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么吃醋吃成這樣呢?我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人設(shè)啊。”“換了你,你跟不跟?”方淮安細(xì)想片刻,堅定點頭:“我跟?!?/br>段章再次覺得這位發(fā)小屁話太多,如果日常交流也可以像發(fā)微信那樣,他一定直接送他一個句號。言歸正傳,季家的門開了,里面卻沒有人走出來。正當(dāng)南玻要再次發(fā)問時,里頭卻傳來了季情的聲音。“司年大人,請進(jìn)來吧?!边@聲音輕飄飄的,不知道是不是隔得遠(yuǎn)的緣故,有些微弱。“走吧。”司年微微蹙眉,但卻沒有多問。三人走進(jìn)大門后,那扇爬滿了墨綠藤蔓的鐵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門里的世界,草木之力更加濃厚,各種各樣的花草都繁盛異常,占據(jù)了他們所能看到的每個角落。一條鵝卵石小路在這草木的世界里蜿蜒前行,帶著他們走向深處。“哇……”南玻打量著這與海底截然不同的風(fēng)貌,由衷地發(fā)出贊嘆。誰能想到在人類的鋼鐵叢林里,還有這樣的一個院子呢?他不由想起了黑仙花的故鄉(xiāng),苗疆的叢林,就是這樣的嗎?走著走著,草木漸深。兩側(cè)的樹從低矮的花樹漸漸拔高,最終那巨大的樹冠在頭頂匯合,逐漸形成一條天然拱廊。有蝴蝶從拱廊的深處飛出來,這些討人厭的自詡美麗的小東西繞著三人飛了好幾圈,像在打量他們。草木的縫隙里,也隱約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那位就是司年大人嗎?”“哪一位???”“他們過來了呀?!?/br>“竟然還有一個人類……”“哎呀他看過來了!”“嚶?!?/br>“嚶嚶嚶?!?/br>“美芽臉紅了臉紅了!”“臉紅了!”“……”如果司年沒有聽錯的話,這群成了精的草木在對他男朋友發(fā)花癡。于是他冷冷一眼掃過去,四周就忽然安靜了。季情的聲音便又從深處傳來:“大人,她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很少見到生人,有些激動?!?/br>司年沒理,挑眉看向段章。段章從容得很,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抬手為他撥開拱廊上垂下的藤蔓,說:“這里的草木都是活的嗎?”司年:“草木本來就都是活的,區(qū)別只在于有沒有誕生自己的靈智。”隨即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兩句,南玻在一旁認(rèn)真地聽著,沒走幾步,目的地就到了。在草木深深的庭院深處,有一片整齊的草坪,草坪上是一個很大的圓形玻璃花房。陽光毫無阻礙地傾瀉在房頂上,一部分似流水般順著玻璃滑下,另一部分折射而出,將這里照耀得暖洋洋的。季情站在花房門口,仍是一身黑的打扮,臉色卻有些蒼白。“大人?!?/br>“受傷了?”季情搖搖頭,側(cè)身請他們進(jìn)去:“只是昨天晚上的消耗有點大,暫時需要休養(yǎng),所以沒能去門口迎接您?!?/br>說著,玻璃上傳來篤篤的聲響。段章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根藤蔓托著茶水,另一根藤蔓還保持著敲玻璃的動作,瞧見段章看過來,還羞澀地躲到了后面去。季情打開玻璃窗,那藤蔓便將茶水放到了花房中央的鐵藝小茶幾上。茶幾旁邊還有一個從屋頂垂下的秋千架,橢圓的鳥窩模樣,里頭鋪著厚厚的絨毛墊子,墊子上還放著一本打開的書。段章注意到司年打量的目光,問:“喜歡嗎?”司年抄著手迆迆然在茶幾旁坐下,說:“你買唄。”南玻和季情眼觀鼻鼻觀心,等他倆調(diào)情調(diào)完了,才切入正題。季情很想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尋思著司年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便直接問了。司年卻道:“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當(dāng)年的黑仙花去哪兒了?”季情早有準(zhǔn)備:“她回去了。海邊其實不適合我們居住,她在這里等了一甲子,沒等到,便回了苗疆?!?/br>頓了頓,她又說:“那個海妖想回到故鄉(xiāng),誰又不是呢?苗疆才是我們的故鄉(xiāng)?!?/br>南玻對這話頗為感觸,司年卻神色如常,又問:“那你又為什么在這里?”季情道:“其實季家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來了?!?/br>“我留在這里,一方面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如果真的有那個海妖的消息,還有人可以帶信給她。她早年四處行醫(yī)的時候救了很多人,損耗太大,恐怕活不長?!?/br>年少時遇到的少年,總是在回憶里發(fā)著光。黑仙花尋了他很久,又等了他一甲子,念念不忘,也許會抱憾終身,卻并非偏執(zhí)之人。她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便又重新踏上旅途,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在這里,遇見了同族。季情就是其中一個。她們不算是有血緣關(guān)系,但畢竟是開在同一片山崖上的花,也許花種是來自同處。年輕的小輩們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季家也就以這樣的方式延續(xù)了下來。“我也是前幾年剛來的,對外就說從小在國外長大。但不論留在季家的是誰,我們都希望能得到那個海妖的消息,完成她的心愿。”季情說著,又零零散散地說了許多關(guān)于黑仙花的事情。這可能是是她最近說得最多的話了,說完便開始咳嗽,瞧著身體是不大好。南玻聽著故事覺得感傷,看到她臉色蒼白又有些心疼,于是想了想,就做了一個決定:“不如我跟你去一趟苗疆吧?”季情微怔:“你?”南玻:“對啊,我們帶著骨笛一起過去,算是故地重游?我覺得故事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jié)束,挺好的?!?/br>這話倒聽著不錯,季情不由思考起事情的可行性來。段章和司年對視一眼,司年對他挑了挑眉,然后取出骨笛“啪”的放在茶幾上,說:“你們不是想知道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嗎?”南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妖威壓給震昏了頭,說:“所、所以?”司年:“這笛子里住了一個阿拉丁,你可以問他?!?/br>南玻:“阿、阿拉丁?”阿拉·巽楓·?。骸啊?/br>阿拉丁神燈,司年最近才從書上讀到的故事,覺得特別適合巽楓。這也是屬于屠夫司年的小幽默。第66章離別“南汀死在上海,為了救人?!?/br>巽楓沉默了半天,就說了這十個字。南玻感知到他身上還殘留的殺意,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后,也不敢多問,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年。司年一副大佬派頭的盯著他看了兩眼,沒好心幫忙,反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看,我的脾氣一點也不差?!?/br>“是很好。”段章覺得他這叫可愛。南玻和