只是收斂起了那份有些癡傻的茫然,換成了平靜。趙普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